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夜里,九翅在守夜的衙役碗里下了藥,不一會兒兩人昏昏入睡,九翅如蘭趁機翻過籬笆墻,繞過崗哨,離開軍營。
就快跑到護城河邊的時候,被聯軍發(fā)現,眼看就要被追上,情急之下,九翅把佩玉交給如蘭,
“用此物求見太子,告訴他聯軍的計劃,讓他做好萬全之策。”
“姐姐,你走,我去引開他們?!?p> “不行,你快走,我留下還有一線生機,你快走!”
如蘭拗不過九翅,跳進護城河,往河對岸游去。
九翅往從另一個方向跑去,聯軍兵分兩路追擊,奈何如蘭已快游到對岸,成功引起了鄭軍的注意,追軍只好放棄。
大將鄭圻(鄭滑的胞弟)十分惱怒,命人百般拷打九翅。
“說!你們是不是知道什么,打算去報信?”
“報信?報什么信?我們每天除了煎藥治病,什么都顧不上,小的就是想回家,想回家!當初無端被你們抓來,也幫你們救了那么多人,如今戰(zhàn)事已經快結束,我只是想回家!早聽說聯軍行事殘忍粗暴,如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!”
“行事殘忍?粗暴?我們才是正義之師,我對鄭國的討伐,只是要拿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。”
“主公!”大家給前來的鄭滑行禮。
遍體鱗傷的九翅挺直了胸膛,噙著淚花,怒目看著眼前的鄭滑:“既是正義之師,緣何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?”
“大膽刁民!”鄭圻拔刀相向,鄭滑抬手示意他退下。
“那只是暫時的,你這么一說,我倒是殺不得你了,留下你這個小郎中,見證一下我是如何攻城克敵,活捉鄭忽!”
九翅看著眼前驕傲的鄭滑,竟有些憐憫他。
想當年,武姜不喜歡鄭寤生(鄭莊公),勸說鄭武公廢了鄭寤生的太子之位,立她喜歡的兒子鄭寤生的弟弟鄭段為太子,結果鄭武公沒同意,后鄭寤生即位,將鄭段封在京邑這個地方,多年后鄭段謀反,被鄭莊公大敗于鄢這個地方,鄭段逃到共,再沒出來過。可是他的兒子鄭滑卻不甘心,卻多次勾結衛(wèi)國國君,想步老爹的后塵。
九翅心里知道,同是王室后代,卻只能常年流亡在外,不甘心也是人之常情,要說此戰(zhàn)雖說不上正義之師,也是合情合理,歷史上用這種方法成功上位的國君不在少數。眼前的鄭滑儀表堂堂,溫文有禮,本乃王氏宗親,可他不知道的是,今生任憑他如何努力,最終也只能落得個一敗涂地。
“大哥,萬一他知道些什么.......”
“一個小郎中,能知道什么!”
“多謝主公不殺之恩,小人愿傾其所學,肝腦涂地,在所不惜?!?p> 九翅雖是佯裝歸順,卻打心眼里感激鄭滑,眾人之中,只有鄭滑的眼中有些善意。
“來人啊,帶他下去,替我看好了陸郎中?!?p> 九翅被帶回了柴房。
躺在茅草上,九翅覺得全身火辣辣的,疼痛難忍,無法入眠。
“媽的,這是什么黑暗的社會呀,一點人權沒有,動不動就往死里打?!?p> 突然,柴房的門推開了,衙役放進來兩品瓶藥膏,轉身離開了。
“這小子命還真大,沒被打死,還有人送藥膏來?!背鋈サ难靡蹖α硪粋€人抱怨。
“誰人送來的?!本懦釂栄靡?。
沒人再搭理她。
九翅艱難的起身,強撐著為自己敷藥?!?p> 這些鞭傷怕是一兩個月都好不了,還好不打臉,這要是一鞭子下來,我也可以不用活了?!?p> 再黑的夜晚,九翅也總有方法讓自己樂呵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