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,余晚呆在家里。
這時桌子上的手機響起,是沈冬兒打開電話。
“我們?nèi)W校附近那家新開的甜品店吧?!?p> 余晚看了一眼窗外,天氣正好,陽光充足,適宜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。
她答應道:“好的,老地方見。”
那家新開的甜品店離學校就隔兩條街的距離,位置選的不錯,遠遠看去店鋪的裝潢都還很新,外圍環(huán)繞木制柵欄,草坪里還栽著許多小野花,門口擺著兩盞歐式風格的落地燈。
走進細看,濃郁醇香的氣味就已經(jīng)蔓延開來。
店鋪整體以粉白為色調(diào),門口前有塊小牌子立著,上面寫著:今日招牌“草莓脆皮巧克力芝士慕斯千層”。
余晚看到這個名字頓時樂了,起這么長的名字別人想看不到都難。
旁邊還配了圖,芝士的濃香絲滑裹上著細膩柔軟的巧克力,點綴幾片新鮮還留有清香的草莓。
但當沈冬兒拉著余晚推開店鋪走進去之后,余晚一下子就傻眼了。
不進不知道,一進嚇一跳!
里面的人還真不少,買甜品排隊的人都已經(jīng)排到門口了。
本來甜品店里面就不大,人一多,顯得更加擁擠。
余晚縮回下巴,感嘆道:“看來這家店這么火啊?!?p> 沈冬兒一臉得瑟的說:“那可不,我選的。”
余晚跟在沈冬兒身后排好隊,慢慢挪著步子往前移動。
她環(huán)顧幾周,戳了一下沈冬兒的肩膀,指著一圈坐滿人的座位說:“拿回家吧,這恐怕沒地方了?!?p> 沈冬兒妥協(xié)地點了點頭:“好吧,那就多買點。”
余晚說:“你想撐死啊?!?p> 沈冬兒一副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。
排了差不多二十分鐘,終于快到她們了。
店員說:“您好,請問需要點什么?”
沈冬兒拿起前臺上的甜品單,糾結(jié)地問余晚:“你覺得哪個好吃?”
余晚搖搖頭:“別問我。”
“那我要……”
店員點完單,把甜品裝進袋子里,遞給沈冬兒:“一共一百二十三塊?!?p> 余晚驚訝地說:“你點這么多,夠你下個月吃土了?!?p> 沈冬兒表情頗為愉快地伸出手指在余晚眼前晃了晃:“不不不,不是我,是你?!?p> 余晚臉一下子僵住了:“什么?”
沈冬兒說:“是誰當初在電話里答應我說下次來甜品店會請我客的?”
余晚心里的弦咯噔一聲,斷了。
不好,她好像進圈套了。
余晚忍住自己想要爆發(fā)的怒火,哭笑不得地說:“好啊,原來你今天就是故意叫我來的?!?p> 沈冬兒說:“不管,誰要你答應我的,不許反悔!”
余晚眼睜睜地看著沈冬兒拿起裝甜品的袋子一蹦一跳地就往門那跑,還滿是計劃得逞的模樣。
她無奈地嘆了口氣,下次不能隨便答應了。
余晚買了草莓脆皮巧克力芝士慕斯千層和一杯卡布奇諾咖啡。
她腳步沉重地走出門外,看向沈冬兒都是帶著怨恨的眼神。
沈冬兒像哈巴狗似的貼上余晚:“我錯了,下次不這樣了。”
沒有下次了!
沈冬兒補了一句:“下次我會先告訴你,然后再點。”
余晚快要吐血了。
她從甜品袋子里拿出卡布奇諾咖啡,插上吸管,邊走邊喝了起來。
在走到一個三岔路口時,余晚“欸”了一聲,腳步放慢了速度。
沈冬兒疑惑地看向余晚:“怎么了?”
余晚瞇起眼睛遠看對面正在等紅綠燈的一個身影。
這身影有點熟悉,只可惜太遠了看不大清楚。
這時綠燈了。
那個人往余晚這邊走了過來,與此同時他好像也注意到了余晚,露出笑容朝這邊揮了揮手。
余晚待他走進細看,頓時恍然一笑。
余晚說:“這么巧啊,連大人?!?p> 秦連臉上的笑容愈發(fā)明顯了,他似乎也沒想到余晚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好奇地問她:“你怎么在這???”
余晚指了指后面:“剛才去了趟不遠處新開的甜品店?!?p> 她揚起袋子給他看看。
秦連說:“我知道那家,正準備去呢?!?p> 余晚說:“一個人嗎?”
“不,”秦連擺擺手,朝身后望了望,“那個人在后面還沒過來?!?p> 隨即他又問道:“你家是在這附近?”
余晚點了點頭:“差不多吧,怎么了嗎?”
“那你是附近那個學校的學生?”
余晚一頭霧水看向秦連,但還是點了點頭:“對啊?!?p> 秦連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思索起來,嘴角微彎:“這么巧啊,那人也是?!?p> 余晚正想問他說的是誰時,秦連手機響起。
秦連一看電話來電,笑得合不攏嘴:“你看,說曹操曹操就到。”
他接起電話問對方:“你在哪?。俊?p> 余晚聽不到電話對方的聲音,只看見秦連答應了幾句,很快就掛了電話。
余晚說:“你們還有事吧,我們就先走了?!?p> 秦連說:“好,下次有空一塊聚個餐啊?!?p> 余晚記得上一次的面基,那場面著實讓她忍不住想笑。
她答應道:“好?!?p> 沈冬兒在一旁戳戳問:“那人誰啊?”
余晚說:“漫畫圈友,就是上一次去看早安熊簽售會時同行的朋友?!?p> 沈冬兒“噢”了一聲。
就在過馬路的同時,余晚正前方有一個人戴著黑色的鴨舌帽,穿著黑色的運動服,看不清楚模樣,只是低著頭往前走。
余晚和他正巧擦肩而過,看見那人有意地用手把帽子壓得更低了,她頓時皺起眉頭。
這人很奇怪。
她停下腳步轉(zhuǎn)過身看向那個人,疑惑不解地盯著他的背影。
只見那人走向了不遠處駐足的秦連。
他倆認識?
余晚看見秦連一把拐住那人的肩膀,嬉笑地說著話。
雖然從頭到尾整個過程她都沒看清楚那人長什么樣子,但莫名覺得有種熟悉感。
莫非秦連說的那人就是他?
但是他這一身裝扮也太像壞人了吧。
余晚一邊這么想著,一邊搖搖頭。
算了,關(guān)我什么事。
沈冬兒拽了拽余晚的胳膊:“走了,杵在馬路中央干什么?!?p> 余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站在斑馬線中央,剛才還一個勁地看別人的背影,幸虧那人沒有轉(zhuǎn)過身來,不然她就真的尷尬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