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山他們趕緊回到醫(yī)院里面,此時張悅和小琴看見他們都安全回來了臉上露出了笑意。金子剛剛話里的意思是今晚更大的麻煩在等著他們。但是此時路山他們這么一大群人又能上哪去,在醫(yī)院好歹還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。逃避也不是辦法,現(xiàn)在走了以后還會有更多的麻煩,路山覺得這件事今晚一定要有個了結(jié)。
剛剛凱旋歸來,李舌頭給張悅和小琴分享起了剛剛精彩細節(jié),黃毛,鼻屎和大同在一旁饒有興致的聽著,講到精彩處鼻屎和大同還要補充一番。男人就是這樣,沒有女人的欣賞干了再大的事情也會覺得索然無味。黃毛則總是帶著那張笑臉,在一旁靜靜的聽著。
路山又來到靠近停車場的窗戶口,他看著這漆黑的夜晚,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,那零星的燈光就像是黑洞中的螢火蟲。
“老路,怎么一個人在這”。周衛(wèi)兵走了過來,拍了拍路山的肩膀。
“衛(wèi)兵,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,要不是你急時趕到可能結(jié)果不堪設(shè)想”。
“老路,你這話說的,真的是太沒意思了,咱們之間還要說謝謝嗎?”說完周衛(wèi)兵給了路山一拳。
“衛(wèi)兵你今天到醫(yī)院來,是哪里不舒服嗎?”路山看到周衛(wèi)兵臉上游走著一絲憂愁。
“我很健康,是小琴,小琴她懷孕了”。剛說完周衛(wèi)兵把頭低了下去。
路山震驚的看著眼前的周衛(wèi)兵,心中頓時血氣上涌,他真想好好的拿鞭子抽周衛(wèi)兵一頓。雖然小琴和他素不相識,但是周衛(wèi)兵和他卻是一起長大的,看到身邊的朋友犯錯他又氣又恨,恨周衛(wèi)兵怎了能這樣混蛋,這樣不負責任,這樣去玷污一個姑娘的青春。
可是剛剛看著小琴和周衛(wèi)兵的舉動,小琴必然是心甘情愿的,本來不該我管的事情,我又何必動怒,路山安慰著自己。
“衛(wèi)兵,你知道嗎?我覺得你挺混蛋的,要是我手上有鞭子,真想狠狠的抽你一頓”,路山看著眼前的周衛(wèi)兵。
“是的,老路,我也覺得自己挺混蛋的,但是小琴她不愿意走,好多次我都勸她和我在一起沒有好結(jié)果的,她就是不聽。有一次我狠心不再理她,她就跳了河?,F(xiàn)在她懷了我的孩子,我今天來這里就是帶她過來墮胎的,我有時候也恨自己,但是恨自己又有什么用,該面對的還得面對”。周衛(wèi)兵激動的說完以后兩人陷入了沉默。
“衛(wèi)兵,我這邊能幫你做一些什么?”路山打破了沉默。
“老路,我現(xiàn)在還差400塊錢,你能幫我湊一點嗎,我保證慢慢還給你!”周衛(wèi)兵終于把這個事說出來了,路山知道周衛(wèi)兵從小骨頭硬,不輕易低頭求救,他今天跟他說這個事肯定是沒有辦法了。
“衛(wèi)兵,你放心吧,錢的事我來想辦法,你好好照顧人家小琴,做這種手術(shù)對身體傷害最大,你要好好的給她補一補,調(diào)養(yǎng)一下身子”。
“老路,謝啦!你怎懂得這么多,在哪學的!”周衛(wèi)兵用佩服的眼神看著路山,打算好好學習一下。
“咳,也沒在哪學,平時多看電視劇就知道了”,路山說完兩人笑了起來。
“老路你看,該來的還是要來的,不是嗎”,周衛(wèi)兵手指著遠處,只見一排摩托車燈光朝著醫(yī)院這邊開了過來。
路山和周衛(wèi)兵趕緊回到了急診室走廊,“老路,你有什么計劃就趕緊安排吧!哥幾個等一下敵人就要過來了,他們這些本地人平常囂張跋扈,欺善怕惡。今晚我們不為其他的,就為了“正義”,為了“正義”我們也要血戰(zhàn)到底!”周衛(wèi)兵慷慨激昂的說完,用拳頭狠狠的砸在墻壁上。
“好”,大家積極的響應了起來。
“路山兄弟,今天晚上我們聽你調(diào)遣,你安排吧!”鼻屎和大同積極的響應著。
