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厲害的神棍
這時,俏兒捅了捅晏琦后腰,附在她耳畔低聲道:“小姐,這輛馬車是國師府的。”
聞言,晏琦非常詫異?!澳阍趺粗??”
國師府?!
這三個字忒讓她震驚了。這六天,俏兒跟她講最多的,就屬北蕭國的國師――雪若塵。
晏琦可以判定,俏兒絕對是國師的腦殘粉,還是連人家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就盲目崇拜的那種。
驀然,晏琦的眸光在對面姿態(tài)悠閑的二人身上審視。
這么說,他們其中一人極有可能就是當朝國師?!
等一下,國師是多大的官來著?晏琦腦子快速得出結論。
好像不是官――神棍。
不過,人家好歹是位極人臣風頭極盛的神棍,還時不時可以給皇帝吹吹枕頭風……
這待遇有誰能比得了?
不對,是耳旁風。
晏琦腦補出一副激情四射少兒不宜的精彩畫面,突然,就渾身打了個寒顫。
剛才從哪吹來一股涼颼颼的冷風?
晏琦回過神來,一雙烏黑晶亮的大眼嗔怪的看著俏兒,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?
其實也不怪俏兒,她從沒看見過國師府的馬車,剛看到馬車上的標記只是覺得很眼熟,想了很久,才想起是國師府專屬的標記。
在北蕭國,雪若塵的名字可謂如雷貫耳,上至八十歲老太下至三歲幼兒都耳熟能詳知道國師的赫赫威名,滿大街茶樓在歌頌弘揚國師雪若塵的光輝神跡,自然,關于國師府的一切包括標記等,北蕭人民當然熟為耳目,避免閑雜人等沖撞到國師的尊駕。
在北蕭,除了龍輦,所有皇孫貴胄權貴重臣遇上國師府的車駕一律都得退避讓道。無外,就連北蕭皇后和太子見面雪若塵,都得含笑恭迎。
在北蕭國,能享受這份尊榮的,也就獨熟國師雪若塵一認了。
可以說,國師雪若塵在北蕭那是苑如神祗一般存在。
晏琦臉上出現(xiàn)一絲懊悔,不知姐現(xiàn)在抱大腿還來得及么??
呃,好像她剛把人給得罪了。
盡管俏兒放低了音量,不過,以雪若塵二人的修為,那能瞞得過的,連外面駕車的初七都聽見了。
雪若塵依舊對她視若無睹,甚至,一只漂亮白皙的素手執(zhí)起一子,在棋盤上斗起棋來了。
裴卿倒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著晏琦。
晏琦訕笑,“呵呵,那個……我爹小人物一個,不足大家掛齒?!?p> 節(jié)操什么的,先不管了!
雪若塵恍然未聞。
啪一下,裴卿手中的折疊扇一收,嘴角還噙著笑容,目光熠熠的盯著晏琦。
“小丫頭,這會你能好好回答哥哥的問題了不?”
晏琦飛快點頭,像小雞啄米般。
“那好,你們是怎么出現(xiàn)在這荒郊野嶺外?”
這城外的荒山野外,突然出現(xiàn)兩個孩子,的確容易讓人生疑。
難道又是敵人耍的新花樣?
想到這……
裴卿鳳眸微瞇,閃過一絲寒意,身邊這人太衰,每個月總有幾撥莫名其妙的陰司詭計纏身。
晏琦把對廖嬸子編的話又說一遍,自以為精倫無漏洞的謊言能對付過去,殊不知,對面的人已經把她懷疑上了。
難道現(xiàn)在的拐子很渣么?
據(jù)裴卿所知,拐子這類勾當,都是團伙作案,偏偏讓兩個毫無靈力波動的小鬼逃了出來?
裴卿俊眉微蹙,狡猾的小鬼只臉上誠懇,說話倒一點不真誠?!靶」?,你父母有沒有說過,說謊的孩子一點都不可愛?!?p> 說著還伸出一纖指,指著雪若塵道:“看到沒,這可是我們北蕭國頂頂大名的國師爺,可進宮覲見皇帝,小鬼你身上可有隱情需要哥哥幫忙?”
晏琦:“……”
這位大哥你忒多管閑事,她可從來沒說過有隱情需要申訴。
裴卿臉燦若桃花,笑瞇瞇的看著她,又很騷包的打開手中扇子,裝模作樣還扇了兩下,最后還特意強調。“我們不是壞人哦!”
晏琦用你當姐是傻子的眼神瞅他,還暗暗翻了個白眼。
你說不是壞人就不是壞人,難道壞人臉上還寫著壞人二字?
素手落下一子,雪若塵從棋盤中抬頭瞟了他一眼。
這……這是什么眼光?
裴卿大受打擊,捂著胸口強忍想吐血的沖動,他這都是為了誰?
他為了誰???
晏琦眨了眨眼,一臉天真崇拜的看著雪若塵,道:“哇!原來是國師大人,我最最尊敬愛戴的國師大人,久仰大名,今兒有幸見著您真是太好了,此生無憾??!不過,這位哥哥你剛才說隱情,我聽不懂,我只想找到我的父母?!?p> “……”熱臉貼冷屁股了。
裴卿和雪若塵二人又不是傻子,能不知道她睜眼瞎編滿嘴放炮么?
這馬屁拍得毫無誠意。
實際上,晏琦的內心一點都不平坦,陷入了無比糾結。她渴望為晏府報仇,晏府一百多口人慘遭毒手的血腥陰影一直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眼前這條大腿是夠粗了,面前的二人僅一面之緣,晏琦又怎會相信他們無緣無故幫助她?
稟著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,晏琦不敢賭,況且即使有,還不一定就能砸中她頭上。
再說,有那個能力一夜之間神不知鬼不覺就把晏府滅門的,和出動那些龐大勢力黑衣人的,可見對方勢力來頭不小,不簡單,說不定是那方有權有勢的大人物。
晏琦還是謹慎為上。
裴卿摸著下巴思索,他這個自詡北蕭國第一美男子,(身旁那位已經被他自動排為第二)自小他走到哪里都自帶光芒,引起人群騷動,各方美人爭先恐后上趕著追捧,那個不趨之若鶩?
今天三問卻屢屢碰壁受挫,難道是對方年紀太小?(雪若塵:咳咳……你是記性又不好了么?有本尊在,誰眼瞎看你??)
裴卿摸著妖冶的臉龐,一臉若有所思。
一顆糖兩重味
咳咳,那個臭美的,他申請先上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