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套衣服出來了,你覺得好看不?襯衣袖子會不會太夸張?”
九翅從板房帶回兩件剛做出來的新衣服,一件松身款闊袖襯衣,一條高腰闊腿褲,九翅在試衣間換上,走到阿珊面前。
“還不錯,經(jīng)典大氣,細節(jié)新穎還有點小夸張,挺好啊,只是這褲子的腰是不是太高了?再下來兩公分可能更好看?!?p> “我也這么覺得?!本懦嵩阽R子面前左右照看,她高興的不僅僅是衣服還不錯,而是阿珊那天雖不告而別,如今好像盡逝前嫌,這讓她懸著的一顆心穩(wěn)穩(wěn)的落下,這份情是她非常在乎且無論如何不能被破壞的。
“九翅,前臺說有人找?!编囄膹耐饷孀哌M辦公室。
九翅應(yīng)了一聲走到前臺,一個送花的少年站在前臺,手捧一大束火紅的“花”驚艷到九翅。
”鐘先生定的花,您是陸小姐?“
九翅點頭,接過一大束紅彤彤的法國冬青,怔住了,”他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?“
記憶瞬間被這束耀眼的冬青帶回到鄭都的“陸小院”。
那日鄭忽讓人送來一個比人還高的盆栽,揭開罩布,那滿樹垂涎欲滴的紅色果實著實讓九翅驚艷,她將盆栽放在院子中間,癡癡的賞玩著不肯離去,昏暗的陰雨天,這盆火紅的果子仿佛一束陽光永不泯滅。
嫣兒說這叫火棘子,山上比較常見的植物,可太子送來卻為何如此不一樣?
“此乃火棘之王!”
“火棘還有王?”
“被他看中的便是火棘之王?!本懦嵬敌Γ茄陲棽蛔〉臍g喜感染了所有人。
”有人相知如斯,此生再無憾事?!叭缣m由衷的替九翅開心,又悲嘆自己的命運,默默的回到房中。
回到鄭都已是半載有余,鄭忽和九翅雖不能日日見面,卻恩愛無比,稍有閑暇鄭忽便回到‘陸小院’,日子就這么看似平淡卻無比幸福的徐徐過著。
陳謙常常來尋如蘭,如蘭不是閉門不出,就是稱病不見,待陳謙離去,又獨自撫琴悲悲戚戚,九翅一次次看在心里,卻痛在心上。
“妹妹原來在此,姐姐好找?!笨匆娙缣m獨自憑欄而坐,手里捏著吉祥繩發(fā)呆。
九翅明白,這世間有些事情并不是輕易能放下的,如蘭深愛陳謙,反而讓她陷入無法自拔的痛苦之中,自己些許的不完美無限放大,和全世界不妥協(xié)。
“姐姐?!比缣m行禮,九翅忙扶起如蘭,“陪我出去走走?”
如蘭點點頭,九翅如蘭戴上面紗,零星的小雨,各自打著一把油紙傘漫步在街上。
打回到鄭都,九翅一改往日的作風,基本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,要出門也是謹小慎微,裝備齊全。
九翅帶著如蘭來到一家包子鋪,還不是飯點,就很多人了。
“這不是鄭大姐的包子鋪嗎?”
“嗯,我也是那日路過看到的,我們?nèi)ネ低蒂I幾個吧?!?p> “你這個幕后老板不去打個招呼?”
“不了?!?p> “嗯,那我去買?!?p> 九翅遠遠的看著鄭大姐夫婦忙碌的身影,由衷的替他們高興。
一晃多少年,那時初來乍到,是鄭大姐的一個包子讓九翅對這個陌生的世界不再恐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