簡單的夜宵過后一起回宿舍,吃夜宵的時候沒有過多的交流,也許還是不習慣面對面的交流吧。但在回途上就有聊一些有的沒的,可能是夜色掩蓋了尷尬。但這次夜宵過后,情感上也許更接近了,聊天多了。在車間偶爾也會有小打小鬧,期間也來了暑假工,但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因為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日期。
這時候的我還是那樣的迷茫,因為我不知道是選擇繼續(xù)工作還是回去讀技校。在進入廠的時候,我就很努力的在學習技能,希望可以熟悉工作,但學到的東西不多,只是手工的速度提升了,練就了不用看就能動手的能力,也不得不佩服勞動人民的偉大,因為許多的技巧是平時不會接觸到的。蘭先做出了決定,她要去讀技校,很好的選擇。而我卻還是猶豫不決,一方面是我不知道我喜歡什么,另一方面,似乎我對某個人有所留戀,又或者不是對人的留戀,是一種再也無法相信自己還能學習的欲望。日子還在一天天過去著。同學們朋友們都做出了抉擇,這對我無疑又是一道催命的符。一直忐忑不安的我最終還是選擇投入了社會的懷抱。只是那時的我還不知這是個不懷好意的擁抱,至少對于一個膽怯而又被動的少年來說,做出決定就已經(jīng)不易了。
過后知悉,許多朋友都投入了社會,心情會平衡了許多,雖然更多的人是因為家境而盡早賺錢的念頭。我有不錯的家境,卻也選擇了社會,不過這樣的念頭在多年后我會后悔,后悔當時沒有去體驗所謂的大學生活,至少當時我沒有意識到,還在屁顛屁顛的享受社會帶來的愉悅。終于,開學季來臨,珊和軍他們要回去上學了,同學們也步上大學的道路。和珊我們沒有怎么正式的告別,好像知道我們本來也并無聯(lián)系一樣。直到有一天去上班,蘭回到了家,珊也不在車間,心中也沒有過多的不舍,應該是我還不懂別離吧。期后還時不時與珊有所聯(lián)系,但不知不覺之中就慢慢淡遠了,興許連我都沒用察覺到。只是在工作中熟悉了規(guī)規(guī)矩矩的規(guī)律。也許是沒有目標吧,過得是非常的無趣,于是,被動的被安排著工作,而最重的一次變動是工廠搬遷。我也忘了這個是誰的主意來著。讓我跟著電工們過去新廠裝修水電等東西.....我當時還是蠻抗拒來著,畢竟不想離開春和芬他們。我當時不懂反抗,也不覺得為什么要反抗,畢竟算是有了個目標吧。還在上著班,主管就讓我回去收拾東西準備下,跟著廠里的司機和電工過去新廠。我回到宿舍的時候,春還是夜班,在睡覺。我匆匆忙忙的跟他說了下,也把他錢包拿走了,當然,只是錢包,沒有拿錢。因為我覺得我要有個錢包。然后我就拿著行李在廠門口等著。廠那時還在深圳的石巖,是要搬到深圳的龍崗邊上。
我還記得當時在車上,大電工師傅還問我讀什么科,我說是理科。他說那你應該懂什么定律,什么定理的吧!我很慚愧地說,我是個學習不好的人。什么都沒有學到,除了跟我閑聊到我哥以前也是跟著他工作的之后,也沒有過多的聊別的。我還很清晰的記得,當時車上放的歌,是半情歌,是后來才查到的歌名,還挺好聽的。到了新廠那邊,都是“廢墟”,很多沒有收拾的東西,那兩棟樓的廠房看起來都是要忙很久的樣子,我去到剛好是飯點,我趕緊洗手和大家吃起了午飯,那里也有幾個小伙伴和兩個師傅級的電工。不過伙食還是非常好的,看得出來是這工作是個體力活。還是中午,我也不用參加工作,而是先把我的行李放到離廠不遠的另一棟宿舍樓,也是很凌亂,感覺也是有得整的。房間可以隨意選,不過大家都有在一個房間,沒有說走得太遠,可能是因為在一起可以交流,下班也可以聊聊天吧。我稍微收拾了下,之后也到廠房里熟悉一下大家的工作。大電工送我剛來之后,就要回廠那邊了,因為那邊偶爾有機器要修,剩下的就是兩個電工師傅和我在內(nèi)的三個打下手的雜工。他們都是外省人,說起話來很有意思,帶著鄉(xiāng)音的色彩?,F(xiàn)在只能記住其中一個師傅的名稱叫熊強,因為交流比較深,也因為熊出沒吧,哈哈。還有一個胖師傅,一個名字就叫小弟的小弟,一個胖胖的跟我同齡的小胖,然后就是我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