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,林洋起來,他要走了,走到楊伊的房門口,輕輕的敲門,“楊伊,我走了?!毙南?,走的時候還是打聲招呼。
只是他敲了好幾下,也沒聽到反應(yīng),心想楊伊肯定還沒醒,也就不打擾了。
當(dāng)他轉(zhuǎn)聲預(yù)備離去,靠,嚇了一跳,楊伊就在他身后墻邊站著,耐人尋味的看著他。
“見鬼了?!睏钜列Φ馈?p> 林洋也笑,“哪有這么美的鬼!”他意猶未盡道:“我走了?!?p> 楊伊點頭,“嗯?!彪S后又來了一句,“一起去吃早點?!?p> 林洋無奈。他和楊伊一起開著車去吃早點,還是他付的錢,他覺得是應(yīng)該的,因為他是個男生。而楊伊依然不在乎,付錢的時候連看他一眼也沒有。最后,楊伊還是把他送到他上班的地方,然后離去。
林洋站在原地,直到楊伊的車看不見了,他才轉(zhuǎn)身去酒店上班。雖然她會抽煙,可他對她卻越來越迷。
下班后林洋回到了學(xué)校,遇見了丁惠,他又陪丁惠在校園中的亭子里坐了一下。
丁惠這個女生,是他有一次上晚班的時候認(rèn)識的,那晚他坐在前臺昏昏欲睡。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叫醒了他,他睜開眼睛,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孩,打扮得很得體。她把身份證遞給林洋,林洋看了她的名字,就是丁惠,年齡和他一樣。
開好房后,丁惠說她行走不便,叫林洋送她去房里。眼看其他人也不在,林洋只好送她到房門口。
丁惠溫柔道:“你人真好,你叫什么名字?我在學(xué)校見過你?!?p> 林洋一怔,瞬間覺得她有些眼熟,原來是同一個學(xué)校的,后來他們聊了一下,確實是同一個學(xué)校的,只是丁惠的專業(yè)與他的不同。
他們就這樣認(rèn)識了,成了朋友,只是這個時候,他并不知道,認(rèn)識丁惠這個人也會給他帶來麻煩。
幾天后,李鈺的電話把林洋從夢中驚醒,冬天的早晨,一個字冷,林洋不想起床,李鈺卻說讓他去公司接楊伊。
林洋不耐煩,一個是被吵醒了冷,另一個是真的不耐煩,“為什么要叫我去,你不是叫我不要喜歡你表姐嗎,還叫我去接她?”
李鈺告訴他,為了男人的尊嚴(yán),他把瞳菲追到手了,所以他要和瞳菲約會,叫他去接楊伊。
李鈺還說他,有一次跟瞳菲打架,他先發(fā)制人,把瞳菲按到在墊子上,瞳菲就甩了他一耳光,他就親她一口,兩人就好上了。
林洋聽后徹底無語,瞳菲居然這么好追。林洋的腦袋里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,“那么楊伊好追嗎?”隨后他輕輕的甩自己一耳光,“你想啥呢,她可是李鈺表姐。”
林洋到了公司,在停車場里的,眾多車?yán)锩嬲业搅藯钜恋能?。他就在車的旁邊等著,因為他沒有鑰匙。
過了10多分鐘,他看到楊伊走了過來,一顆心終于落下。
有個男的,西裝革履,手里拿著一份文件緊跟著楊伊,看樣子好像是要叫楊伊看他的文件。
楊伊過來,把車鑰匙給了林洋,林洋打開了車門,楊伊坐了上去。
而這男子在車外,對著車門,對楊伊說,“楊總,我覺得我這個方案,真的很適合那套產(chǎn)品。楊總,你再考慮一下?”
