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去樓空,整座院子瞬間空了不少,劉元轉回了自己的屋。
盤膝坐在了床上,開始認真調理身體,發(fā)現(xiàn)真的沒有留下什么后遺癥之后才睜開眼來。
雙手攤開在眼前,用力握了握拳,感受著自己體魄的強大,越來越覺得當初選擇純陽霸體,真是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。
真男人就應該用霸氣的刀,或者拳拳到肉的對拼,他對現(xiàn)在自己的狀態(tài)十分滿意。
這五萬滿意值來的雖說不容易,但是花的值。
想到這兒,劉元順手摸到了自己手腕上那個如今已經(jīng)是個空殼的袖里箭。
說來這東西能一發(fā)弄死陳立泉,也算是花的值,可想想只有一發(fā),劉元還是有些心痛。
突然劉元眼神亮了起來,再次確認門是鎖好的之后,掏出了包袱里的吊墜。
就是怕出了什么意外,劉元出門的時候沒有再把吊墜掛在脖子上。
此時拿在手里,他皺了皺眉,這始終是個麻煩事,于是悄聲問道:“這吊墜能不能像這個袖里箭一樣,箍在身上?”
他知道艙艙能聽得懂他的意思,果然跟著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女聲道:“玩家才想到這個情況,算是十分的蠢笨了?!?p> 恩,這個說話風格,還是沒有變,劉元嘴角抽搐,只能是裝作沒聽見。
若是什么時候艙艙不是這個說話風格了,他都得懷疑是不是換人了。
“辦法自然是有的,消耗五千滿意值,可以做到?!?p> “五千?。?!”劉元忍不住嘶吼出聲,又道:“怎么不去搶啊?!蔽迩M意值,等于半個袖里箭了。
“搶是搶不到的,滿意值只有玩家有。”艙艙十分認真的回答道。
“……”你說的真有道理,劉元一時語言,最后也只得是認命的點了點頭,近乎咬牙切齒的從嘴里蹦出一個字“換?!?p> “好的?!迸撆摯饝宦?。
只見手里的金色吊墜一陣光芒閃過,竟然緩緩的融入了右手手心,既不痛也不癢的就那么進去了。
待淡淡的光芒消失之后,右手手心上赫然多出了一個淺淺的吊墜印記。
用左手摸了摸,竟沒有絲毫感覺,就像是畫上去的一般。
嘴里嘖嘖出聲,再次感嘆這個吊墜的神奇。
已然明悟了吊墜新的使用方法,在心里呼喚一聲,然后點了一下吊墜。
便又徐徐的浮現(xiàn)出來,在滿意值那一欄發(fā)現(xiàn),果然少了五千,如今只有可憐的一百多點。
該花就得花,沒有再多心疼,而是直接點開了商城。
奔著‘其它’去,發(fā)現(xiàn)除了袖里箭以外,余下的仍舊是灰蒙蒙的看不真切。
袖里箭依舊是一萬一個,劉元猛戳袖里箭,都沒有看到有寫自己想要的那個東西。
嘴里喃喃自語:“沒有,竟然沒有,怎么會沒有呢?!笔堑?,一個袖里箭一萬太貴了,他想找的是補充材料。
想來主體他都有了,填充的那個針應該很便宜才是。
既然找不到,劉元再次問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那個女聲適時響起:“想的真美,即使有也依然要一萬滿意值?!?p> “當我沒問?!眲⒃f著迅速退出了商城,只有一百多滿意值了,啥也買不了。
心下不由的暗嘆,真是窮啊。而且還不知道自己要在這太清山上待多久,白白浪費了這么多天的賺錢時間。
再次將吊墜收了回去,劉元整理好衣服走出門去。屋門關好以后,向著自己昨夜記憶中的那個方向行去。
驚靈幫的那些人離開了,他可不能走。因為他的試煉任務還沒有完成,也依舊沒有新的提示出現(xiàn)。
莫瑤和楊峰下山的時候只帶走了部分人,剩下的還有一部分人被留在了太清山上。
因為那些建材還沒有處理完畢,暫時不能全部離開。
先前屋子里的談話,劉元弄清楚了幾件事。
之所以莫瑤等人急著要離開,乃是從陳立泉的話語中,知道幫中出了大事,此事關系其父,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。
既然要回去劉元也幫不了什么,只能是嘴上祝莫瑤一帆風順。
二來,莫瑤因感激劉元的救命之恩,告訴了他八果珍酒可以提高內力一事,一定要小心,切莫再賣給有心之人了。
當然,說出這事也因為劉元的實力讓她們佩服,同時莫瑤心中還疑惑不已。
怎的這樣一個人會不知道自己酒的情況,這樣一個人是陳叔嘴里的天生絕脈的廢物?
現(xiàn)在看來廢物定然不是了,至于天生絕脈……天生絕脈的人怎么把鐵牛給捶死還順帶殺了陳立泉,從楊峰后來的描述中,莫瑤覺得陳叔就是被順帶殺的。
劉元整個人在莫瑤的心里就像個迷一樣,這樣的人即使不能交好也不能再得罪了。
莫瑤聰明的以當日二十兩銀子買了那一壇酒作借口,稱是自己占了便宜,留下了聯(lián)系自己的方法,將來待劉元去往甘濟道再作補償。
劉元自是笑瞇瞇的滿口答應下來,稱等自己客棧生意興隆以后,去甘濟道開家分號,還要蒙莫瑤等多加照扶。
……
此時正是忙的時候,無論是匠人還是督兵這會兒都應該在那些破敗的道觀附近。
劉元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去是找不到孫不匠的,但是不打緊。
一路上劉元都是貼著道觀邊緣行走,像足了一個觀賞風景的人。
卻是發(fā)現(xiàn)了不少木匠都在忙碌,赤裸著上半身,露出被日光曬的黢黑的肌膚,渾身大汗淋漓。
滿臉的疲憊之色,與前幾日看到的狀態(tài)迥然不同。
一旁的督兵揮舞著鞭子,稍微有些偷懶的人,便是一鞭子下去。
不是唬著玩的抽在空中,而是實打實的落在那些匠人赤裸的后背上,刮起一道血紅色的傷口,在太陽下被曬的火辣辣的疼。
這樣的場面不少,近乎每一處都是如此,看的劉元直皺眉,可惜他也管不了什么。
同時也想不明白為何會有這樣的轉變,心里想著漸漸遠離了自己的住地。
雙目看著前方一片道觀,認準一個方向劉元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。
像是做賊一樣,雖然他的輕身功夫一般,但勝在靈活,輕而易舉的認準了當日孫木匠離開時的那個院落,趁著四下無人便一個騰空翻墻落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