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無常成功歸位,這段日子里總算有了件喜事。
“崔府君…冥冥之中,黑白無?;氐搅苏?,閻羅大人說的沒錯(cuò),結(jié)局都是定的?!卑藉叟c判官離開井底,現(xiàn)在作案人已經(jīng)確定,只要從他手中找回白無?;昶蔷秃?。
“雖然略有波折,但無救最終死于活埋,必安屬于縊死。他們之間情深意重,也算是通過了考驗(yàn)?!迸泄傩闹新杂袑捨?,無常之死與召魂之人都是祁勻庚,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有了祁勻庚這個(gè)目標(biāo),判官與敖遨也不再等待,在家丁那打聽到他的去處,直接去找人。
二人來到大堂,據(jù)總管說,他們老爺正在大堂內(nèi)的書房接待南元派來的客人。
“不可能的,祎遙,穹兒明天就要成親了,你不要亂來?!逼顒蚋龍?jiān)定說到。
“祁伯父…我?guī)煾杆麄兪球_子…他們是騙親!”略帶哽咽的女聲從書房傳來,語氣卻帶著恨意與不甘。
“這是祁幸大師姐的聲音…”敖遨有些意外,根據(jù)她與祁穹的關(guān)系,想必也在為自己爭取機(jī)會吧。
判官示意敖遨不要發(fā)聲,或許能得知祁勻庚殺死黑白無常的原因。
“祎遙,他是你師父,你怎可如此忤逆!這些年你在南元派就學(xué)到這些嗎?”很明顯祁勻庚有意偏袒自己的師弟,警告她不要亂說話。
“祁伯父!當(dāng)日祁穹真氣逆脈,我的真元對他是有用的!只是后來…我?guī)煾笇⑽业恼嬖屏顺鰜恚黧鸩庞袡C(jī)會救他…”虞祎遙話語間哭腔明顯。
虞祎遙沒想到,自己敬愛如父的師父…居然會做出如此小人行徑,“祁伯父…我與祁穹真心相愛,我可以為他死、可以為他放棄登仙入道…但為什么你要逼他娶別人…就因?yàn)檐黧鹨蚕矚g他…就因?yàn)樗钦崎T的女兒嗎,憑什么?!”
“你能為穹兒做的,箴兒可以比你做的更好,不是我逼他,是你在逼他、也在逼我!”祁勻庚勃然大怒批評到,若不是她一直纏著穹兒,他們父子之間的關(guān)系怎么會形如水火。
“你有沒有想過,現(xiàn)在靠真元保住了命,那以后呢?以你個(gè)人之力,救得了穹兒嗎?”這話很現(xiàn)實(shí),直接將問題擺在她面前。
祁勻庚已經(jīng)有些不耐煩,干脆說道:“事實(shí)擺在眼前,箴兒身后有整個(gè)南元派,她能給穹兒的遠(yuǎn)超過你的想象…你若真是為他好,應(yīng)該想著怎么讓他好好活下去,而不是如此自私只顧兒女情長!”
“祁伯父…難道你覺得…讓祁穹茍全性命活下去…就是他想要?生不如死的感覺伯父你有過嗎?你們憑什么不讓他自己做主?打著為他好的幌子…只是滿足你們的心愿罷了。”虞祎遙紅著眼睛盯著祁勻庚,內(nèi)心十分失望,敬重的長輩從未像今天這般自私陌生。
“既然伯父幫不了我,那我只好用自己的辦法了…不過您放心,我永遠(yuǎn)不會傷害祁穹?!庇莸t遙對他也不再抱有希望和幻想,既然祁勻庚不取消婚禮,那只好自己動(dòng)手。
“你若敢尋釁滋事,就是與整個(gè)祁府還有南元派為敵!別忘了你還是南元派的弟子!”祁勻庚警告到,若不是看在她是穹兒的心上人,是南元派引以為傲的首徒,就沖她今日行為,早把她趕出了祁府。
“那我可真要感謝有這么個(gè)好師父?!庇莸t遙拋下這句話,提著佩劍頭也不回離開了。
領(lǐng)略到她固執(zhí)好強(qiáng)的性子,祁勻庚氣的一甩衣袖,怒火中燒。
判官與敖遨悄無聲息進(jìn)入書房,火冒三丈無處泄氣的祁勻庚準(zhǔn)備回到書案前坐下,就這一轉(zhuǎn)身就發(fā)覺了二人。
雖然自己在氣頭上,但讓自己毫無察覺就近身過來的必不是普通人,敖遨了解過,這個(gè)書生又是何方神圣?
