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弄丟了我的女孩,再也找不回來了?!?p> 月光下,林洋坐在花園里,靜靜的看著自己發(fā)的這條朋友圈,思緒停滯,悶熱的夜晚,吹著干燥的風,也吹著他的沉默。
楊伊早已躺到床上,也看到了林洋發(fā)的這條朋友圈,她沉思了幾秒,點燃了一只煙,再給蘇偉安打個電話,她的生活已有了蘇偉安而不再是林洋。
夜?jié)u漸深了,她才掛掉了電話,夜已變得寧靜,她睡得很好,忘記了后腦勺的疼。
天剛剛亮,楊伊就被周星雲(yún)打來的電話吵醒了,“楊伊,你上頭條了。”
周星雲(yún)的聲音有點激動。
楊伊笑笑,以為周星雲(yún)是在開玩笑,“我哪有那么出名?”
周星雲(yún)就在電話里頭,念著頭條新聞上的內(nèi)容,“薄情女總裁,甩掉小狼狗,移情富二代?!?p> 楊伊也打開了瀏覽器,恰好就看了周星雲(yún)念的這條新聞,她的神情僵住了。里面的照片大多數(shù)都是她和林洋,在小區(qū)里的糾纏,她拉林洋上車,學校門口林洋的親吻,還有兩張是她挽著蘇偉安的手臂,后來林洋被她的保安打,這一系列的照片足以說明一切,她無從反駁,她知道自己被設(shè)計了,有一雙隱形的眼睛盯上了她的私生活。
而周星雲(yún)還在電話那頭,繼續(xù)道:“這不是林洋嗎?不會是真的吧?還是你在炒作?”
楊伊仿佛聽不見,眼里只有這條新聞,背后的那雙眼睛,此時一定在偷笑。
周星雲(yún):“楊伊,我說了這么多,你怎么不說話?”
楊伊掛掉了電話,下樓取車,來到了她的公司。一進公司,她就覺得員工看她的神情有點不對,但她不會管,徑直的走了進去,遇到她的秘書倩倩。
倩倩緊跟著她,“楊總剛才有幾個投資方,打來電話問北市頭條上的新聞,是不是真的?”
楊伊面無表情,道:“給我訂張去南市的機票?!?p> 倩倩神情錯愕,“現(xiàn)在?”
楊伊冷道:“立刻。”
她要去找蘇偉安,她要親自給他解釋,其她的事情,現(xiàn)在對于她來說,好像都不那么重要。
她下了飛機,人很多,她在人群中走著,面無表情。在飛機場旁邊的一家車店,租了一張車,開到蘇偉安的小區(qū)門口。
太陽很辣,蘇偉安下來,他沒有上楊伊的車,他好像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楊伊沉默了一下,把所有的事情又說了一遍后,空氣里只剩下久久的沉默,她問蘇偉安他的想法,她現(xiàn)在只想知道他的想法。
蘇偉安沉思了許久,回應(yīng)道:“楊伊,我承認,你是讓我心動了,但是沒讓我沖動。你懂嗎?”
楊伊懂的,他所謂的沖動,就是可以為她不顧一切,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??上]有,他僅僅是為她心動而已,他是一個賽車手,他不可能不在乎。
匆匆一面,又匆匆一別,楊伊還了車后,又坐飛機飛回了南市,回到了她的辦公室里,看著窗外的風景,靜靜的點燃一支煙。關(guān)于愛情她還停留在3年前的思想里,不強求也不留戀。關(guān)于她的緋聞還在發(fā)酵,現(xiàn)在又多了一篇文章,說她和林洋相識到拍拖,再到鬧別扭,勾搭上了蘇偉安,各種添油加醋,給她薄情女總裁的稱號上,再補了一捶,她也知道背后做這一切的人是誰,她不會被打垮。
林洋還不知道這一切,他才從落寞里把心情整理好,認真的上班??粗约鹤龀錾阄毒闳拿朗常麜簳r忘記了昨日的傷痛。
嗚嗚的手機在旁邊的桌子上振動,林洋拿起一看,是一個能讓他想起楊伊的人,李鈺。
李鈺:“林洋,就算我表姐和你分手了,你也沒必要這么狠吧,你非要把她搞破產(chǎn)嗎?”
林洋聽得一頭霧水,“你在說什么?她破什么產(chǎn)?”
李鈺的聲音充滿了一股火藥味,“你看看北市新聞,全是你做的好事?!?p> 林洋木訥的打開新聞,看到了他和楊伊的照片,他呆了。他和楊伊的故事,被寫了出來,他有點迷糊,說得如此清楚,除了他就只有楊伊了,可是楊伊不可能自己給自己找麻煩,他想了許久,終于想到了,這個發(fā)表文章的人有可能是誰。
林洋騎車回到了學校,見到丁惠穿著短短的裙子,站在停車場的路口等著他。
林洋迫不及待的道:“我和楊伊的事,我只跟你一個人說過,怎么就到網(wǎng)上去了?是不是你發(fā)的?”他發(fā)了朋友圈后很難過,是丁惠主動來安慰他,他覺得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孩,卻不知是個陰謀。
丁惠搖頭晃腦的猶豫了一下,道:“不錯,是我以你的名義發(fā)的?!?p> 林洋難以置信的看著她,就要爆發(fā),問她為什么。
丁惠先他一步道:“她那樣對你,我是為你打抱不平?!?p> 林洋:“誰要你打抱不平了?誰讓你毀壞她名譽?”
林洋一陣無奈加自責,他在丁惠面前無比的懊悔,不該把心中的秘密告訴她。他蹲了下去,痛苦的抓著額前的頭發(fā),他不知道該怎樣去幫楊伊解除危機。
丁惠沒有走開,過了許久她慚愧的道:“林洋,其實我也不是為你,我是為我自己。”
林洋抬眼,錯愕的望著丁惠。
丁惠自信的笑道:“魏琳美聽說過嗎?”
林洋啞口無言,他根本不關(guān)注這些品牌。
丁惠解釋道:“是Yyi tribe的競爭對手,執(zhí)行總裁是我嬸嬸。我嬸嬸和楊伊的媽媽是朋友,她和楊伊談過合作。楊伊拒絕了,她媽媽的朋友她都不給面子,她是何等的心高氣傲。有一天晚上,我開著車,看到她把你帶回家,我就由此盯上了你。”
林洋錯愕的神情,已經(jīng)轉(zhuǎn)變?yōu)橥纯嗪碗y以置信,他看錯了人,交錯了朋友,他怔怔的站了起來,好好的看著丁惠,仿佛以前都不認識她,是現(xiàn)在才認識。
丁惠的眼中流露出一絲難過:“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做嗎。本來我爸爸也是魏琳美的創(chuàng)辦人,只是后來他做了一些錯事,魏妮美就被我嬸嬸掌控了,我要她分一點股權(quán)給我,她不肯,于是我就主動獻策,我可以幫她打敗Yyi tribe?!?p> 林洋再一次看著丁惠,不知道說什么,仿佛她做的也沒錯,商場如戰(zhàn)場。只是他咬牙,冷道:“你不可能打敗她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