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一路殺出
天空在漸漸發(fā)白,昏暗的大地上,黑與白互相交織成了一副斑駁的圖畫。
那模糊的光影朦朦朧朧,就好似一頭頭擇人而噬的兇獸,散發(fā)著攝人心魄的陰森戾氣。
就在這時,一道尖嘯聲突然乍響,恰如水潭里扔下的一塊石頭,瞬間打破了這清冷的寂靜。
然后就是一連串細(xì)密且急速的響聲。
抬頭看去,只見天空中黑壓壓的一片,鋪天蓋地席卷了過來。
那是無數(shù)的箭頭,密密麻麻的,簡直如同揚(yáng)起的風(fēng)沙。
方平生從容的望著,他記得這樣的場景,好像是在電影英雄中。
只是眼前的場景并沒有電影中的那般宏大,唯美,反而是空氣中的冰寒,真實的讓人發(fā)顫。
他抬起頭,眉宇間露出一絲思索,然后突的就是一聲大吼。
轟然炸裂。
二百點的體質(zhì),那胸腔的壓力和聲帶的震動,早已經(jīng)超越了鋼筋鐵骨的機(jī)械。
霎時間,只見一股肉眼可見的沖擊波,猛地向著四周爆裂開來,眨眼間,便將那漫天的箭枝吹得七零八落。
方平生點點頭,他記得少林里曾有過一種絕學(xué)——獅吼功,在星爺電影的功夫里也曾有過表現(xiàn)。
自己這一吼,雖然不如包租婆的那龍卷風(fēng)般的霸道吼聲,也能有三五分相似了。
但這一切都只是開始。
轉(zhuǎn)眼望去,朦朧的黑暗中,五六抹冰寒的閃光,帶著刺骨的殺意,直沖而來。
黑影逐漸清晰,竟是一隊一隊的騎兵,每一隊都有五六個身著厚重鎧甲的騎士。
馬蹄急行,踏得整個地面都在震動,就仿佛是一堵皮甲和肌肉墻壁在高速推進(jìn),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馬如龍,人如槍,殺氣萬丈,直沖云霄。
方平生撇了撇嘴,這點騎兵還是太少,若是再多一點,造成的沖擊力還是不小的,可惜再多一點,這紫禁城內(nèi)也施展不開。
他活動了下身體,既然熱身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,那就正式開始吧。
二十點屬性是人類身體的極限,兩百點屬性就是十倍于人類極限的極限。
這不光是單純的力量、速度、反應(yīng)力提升了十倍,而是整體性的提升。
就連你的呼吸,指尖的彈力,甚至是牙齒的咬合力都是十倍的提升。
人體的極限就已經(jīng)足夠恐怖,而當(dāng)這所有的增益,全部集合起來的時候,所能展現(xiàn)的爆發(fā)是超乎想象的。
一腳重重的踏在地上,大片大片的石板密密麻麻的向著四周碎裂開來。
在那飛揚(yáng)的碎屑中,方平生整個人直接化為一道虛影,融入了迷離的黑暗中。
而當(dāng)光影再現(xiàn)之時,他竟已然沖到了那奔襲的駿馬身前,然后一拳揮出。
那騎兵根本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或者說就算反應(yīng)了過來了,他也根本沒有絲毫改變的能力。
然后他就看見方平生一拳砸在了那駿馬的身上。
不是頭上,而是身上。
那駿馬的前胸被瞬間被打穿,然后就如被長刀切開的一般,直接被撕成了兩半。
鮮血轟然炸裂,馬匹的身體也隨之垮塌成兩截。
方平生稍稍一躲,避開了那爆裂的污穢,但緊接著,旁邊的槍尖已經(jīng)直刺而來。
他兩臂一伸,一把夾住那四五柄長槍,身上肌肉驀然爆發(fā),一下便將這幾人全部挑的飛了出去。
可隨之,后面一組沖鋒的騎兵,也已經(jīng)沖了過來。
同樣的陣型,同樣的力度,似要如磨盤一般,要將方平生念成碎渣。
只可惜,他們不是磨盤,遇到的也不是稻谷。
方平生一步踏起也,手中長槍一甩而出,瞬間就將那沖過來的一隊騎兵全部捅穿。
槍勢依舊不減,眨眼間又將后面的十來個騎兵捅穿,駿馬沒了控制,立刻就狂奔著竄了出去,也露出了后面密密麻麻的沖過來的銀甲士兵。
鐵盾阻擋在前,槍尖外露,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,就仿若踏在人的心頭一般,沉悶,壓抑。
還真是大陣仗?。?p> 方平生舒展了下筋骨,感覺十分舒暢,剛剛得到的力量,若沒有點大陣仗,怎么能練的爽快。
又是一聲大吼,直震的整個紫禁城都在晃動,他再次一步踏在地上,整個人隨之化為一枚人形導(dǎo)彈,就在那逐漸亮起的陽光中,向著如此刺猬般的鐵壁沖了上去。
光影將他的整個身子拉出一抹絢爛的虛影。
沒有多余的動作,就是簡單的一拳揮出。
可那快若閃電的一拳,卻直接將空氣都砸出了沖擊波,帶著猛烈的拳風(fēng),一下將正前方的盾牌擊飛了出去,連帶著后面數(shù)五六個人都被砸飛了。
旁邊的士兵瞬間大驚,剛想轉(zhuǎn)向,方平生卻已經(jīng)踏著那空隙一頭沖了進(jìn)去,就仿佛一只沖進(jìn)油污鯰魚,四處橫沖直撞開來。
