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下停車場
莎妮背靠在某個角落的墻后面,此時她的狀態(tài)可以說是相當不妙,全身上下皆是一道道像是利刃割過的傷口,鮮血不斷地從傷口中流出,但所幸并沒有受到什么致命傷害,看樣子應該是對方并沒有打算直接要她的命,這才讓她有機會逃了出來。
但即便如此,因失血過多,她現(xiàn)在十分虛弱,臉龐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,身體也已經用不上什么勁了,只能躲在這個地方,希望對方沒能發(fā)現(xiàn)。
而供電室內已經是一片狼藉,金屬的墻壁和地板皆是一道道長長的切痕,中間的機器也早已損壞成好幾塊……
少年此時正坐在其中一片碎塊上,煩悶地撓著腦袋,鴨舌帽早不知道丟到哪里去,頭發(fā)也被抓的跟鳥窩似的。
他明白自己干了蠢事,自己任務是保護機器的,結果破壞機器的也是他,這……回去了不得被其他人笑死,說不定還會挨上司一記膝蓋重錘……
“都怪那個女人!對!肯定是這樣,肯定是她對我用了什么妖術,不然我怎么可能會做出這種事呢……一定是這樣!”少年自言自語地說道,“不行!我得把她給抓回去,讓她證明我的清白!”
隨后便站起身向門外走去,因為停電的原因,昏暗的停車場此時更是漆黑一片,伸手不見五指,說實話,這樣的環(huán)境,若不是特有能力者,行動都會變得相當不便,更別說找人了。
黑燈瞎火地轉了幾圈,倒是快把自己繞暈了,正當他抱怨了幾句打算放棄時,他感覺到了左腳似乎踩到什么濕噠噠的液體。
“媽的倒霉!”
本就心情不佳的他還以為是踩到了什么臟水,可又轉念一想,這里可是地下停車場啊,按理來說應該不會有積水的。
隨即低頭瞧了瞧,是一攤尚未干掉的血液,仔細聞的話會發(fā)現(xiàn)空氣中還帶著絲鮮血獨有的腥味。
“哦吼,看樣子我方向還是走對了嘛?!鄙倌陮⒄戳缩r血的手指在鼻前嗅了嗅,目光掃了掃四周冷笑道。
…………
“過去了多久?”
上官璇沒有戴手表的習慣,這黑燈瞎火的也容易讓人失去時間的概念。
“三十五分鐘?!?p> 季銘在前面走著,隨口答道。
“哼,你怎么知道的?你不也沒戴手表?!鄙瞎勹悬c不爽他的態(tài)度,隨即杠了一句回去。
“心算?!?p> “哼,我看你就吹吧你?!?p> ……
不過季銘倒確實沒說謊,從剛才到現(xiàn)在的確過去了三十多分鐘了,在這期間,人群也早已分散在整座大樓中,起碼季銘就碰上了好幾個不長眼的。
黎軒先生自從分開后就沒再碰著,也不知道追到東西了沒有。
“嗖——”
幾根鐵棍在季銘踏進四樓的那瞬間直朝著臉呼過來,然后下一刻便止于季銘面前一公尺處,被氣墻擋了下來。
“晦氣?!奔俱懓盗R一聲。
目前剩下還活著的都不是善茬,一個個的還都殺紅眼了,有種除己之外皆是敵的感覺。
避是避不開了,那能怎么辦,只能打唄。
那要是打不過怎么辦?那就跑唄,反正兩個人跑起路來那可都是一把好手。
念動力,可以是說是最土的能力了,通常的用法就是用能力控制一些東西砸向敵人,不過速度都算不上快,被調侃為最容易對付的神術之一。
但季銘對此說法并不以為然,神術強不強其實有很大的成分是因人而異,即便是是念動力,如果有一顆精于算計和操縱的頭腦也能成為非常危險的殺人手段。
三分鐘后,襲擊者徹底失去意識,倒在地上。
“只有兵級的水準,憑借著陷阱和技巧,能夠撐這么久,很不錯了這個人?!奔俱憞@了一句,說完便俯下身子搜刮著別人的物品。
“你干嘛不殺了他?”上官璇抱著手臂,饒有興趣地問道,因為從剛才到現(xiàn)在這不是兩人第一次遇襲了,每次季銘都只是讓對方失去意識,都沒有下過殺手,“別人處處想置我們于死地,結果卻一個都不殺,你是信佛的?”
“不是不殺,是不能殺?!奔俱懪牧伺氖稚系鼗覊m,瞥了一眼道。
上官璇愣了一下,隨后便反應過來了,“怎么?我姐姐的封印出問題了?”
“放心,封印還在?!彼麚u了搖頭,“只是能隱隱感覺到,我每每殺一個人,所積累的惡與罪就會多一分,另一個我就會變得愈加強大?!?p> “我怕總有一天,牢籠是困不住野獸的?!?p> 上官一臉古怪,“所以呢,你就打算做個圣人?emmmm……不行……想到那我就想笑……哇哈哈……”終于忍不住傻樂起來。
季銘嫌棄地瞥了她一眼,懶得陪這瘋丫頭蛋子在這浪費時間,也沒理她,扭頭就走。
“喂?我靠!這就生氣了?我說你一個男人怎么度量這么小呢?!鄙瞎傺劭醇俱懸哌h了,連忙跟上。
兩人回到二樓,此時二樓已經是遍地尸體,血腥濃的令人作嘔。
那瘋狗也不見了,不知道上哪去了,不過幸好不在,那鬼玩意碰見是真的晦氣,打又打不死,整一個狗皮膏藥還不好擺脫。
季銘停了下來,瞇了瞇眼,在前方有一個身影坐在那里,看樣子像是……像是在嗑瓜子……?
“喲,來了?”
是黎軒,此時他正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,身旁附近皆是尸體,他卻若無其事地磕著瓜子,地上一堆瓜子殼。
“你……”二樓的人全讓他殺光了嗎……這份實力……季銘自認應該做不到,無法理解既然他有這份實力,那還為何來找自己……
“目標到手了,懶得去找,就干脆在這等等你咯?!崩柢幫屏送蒲坨R,微笑道。
“莎妮呢?她不是你手下嗎?”季銘問道。
黎軒抓了一把瓜子遞給季銘,見季銘不打算接后又收了回來,才緩緩道,“她的任務就是破壞發(fā)電機,現(xiàn)在任務成功完成了,至于她為什么沒回來找我……”
“誰知道呢……也許被人干掉了也說不定。”黎軒頓了頓,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