“…二位可是有事?”祁勻庚很快平復(fù)好情緒,看著二人問到。
“聽聞祁老爺善于制作丹藥,所以想來請教一二?!迸泄凫o靜說道,窺探不出好惡。
“噢……原來是這事啊…你們也知道穹兒體弱,我煉那些丹藥無非是給穹兒調(diào)養(yǎng)身體,可惜不曾見效,殘次品,不值得一說?!逼顒蚋貢概?,示意二位請坐。
“但聽外界傳聞,祁老爺?shù)牡に幱需T魂之效,不知是真是假?!迸泄僮谄顒蚋龑γ?,“無意”問道。
祁勻庚笑意有些不自然,慚愧說道:“本想煉制穩(wěn)固真元的藥…但自己技術(shù)不精,一直沒成功,至于鑄魂什么的,更是無稽之談…不知閣下從哪聽來的這些謠言?”
看出祁勻庚并沒說謊,或許真如他所說,煉真元之藥是真,煉出召魂的丹藥不過是無意之舉。
“坊間傳聞罷了,不必在意?!?p> 敖遨神色看起來有些著急,怎么崔府君還不問有關(guān)白無常魂魄的事。
“既然只是煉丹,為何你要將五十具尸身埋于水中泥沙?讓他們死后也不得安寧?”判官直接說道,不給祁勻庚思考的機(jī)會。
“你……你這是什么意思?說什么胡話?”祁勻庚怒視著判官,快速瞟了眼屋外,確定沒有人在周遭,這才重新看向判官。
敖遨也沒想到判官會如此直接,但轉(zhuǎn)念一想,確實(shí)沒有迂回套話的必要,畢竟判官的任務(wù)是查清召魂的事,順便取回白無常的魂魄。
判官毫不避諱的在祁勻庚面前攤開生死簿,一陣陰氣散過,薄上三個(gè)字不由讓祁勻庚瞪大了雙眼,神情呆滯地盯著判官,又望了望一旁的敖遨,滿臉的不敢相信。
“怎…怎么會…你們……居然……”祁勻庚僵硬坐在木椅上,脊背一陣發(fā)涼??粗媲暗牟慌酝呐泄?,祁勻庚一時(shí)間竟不敢動(dòng)彈。
判官揮袖翻開生死簿,嘩嘩一陣書頁翻動(dòng)的聲音,頁面上顯露出祁勻庚的生平。然而在祁勻庚眼中,薄上不過是一片空白,除去書面上“生死簿”三個(gè)字,再無多余字跡。
“先撇去你用死人測試丹藥,就在今早,你手刃兩條人命,并擄去其中一人魂魄,你意欲何為?”判官陰陰盯著對面的人,捕捉他的一舉一動(dòng)。
祁勻庚盯了判官半晌,嘴角微顫,一切過于突然,他還沒有緩過來,自己也算是見過不少仙家,直面地府中人還是頭一遭。又撇了眼桌案上翻開的生死簿,頁面被陰影籠蓋,看不到記錄。
祁勻庚自知狡辯說謊已經(jīng)沒用,看了判官很久,終于開口道:“那我還有多久…”自己陰德盡毀,定折了不少陽壽。
“一天?!迸泄俸仙仙啦净卮穑叭粑覜]猜錯(cuò),你擄去奚商的魂魄,應(yīng)該也是為了煉丹吧?!?
糜燼
啊…謝謝大家的收藏(*?-?*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