盾牌內(nèi)的士兵根本就反應(yīng)不過來,而沒了盾牌的守護(hù),他們那穿著薄薄鎧甲的身體,更是從脆弱的不值一提。
三沖兩突,整個陣型就被方平生硬生生的切割的七零八落,
而就在這時,在這些士兵中慌亂的縫隙中,幾柄幽光卻突然閃現(xiàn)。
一刀,一劍,一槍,透過那重重散亂的兵甲,突然襲殺而來。
劍光似閃電,刀勢可劈山,槍尖一抖,更如萬千鐵樹銀花。
顯然這三人都是絕頂?shù)奈淞指呤帧?p> 若是普通的武林高手,在此種情況下,就算能反應(yīng)過來,也根本躲不過那三個人的襲擊,只怕就這一下就得被扎的全身通透。
但方平生卻連半點的猶豫都沒有,身形一躍而起,朝著身邊最近的劍客沖了過去
那十倍人類極限力量所能產(chǎn)生的爆發(fā)力,讓他的速度快到已經(jīng)幾乎看不見了,所謂的高手在他眼里和普通的士兵沒什么兩樣。
身形如電,等回過神來,此人的胸口已經(jīng)被一拳洞穿。
方平生反手一抓,在那人猶還存半點意識的眼神中,一把抓住他背后的肋骨,然后用力一甩,就向著那沖過來的槍影砸了過去。
槍影大驚失色,瞬間一滯,趕忙躲了開來,不過恰此時,那刀光也已經(jīng)沖了過來。
一刀而下,刀光如虹,勢可劈山,可方平生卻只是只是身體稍稍一偏,就失之毫厘錯了過去。
怎么可能這么快?
一切都在變慢,仿佛都能看見方平生淡漠的目光,刀客就這般眼睜睜的看著方平生從他身邊擦身而過。
他瞪大了眼睛,完全的不可置信,然后就看見方平生右手突然出手,一下就抓在他的肩膀上。
那細(xì)長的手指如鐵爪一般,深深的刺入他的肩胛骨深處。
他只覺得眼前一黑,一股瘋狂的疼痛瞬間沖垮了他的意識,當(dāng)下再也忍受不住,立刻哀嚎了出來。
可方平生卻隨手一提,竟然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,然后抓住他,就如提著一根大錘,一錘向著持槍之人砸了下來去
這槍客方才躲過被扔過來的劍客,看這那地上慘烈的死相,他只感覺到全身都在發(fā)顫,驟然又見一團(tuán)黑影沖來,連肝膽都被嚇破了,下意識的一出槍。
槍勢如虹,竟一槍捅穿了某個東西,他心中大喜,難不成我刺中了?可惜這只是他此生的最后一個想法了。
然后他就被方平生一把抓住脖子,直接捏碎了開來。
竟然有功夫高強(qiáng)的武林眾人隱藏于其中?這就麻煩了。
方平生撇了撇嘴,這兵陣之中人數(shù)如此之多,必然有不少武林高手,若是一波一波的來送死,我也不好過啊。
也不多說,他兩步一踏,一步騰空而起,直上那旁邊數(shù)十米的大殿屋頂,一拳就打在了那大殿的頂棚上。
整個大殿屋頂一陣抖動,上面的琉璃瓦全部濺射了開來,露出了中間那半抱粗的橫梁。
方平生伸手一把將橫梁提起,抓著那十幾米長的橫梁,直接從那屋頂一飛身而下。
然后借勢一下橫掃而出,直接將前面的幾十個人影,砸飛了出去。
可這還不算完,抱起那巨大的橫梁,他竟一步高高躍起,直上那藍(lán)白色的天空。
陽光從遠(yuǎn)處照了過來,將他的整個身體都染成了橘紅色,讓他就仿若從天而降的戰(zhàn)神一般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,然后就看見那十幾米的橫梁,帶著千鈞之勢,一下子砸了下來。
一聲震天動地的悶響。
底下的士兵根本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就連同身下的大理石板,被直接砸得粉碎。
而那木質(zhì)的橫梁根本就受不住這瘋狂的沖擊力,竟然一下爆裂了開來。
霎時間,那千萬的碎渣、木屑,即刻向著周圍散射開來,就如一枚枚導(dǎo)彈的碎片,刺進(jìn)那周圍士兵的眼睛里,皮膚里。
慘叫聲,哀嚎聲在一剎那間,如山呼海嘯般的爆發(fā)了出來。
無論是士兵還是武林高手,皆在這一下之中被打的徹底潰散了開來。
方平生隨手一伸,抓住身邊那個已經(jīng)呆若木雞的鎧甲,向著那些士兵又沖了進(jìn)去。
那密密麻麻的士兵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,根本沒了半點的抵抗之力。
方平生左沖右突,如入無人之境之境,那滿身鐵甲的士兵群,就像紙糊的一般,直接被撕碎了開來。
遠(yuǎn)處,朱厚照的臉都青了,連聲音中都帶著些許顫抖,胡言亂語的大罵了起來。
“你不是說他學(xué)的是辟邪劍法嗎?你告訴我這是辟邪劍法?什么樣的辟邪劍法能有這么厲害,他手里用的是劍嗎?”
江彬也是徹底懵了,臉色發(fā)白,整個人不住的顫抖的起來,那雙腿之間的尿意已是完全夾不住了
可誰知,就在這時,他們卻看見了方平生那咧著白牙的森森笑意,向著這邊看了過來。
“你要讓我用劍?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