夏染擺手,笑著搖搖頭,“真的不用,言深很乖的?!?p> 女警從一旁走近,公式化的笑容看著言如是夫婦倆,問道:“你們是言深小朋友的家長?”
云亦安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女警見狀笑了笑,又道:“請跟我到這邊來填一下信息,戶口本帶了嗎?”
言如是拿起一旁的包,“帶了?!?p> “我們先離開,言先生言夫人再見!”夏染扯了扯路潯墨的衣角。
“嗯,真的謝謝你們了?!痹埔喟矎澚藦澭f道。
言深招了招小手,眼里透著不舍,“姐姐拜拜,下次見!”
“嗯,拜拜!”夏染一邊朝他們揮手告別,一邊往門外走。
路潯墨緊跟其后。
待兩人的身影徹底不見,云亦安才喜憂參半地靠在言如是身上,嘆息道:“哥哥,她長的真的好像……”
言如是拍拍她的手,眼眸深邃道:“我知道?!?p> ……
夏染走到一旁的商店外坐下,看著雨水淅淅瀝瀝不斷下落,臉色越來蒼白,手放在身側(cè)緊握成拳。
路潯墨以為她是冷起來了,畢竟秋天還是忽冷忽熱的。
他脫下外套,隨意地搭在夏染身上,抬眼道:“我穿著有點(diǎn)熱,你正好披著吧,我進(jìn)去買把傘。”
說完,路潯墨就大步流星地走進(jìn)了商店,只留下夏染隱忍的地咬住雙唇,一遍又一遍地平靜著自己的呼吸。
一個女人現(xiàn)在不遠(yuǎn)處,冷笑著說了一段話,雖然在雨里聽不見,卻能辨認(rèn)口型。
夏染睜大雙眼,極力的搖頭,臉上的血色也好似那女人在雨中呼出的白色氣體一樣流逝而去。
她的臉越來越白,臉色越來越差。
夏染只覺得頭重腳輕,心上熟悉的絞痛又一波一波地接踵而至。
眼前一黑,卻倒入一個溫暖又帶著冷香的懷抱。
來不及細(xì)想,她便沒了意識。
路潯墨買完傘一出來,就看著夏染下落的身子,心里一驚,扔下傘下意識跑過去把夏染抱住。
路潯墨拿起手機(jī)二話不說撥通了一個號碼,對著電話語氣難得激動地叫道,
“顏以致,現(xiàn)在方便嗎?方便的話馬上過來!”
顏以致很快就開了車過來,看到夏染倒在路潯墨懷里連忙跑過去查看。
“怎么回兒事???”顏以致懵逼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夏染。
路潯墨一邊焦急地把夏染抱上車,一邊頭也不回地說:“等會跟你說,先去醫(yī)院?!?p> 顏以致點(diǎn)頭,小步跑到車邊,迅速打開駕駛座的門,坐上去啟動了車輛。
車子飛馳在公路上,顏以致通過后視鏡看了一臉冷意的路潯墨和臉色蒼白的夏染,“到底怎么會兒事?不是之前才暈過一次,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么?”
路潯墨抱著夏染,皺眉一直盯著夏染,嘆口氣搖搖頭,“我不知道,我去買了把傘,一回來就看見她往下倒。”
顏以致一邊沉思,一邊緊踩油門。
“應(yīng)該是什么刺激到她了,才會忽然暈倒,你看看她手?!鳖佉灾露⒅访?,不時地看一眼他們倆。
聞言,路潯墨拉開夏染的手。
掌心上五道血痕印入他的眼簾,刺痛了他的雙眼。
“怎么樣?”顏以致的角度看不到夏染的手,分神看了他們兩眼,問道。
路潯墨低著頭,臉上一片陰影,“手上有血。”
多年的默契,不用路潯墨說完,顏以致便知道是怎樣一回兒事。
“看來忍了挺久的,不想讓你知道?!鳖佉灾履恳暻胺?,笑道。
忍了挺久……
這句話讓路潯墨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