路山看著大家,心中無比的激動,心中無比的感恩。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朋友之間的信任是這樣有力量,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性的偉大。
“小軍你帶著張悅和小琴在里面,不要出去,等一下看情況不對就馬上報警。兄弟們,今晚沒有酒咱們就不干杯了,咱們一起擊掌,今晚拼了”。
“啪”,幾只洋溢著青春的手掌拍在了一起,幾顆年輕的心匯聚在一起,他們吶喊著一起走向未知的黑夜,幾個人擁抱在了一起,歡快的笑了起來,這笑聲中有著一絲的悲壯。
“走”,路山大喊一聲,幾個人走向了停車場。此時風又大了起來,幾個人站在停車場,讓風肆意的拍打著他們的靈魂。
十幾輛摩托車緩緩的開了過來,只看見五顏六色的毛發(fā)在燈光照射下就像一朵朵沾染了劇毒的花朵。這些人大部分都流著現(xiàn)在人口中所說的非主流發(fā)型,在那時可是最前衛(wèi)的裝扮。他們手中拿著鋼管,摩托車進來以后沒有直接停下來,而是圍成了一個圈,這個圈不停的轉(zhuǎn)動著,一股濃烈的機動車尾氣讓人喘不過氣,他們把鋼管故意拖在地上,摩擦出金黃色的火花。
十幾臺摩托車圍著路山他們不知道轉(zhuǎn)了多少圈,路山他們后來說起這回事,他們覺得當時轉(zhuǎn)了那么多圈沒有停下來,就是因為沒有人喊停。好幾個人下車以后嘔吐了起來,而他們當時之所以能停下來,是因為車轉(zhuǎn)的沒油了,后來走的時候都是推著走的。
摩托車在不知道轉(zhuǎn)了多少圈以后終于停了下來,路山他們站在中間看著這些人,這些人看著路山他們。
過了很久都不見有人站出來喊話,也不見他們行動,原來吳肖的車在轉(zhuǎn)圈的時候被轉(zhuǎn)到了人群最外圍,他的車轉(zhuǎn)到最外圍他就一直想轉(zhuǎn)進去,但嘗試了好多次也沒能轉(zhuǎn)進去,沒有轉(zhuǎn)進去他就一直不喊停,最后那幾臺車實在是沒油了才停了下來。
摩托車圍成圓圈以后,里面的人出不去,外面的人也進不來,這就尷尬了,吳肖又不可能像劉翔跨欄一樣,一臺車一臺車的跨著過來,這有失身份啊!于是又忙活了十幾分鐘,車子重新布陣,一字排開,這時候才閃出一條道來。
這時候路山他們感覺在看摩托車展覽一樣,看了這么久斗志都快在等待中喪失耗盡了,心中只想著:“能不能快點,老子真的想坐一下,哪怕蹲一下緩緩也可以”。
當然這是李舌頭在事后說自己當時的感受,其實人都是一樣的,另外幾個哥們只是不好意思開這個口而已。
摩托車終于把路給讓出來了,按照劇情發(fā)展現(xiàn)在應該是大人物上場了。這時候一個高高瘦瘦,身穿披風,口叼牙簽,帶著大蛤蟆眼鏡的人走了出來,他的著裝打扮,像極了英雄本色里面的小馬哥,他大步走了過來,路山他們看著他浮夸的造型忍不住想笑。沒想到吳肖這么浮夸,感覺和傳聞中的完全不一樣啊!這家伙走到離路山他們3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。他看著路山他們沒有說話,然后四下有看了看,還是沒有說話。
“真墨跡”,李舌頭抱怨起來。這個人舉起右手,前后擺了擺,示意后面的人可以過來了。
這時候從黑暗中走出來三個人,吳小波和老虎走在兩邊,中間又有一個高高瘦瘦的人,他染著一頭銀白色的頭發(fā),長長的劉海快將眼睛遮住了,身上穿著運動服,走路的時候仰著頭,每走一步脖子上的肌肉便拉伸一下。這種神情搭配著這樣的裝扮顯出一種頹,但是頹的又有那么一點味道。
小馬哥裝扮的這個人這時候自覺的退回到人群中去了,吳小波,老虎和高個子站在他們的面前。原來這是吳肖特意安排的出場方式,先找個替身出來探路,要是足夠安全他再出馬。一個這樣的出場都讓人琢磨不透,看來吳肖這個人鬼點子非常多。
“你們好呀小朋友,我是吳肖,聽說你們挺能打?。 边@個吳肖說話女聲女氣,聲音也是陰沉沉的。
“來,兄弟們把家伙都亮出來,看看他們究竟多能打”。摩托車上的那些人都掏出一個軍綠色的長包,一把把開山刀亮了出來。他們拿著開山刀敲擊著摩托車的排煙管,敲擊聲在空中四處回蕩。
