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傭很快拿了碗回來,傅平君想要伸手去抓里面的米,又覺得自己這種行為很荒唐可笑。
真是病急亂投醫(yī),這種不靠譜的方法,自己居然也愿意嘗試?
要是傳揚(yáng)出去,豈不讓別人笑掉大牙!
她猶豫了下,將手縮了回來。
然而頭疼的實在厲害,仿佛有什么東西,正在拼命在往腦袋里面鉆。
雙肩也無比沉重,抬起來都很吃力。
雖然她還很年輕,但是再這么折騰下去,估計也沒幾年好活了!
傅平君泄氣的想:既然東西都拿來了,試試又何妨呢?!
她這次果斷伸手,抓了一小把米在握在手中。
電話鈴響起,女傭說是秘書打來的,向她請示昨晚的善款處理事項。
傅平君是事業(yè)上的女強(qiáng)人,工作起來,連命都可以不要。
她拿起電話,立刻進(jìn)入工作狀態(tài)。等掛掉電話,才猛然發(fā)現(xiàn):頭居然不疼了!
她將手松開,看著那些已經(jīng)快要攥出汗的米粒,很是震驚。
“會長,實在撐不住的話,我去請大夫過來看看吧?!?p> “不用……已經(jīng)疼過去了?!?p> “這么快就好了?西醫(yī)果然比咱們中醫(yī)效果好?。 迸畟蚋锌?。
“不一定是藥的作用。”傅平君神情復(fù)雜的說。
這天下午,她本來計劃在家里好好休息的,沒想到頭疼很快止住了。而且直到天黑,都沒有再發(fā)作。
傅平君想到蘇清月的話,覺得有些匪夷所思。
晚上睡前,她想到明天還有重要的會議參加,便從抽屜里翻出一個閑置許久的香囊來,將里面的香料和艾草掏空,裝了些米粒進(jìn)去,又小心翼翼的收住了口。
天知道她這幾年來,為這頭痛病受了多少困擾,甚至還差點(diǎn)去國外做開顱手術(shù)!
不管蘇清月這方子是什么道理,有效果比什么都重要!
時間又過了一天,第三日一大早,傅平君的電話就打過來了。
“蘇小姐,是我,傅平君!不知道你還記得么?”她聲音顯得親切又隨和,有一絲難掩的欣喜激動。
“當(dāng)然記得,傅會長有什么事嗎?”蘇清月微笑。
“是這樣的,兩日前的慈善晚宴上,你傳了我一個治頭痛的法子,我試了幾次,果真有奇效!現(xiàn)在連藥都不用吃,只要將米粒握在手中,很快就能好轉(zhuǎn)!我被這病折磨了幾年,吃什么藥都不見效,你算是把我從病魔手里拯救回來了!我本來想著備了禮物,去夢公館看望的,但又怕您那邊不方便,所以想先在電話里確認(rèn)一下……”
“您太客氣了,有用就好。不過這方法只能治標(biāo)不能治本,我現(xiàn)在也大概推測出了病因和解決方法,只是現(xiàn)在不方便說,如果不介意的話,我可以去府上拜訪您嗎?”
“求之不得啊!那我在家里等你!”
“好的,待會兒見?!?p> 蘇清月掛了電話,同阿春道:“去換身衣裳,陪我出門兒一趟?!?p> “好!蘇小姐,咱們要去哪兒?。俊?p> “傅公館,就是前幾天辦宴會的地方?!?p> 阿春一聽,立刻欣喜去換衣服。
蘇清月又對著廚房道:“李嬸,待會兒不用準(zhǔn)備我們兩個的午飯了。”
“哎!”李桂枝在圍裙上擦著手走出來,賠笑道:“蘇小姐可真有本事,居然能讓傅會長主動邀請您!我聽說,她這人平常交際謹(jǐn)慎的很,私下很少和貴夫人、富太太之類的往來?!?p> 蘇清月笑笑,并不向她解釋原因。
李桂枝心里頭好像有只貓爪在撓,但又不方便再繼續(xù)追問詳情。
不過這回還好有阿春跟著,那丫頭年輕嘴上又不牢靠,她決定等到晚上再好好打探下。
林晉開著車,載著蘇清月和阿春,不到半個小時,就來到了顧公館。
傅平君親自接她進(jìn)門,拉著蘇清月的手互道寒暄,比起那天晚宴上的態(tài)度,也不知親熱了多少倍!
兩人客套了一番后,話題回到了病情上。
傅平君感慨道:“沒想到蘇小姐年紀(jì)輕輕的,居然還擅長治病!”
蘇清月笑答:“您抬舉我了,我可不懂什么醫(yī)!”
傅平君愈發(fā)好奇,“那你這法子是誰傳授的,我活了這么多年,還是頭次聽說這種奇事!”
蘇清月眼睛掃了一下周圍,傅平君立刻明白過來。
“梅姐,我讓你們準(zhǔn)備給蘇小姐的禮物呢?帶著這丫頭去拿吧!”
梅姐過來,帶著阿春離開。
其余人也都散去,客廳安靜下來。
蘇清月這才道:“傅會長,您除了頭痛之外,是否還會覺得有雙肩沉重呢?”
傅平君驚訝:“是啊!也不知道從什么開始的,越來越沉,壓的我腰都跟著出毛病了,沒想到蘇小姐連這都看出來啦!這幾年也不知道瞧了多少名醫(yī),全都講不出病因。不瞞你說,我都快為這病苦惱死了。要不是因為開顱手術(shù)風(fēng)險大,我就去做了!”
“不怪那些大夫,是您看錯了對象?!碧K清月說。
“蘇小姐這話什么意思?”傅平君眉頭微蹙。
“你這是邪病,而非身體有恙?!碧K清月說。
“什么……邪?。俊彼龁?。
傅平君這會兒有些不高興,她覺得蘇清月為人不坦誠。
之前在宴會上遮遮掩掩故弄玄虛也就算了,這會兒居然還編些怪誕之言糊弄自己。
這都什么年月了,處處講究科學(xué),哪里來的邪?
“傅會長不相信?”蘇清月看出她的疑慮。
“這種事……我確實不太信。”傅平君說。
蘇清月笑笑,“我若是說您身上潛匿了一條龍,您是不是覺得我瘋了?”
“這,呵呵。”傅平君無言以對,蘇清月此刻眼神明亮,看起來很清醒。
她并不覺得這女人神智有什么問題,便是……她肯定是覺得自己很好騙的樣子!
“這宅子雖是祖上傳下來的,但卻是地道的西式建筑,而且我本人信奉基督教,家里掛的是十字架,不可能有你說的那種東西!”她說。
“那傅會長可有相冊、畫集之類的東西?”蘇清月問。
“有,梅姐有幫我剪報留影的習(xí)慣?!备灯骄f。
“能否借給我看看?”
“好,蘇小姐稍等?!?p> 傅平君走進(jìn)里間,大概過了三五分鐘,便抱了幾個大冊子走出來,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差不多都在這里了,蘇小姐請過目吧!”
她倒要看看,這個叫蘇清月的女人,究竟在搞什么鬼!
大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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