林洋也坐上了車,他看到楊伊看著這個男人的目光里,露出了銳利的鋒芒。
“等你坐上這個位置,我聽你的?!睏钜晾涞恼f了這句后,用手示意林洋開車。
她所指的這個位置,是她總裁的位置,她眼中的鋒芒,也嚇退了那個人,不再說話。
林洋開著車,眼睛一直看著前面,不敢側(cè)頭去看楊伊,甚至是反光鏡里她的影子,他都不想去看。他覺得她的人,絕不像她表面的那樣親切溫柔,他也沒有說話,已經(jīng)被剛才楊伊的鋒芒所震懾。
感覺氣氛有點怪,林洋的眼睛不經(jīng)意的轉(zhuǎn)動,看到了楊伊的目光也在他身上流轉(zhuǎn)。
最后是楊伊開的口,“怎么不說話?”
林洋不走心的笑,“怕說錯?!?p> 楊伊:“你言外之意,我很兇?”
林洋:“沒有,我其實也不了解你?!边@句話是真心的,他的確不了解她。一直以為她是安靜溫柔的,不想她骨子里是那么的冰冷,決絕。
楊伊沒說什么,轉(zhuǎn)移了話題,“豆豆在我家,他很喜歡你,要叫你去陪他玩?!?p> “我覺得豆豆還是需要媽媽?!绷盅筮@次毫不掩飾的說出他心中的想法,他覺得楊伊的哥哥和那女的,不應(yīng)該被拆散。
楊伊平靜的點頭,“嗯,我媽媽已經(jīng)同意讓他們結(jié)婚,這次豆豆是真想跟你玩。”
林洋聽后雖為豆豆感到開心,也覺得自己好像斗不過楊伊呀,總是被她牽著走。
過年的氣息,越來越近,天氣也是非常的冷。在楊伊的家里,開了空調(diào),林洋覺得暖和多了,家里多了一個可愛小家伙豆豆,還有一個做飯的阿姨,她看林洋的眼神有點怪,林洋只好對她笑笑。
他陪豆豆玩,玩各種槍,刀,玩得林洋都有點想回到童年的美好時光了。
楊伊似乎也很喜歡這個小家伙,就是不知道怎么和他玩。
她整個上午都在房間里睡覺,林洋大膽的進(jìn)了她的房間,她房間里的柜子是黑白色,大氣溫馨,床上還有個米白色的大熊,一米七八那么高,她就靠在大熊身上睡著,溫柔安靜。
林洋皺著眉頭看她,“你怎么還不起來?”
楊伊動了一下,卻沒有起來的意思,“你陪他玩吧,我頭疼。”
林洋:“又頭疼?”
楊伊又閉上了眼睛,看她的感覺是頭疼欲裂。
林洋過去,趴在床頭,和楊伊保持距離,他對她總是有種,想靠近,又不能靠近的感覺。他伸手摸摸她的額頭,摸后,又趕緊收回來,“不燙,要不要給你買藥?”
楊伊睜開眼睛,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,“你不要讓豆豆來打擾我,就行了。”
林洋扯嘴,果然她家的人都怕這個愛折騰人的小家伙,林洋不滿道:“我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喜歡我了,因為你們都不陪他玩?!?p> 楊伊:“你陪他玩吧,就當(dāng)報答我。”
林洋皺了皺眉,“報答你,我為什么要報答你?”
楊伊沉默了一下,嚴(yán)肅溫柔的道:“那天晚上,你若不是撞上我的話,你這腦袋就被別人碾成肉醬了。
林洋又想起遇到楊伊的那天晚上,他被她的車撞了,想起來,的確有點后怕,他挑眉,嘴角揚起微笑,“那你看我,要不要以身相許?”
楊伊笑了,摸摸自己痛苦的頭。
林洋也笑,溫柔的笑,正在他沉迷在這種奇異的感覺里的時候,一只小手,突然抓著他的大手,指甲抓得他生疼。
是小家伙豆豆進(jìn)來了,“叔叔,你怎么躲在這里?”
林洋又被小家伙拉走了,他無奈的回頭,看著楊伊,看著這朵折磨著他靈魂的空谷幽蘭,依然平靜的綻放著。
林洋回到客廳里,不知道為什么,他感覺只要一看不見楊伊,就覺得心里有點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