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認識我?我們認識嗎?”文皓看到呆住的人,心生疑惑,問道。
“你是文皓?”
“你認識我?你是誰?”
“我叫李元,邢警官把你的照片給我看過,在那之前,我不認識你?!?p> “邢警官把我的照片給你看過?為什么?”文皓聽得有點懵。
“我就是因為你現(xiàn)在才會在這里的?”
“因為我?你說的話我聽不懂?”
“因為現(xiàn)在有人證物證證明我就是找人襲擊你并導致張徹死亡的主謀?!?p> “是你?原來是你?”文皓驚得本能的退后了半步。
“當然不是我,我是被冤枉的!”李元聲音分貝開始大起來。
“人證物證齊全,你會是被冤枉的?”文皓不相信李元的話。
“我們根本不認識,我跟你無冤無仇,為什么要找人殺你???”
文皓沒有回話,因為他覺得李元說得對,他們確實彼此不認識,又哪里來的仇恨呢?
“我的律師這幾天都在外面為我奔走,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新的證據(jù)?!?p> “他們?yōu)槭裁匆莺δ隳兀俊?p> “這幾天我在這里面想了很久,我認為,陷害我的人一定就是真正想殺害你的人,他們對你動了手,造成了張徹的死亡,這條人命一定要有人出來認,所以就陷害到了我頭上?!?p> “有道理,你繼續(xù)說?!?p> “如果之前的猜測成立,那我們一定有共同的朋友,或者說有共同認識的人,并且這個人跟你有仇!所以他才對你動了殺機,并且恰好認識我,栽贓到我頭上。”
“可我不懂他為什么栽贓到你的頭上呢?我們完全不認識啊。”
“我們雖然不認識,但是我有前科,有過前科的人很容易給人一種先入為主的思想,那就是,這個人不是好人,但凡有什么壞事,總是第一聯(lián)想到是他做的?!?p> “我們有共同的朋友嗎?”
“我們似乎是來自兩個世界的人,生活的階層完全不同,我還沒有想到誰會是我們兩都認識的人?!?p> “現(xiàn)在人證物證都有,對你情況很不利。你既然沒做,為什么會有人證和物證證明你是嫌疑人呢?”文皓保持著警惕,畢竟眼前這個人是警方找到的指使人傷害自己的主謀,而且有人證和物證。
“我不知道,人能做偽證,要不就為錢,要不就為仇!在我看來,這個人證大概率是收了錢?!?p> “人證是誰你知道嗎?等我律師來了,我讓他去查?!?p> “李超,也是一個有過前科的人。2012年2017年在宜市監(jiān)獄服刑,去年才放出來的,我們當時是獄友,屬于關系還不錯的那種。我比他先出來一年,在我出來之后就再未聯(lián)系過,之后見面,就成了他供認我是兇手。我不知道為什么我遺失的手機會有跟他的通話記錄,這一切我都解釋不了?!崩钤悬c哽咽,沒再繼續(xù)往下說。
“我會讓我的律師去調(diào)查清楚的,畢竟,我也想知道,真正的背后主使到底真的是你還是另有其人,一天到晚變著法的想整死我!”
“你為什么也到了這里?”李元突然回過神來,問道。
“我要說我也是被冤枉的,你信嗎?”
“我信,為什么不信,因為我自己就是被冤枉的啊?!?p> “哎,算了,我不想說了,多說無益?!?p> “好吧,你不想說,我不勉強?!崩钤苤?。
沒多一會兒,方欒就和律師一起來到了看守所,并且辦了手續(xù),見到了文皓。
文皓將凌晨在審訊室發(fā)生的一切一字不落的告訴了律師——秦淮文。
“就目前來看,這件案子比較棘手啊,最主要的就是李佳陽的證詞和那兩段錄音,一下讓你的嫌疑陡增?!鼻鼗次拿碱^緊皺,說道。
“那怎么辦呢?”
“目前,我們唯一的突破口是李佳陽,只要她翻供,轉機就大。但目前看來,很難?!?p> “我不知道佳陽怎么了,為什么要給警察錄音還故意撒謊說些對我不利的話?!?p> “來之前我去找過她,她住院了。”
“住院?”
“她說因為你毆打她,對她造成了生理和心理上的極大傷害,致使她住進了醫(yī)院?!?p> “等等,秦律師,我毆打她?什么時候的事啊?我從來沒有打過她啊?!蔽酿缀蹩煲獜牡首由咸饋?,好不容易才忍住。
“你沒有打過她?”
“絕對沒有!我跟她在一起那么多年,從來沒有跟她動過手。”
“那是她對我撒謊了?她既然這么給我說,那一定也是這樣告訴警方的?!?p> “你最近是不是傷她心了?還是你們鬧得很不愉快,才會讓她如此瘋狂的對你?”
“有,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吃宵夜,我說了讓她痛心的話?!?p> “什么話?”
“我說,我愛過湘寧?!蔽酿┠闷痣p手,十指伸直使勁擦臉。
“我會去做李佳陽的工作,看能不能讓她翻供,如果她翻供,那咱們就不會這么被動了。其次,我會繼續(xù)尋找新的證據(jù),削弱你嫌疑的證據(jù)。你不要放棄,只要檢察院還沒對你提起訴訟,我們就還有機會。”
“我知道,秦律師?!?p> “你在這里也別太著急,我跟方欒會盡量幫你脫罪,你放心?!?p> “好,感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