“咔咔咔……”,此時吳肖用尖銳的聲音冷笑起來,那笑聲陰森恐怖,要是半夜聽到這樣的笑聲,汗毛都得立起來。
“你想怎么樣,是你弟弟吳小波不肯罷休,三番五次的找人弄我們?!甭飞嚼潇o的看著吳肖,本以為吳肖應該是一個能主持公道的人,但是吳肖接下來的做法令人發(fā)指。
“那他弄死你們沒有,看來他還是不行啊,哈哈哈哈,小波,過去給他們每人一個耳巴子,打的不響就重新打,今晚他們誰敢動就廢了誰,過去”。沒想到吳肖這么變態(tài),完全就是一個混世魔王。
吳小波此時像是得到了圣旨一樣,走了過來,邊走還邊罵:“你們不是能打嘛,你們不是牛逼嘛,呸”,一口口水噴了過來。
“我擦尼瑪,這個變態(tài)”,周衛(wèi)兵此時握緊拳頭,準備拼個魚死網(wǎng)破,路山用手擋住周衛(wèi)兵,自己往前走了一步。
“吳小波,今天你那幾腳全都是我踢的,怎么著,頭還疼嗎?來,要是爺們的話就先給我來兩耳光,讓我先痛快痛快”,路山又往前站了一點。
“哈哈哈,好好,就先扇他”,吳肖像在看表演,竟然開心的拍起手來,拍手的時候身體扭扭捏捏,讓人覺得他被女鬼附身了一樣。
“你個大傻逼,那我就成全你”,吳小波卷起袖子,朝著路山走了過來。
吳小波舉起手,憋足了勁對著路山的臉甩了過去。說時遲,那時快,路山瞬間從兜里面掏出了注射器,一只手接住了吳小波摔下來的手,順勢一拉。緊接著注射器的針頭直接插入?yún)切〔ㄅe起那只手的腋下,“哎喲,啊……!”吳小波慘叫一聲。
接著路山的腳直接踹上吳小波的膝關(guān)節(jié)內(nèi)側(cè),吳小波直接跪了下去,注射器馬上又對準了吳小波的眼睛,整個動作一氣呵成,只用了短短的幾秒鐘。
“我擦尼瑪,你想干什么,你個王八蛋”,吳小波此時跪在了地上,痛苦的罵著,原來他一只手被路山用擒拿手擒住了反關(guān)。
“尼瑪?shù)?,放開小波,我擦”,老虎拿著開山刀對著路山,隨時準備沖過來用刀剁路山。
“閉嘴,你們最好別過來,誰敢沖過來我就用這個針扎瞎他的眼睛,大不了來個魚死網(wǎng)破”,路山?jīng)_著老虎吼著,此時周衛(wèi)兵他們做好戰(zhàn)備狀態(tài)。如果老虎沖過來,周衛(wèi)兵先第一個先奪了他手上的刀。
“我擦尼瑪,別過來呀,他注射器上面有針,別過來呀!”吳小波嘶吼起來。
今天可能是吳小波有生以來最倒霉的一天,這一天完全可以列入?yún)切〔ㄈ松凶铍y忘的一天。
此時的吳肖臉色越來越蒼白,“你想怎么樣,小朋友”,吳肖用手指著路山。
“不是我們想怎么樣,是你們不肯罷休,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,大不了今晚都倒在這里,瑪了個巴子”。
“小朋友,不要激動,那你們想要一個什么結(jié)果啊!”吳肖看來想談條件。
“我們不想要什么結(jié)果,我們只要今天的事到此為止,你們?nèi)艨狭T休,就當著你兄弟的面宣布今天這事到此為止,然后你先帶著你兄弟先走,你走了以后,你弟弟吳小波我們會放了他!”聽完路山的要求,吳肖突然冷笑了起來。
“哈哈哈,小孩,看來你心理還是怕啊,你想罷休,那我就偏不罷休,今天他一只眼睛換你們6雙眼睛也值了,哈哈!”吳肖這個瘋子竟然講這么沒有人性的話。
“尼瑪?shù)?,你個毒棍,癮君子,你他瑪?shù)氖遣皇嵌景a又犯了,說胡話,快點答應他們的要求,我宣布今天的事到此為止,以后絕不找后賬,路山,可以了吧,快,快把手放松一點,吳肖你個王八蛋你快走啊!”吳小波嘶吼著,鼻涕混合唾液流了出來,口水也不知道噴出來多少。路山他們聽見剛剛吳小波的喊話他們幾個人都震驚了,原來吳肖是一個癮君子,難怪吳肖瘋瘋癲癲的。
“李舌頭,你趕快偷偷跑進去,要他們打電話報警,要快”,路山知道像吳肖這樣的癮君子瘋起來,肯定會出人命的。
“吳肖,你個王八蛋,我的手快要斷了,你快點答應他的要求啊”,吳小波的嘶吼開始沒有了力氣,從他的聲音能感覺到他快要虛脫了一般。
此時的吳肖全身開始抽搐表情猙獰,小馬哥裝扮的人立馬跑了過來扶住吳肖,兩人背過了身去,在吸食什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