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拆了木牛劍客的牛
木牛劍客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,但是本性并不冷,只不過因為他騎著的木牛曾經(jīng)被很多江湖人士覬覦,甚至不惜對他栽贓陷害,才造成他如今對什么人都不相信起來。
據(jù)白悠悠觀察,這個木牛劍客恐怕在江湖中的地位不低,至于為什么到這么邊遠的地方來,那就不得而知了,反正和她沒啥關系。
白畫繼續(xù)嘰嘰喳喳的在木牛劍客身邊聊天,完全忘記了她這個師父的存在,以至于白悠悠有些后悔開始把長凳子全占了,才導致天道幫徒弟給自己堵心來了。
“畫兒,該吃午飯了,請大俠一起吃吧?!币恢钡鹊匠晕顼埖臅r候,白悠悠才找到機會出口,說完之后,心更塞了。
等到白福跳下馬車抱著小桌子去擺桌面完全不管自己的時候,白悠悠心中仿佛破碎了什么東西,眼睛有些濕潤。
仰起頭來,不能哭,我是個堅強的女子。
“師父,你干啥呢,吃的嘞?”白畫抱著三個小凳子從白悠悠身邊經(jīng)過,好奇的問道。
白悠悠這才心里舒坦點,看,還是我家小徒弟貼心,還幫我拿個凳子。
但是等她走過去看著三個圍著小桌子做成一圈的人鬼的時候,白悠悠深吸了一口氣。
仰起頭來,不能哭,我是個堅強的女子。
“姑娘抱歉,是在下失禮了。”木牛劍客臉色有些發(fā)紅的站起來,而后,白福才后知后覺的站起來。
白悠悠心情不好,坐在白福開始坐的那個凳子上,這時一群飛鳥經(jīng)過,打落樹枝上的積雪。
木牛劍客第一時間用袖子護住了白畫,幫她擋下了積雪。
白福也在第一時間行動了,但是他是躲開了,原本應該落在他身上的雪全都打在了抬著腦袋的白悠悠臉上。
白悠悠:…………
心情更不好了,眼眶好熱,不能低頭,胡亂的抹了一把臉,看向白福:“我今天想吃烤兔子、烤雞!”
白福四處看了看,眼睛眨巴眨巴,不明所以……
木牛劍客:…………
好尷尬,真的尷尬,我現(xiàn)在能不能離開?
不行,我現(xiàn)在要是離開了,那豈不是會更尷尬,要不我去打兔子?
也不行,父親說我必須保持高冷狀態(tài),才能繼承木牛劍客的稱號,雖然我的愛心手套丟了,但是我仍要繼承這個中二的稱號。
高冷,對,高冷,面對一切的尷尬,都事如不見。
白悠悠嘆了口氣,認命的進了林子里,不一會,提著兩只處理好的野雞和野兔出來。
白畫和白福很是淡定的接受了這一切,但是木牛劍客不淡定啊。
玩什么呢,你進林子才多久,幾個呼吸時間吧,你難道是一個呼吸抓一只動物順便再處理一下?
看了看野雞和野兔身上的抹好的調料,還有白悠悠手上拿的一些調料包,木牛劍客感覺自己的肝有點痛。
我要淡定,淡……個屁啊,現(xiàn)在我蛋都碎成餃子餡了好不好,不會是遇到鬼了吧。
白悠悠看著木牛劍客臉色變來變?nèi)サ模闹衅胶饬?,真好,若是我會毛毛的那手讀臉術就好了,這樣就能把這個少年變成臉直屬性了。
當然,白悠悠也不怕木牛劍客發(fā)現(xiàn)什么,她無意隱瞞,紙包不住火,只要在世間行走,遲早會被人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特殊,而且這個木牛劍客的木牛也是一法器,顯然他也不是普通人。
至于野雞和野兔,自然是在空間里養(yǎng)著的,白福熟練的接過白悠悠手中的食物,然后身體飄忽的化為殘影,不一會兒收集了大量的柴火。
“好輕功!”木牛劍客驚嘆一聲,白畫好奇的看著木牛劍客,好一會兒:“原來你也會有驚嘆?。 ?p> “呵呵……”木牛劍客干笑兩聲,白畫眼珠子轉了轉,右手撐著下巴:“你不奇怪你的木牛為什么會動嗎?”
白悠悠:…………
我有一種不祥的感覺,她記得白畫曾經(jīng)有一次好奇土靈珠為什么能夠帶她在土里穿梭,便從她這借走了現(xiàn)代修理神器——螺絲刀。
這把螺絲刀還是塵心仙子根據(jù)白悠悠的回憶煉制出來的,最大的功能就是,拆家,啊呸,是物理研究法器工作原理。
白畫當時把土靈珠物理研究了一下,然后就再也安裝不上了,到最后還是白悠悠將土靈珠研成細末,做成了護膚粉。
二號暗衛(wèi):…………
我的家傳的土靈珠啊…………
果不其然,白畫掏出了她那罪惡的小改錐,笑道:“要不,咱們把它拆開研究一下吧?!?p> 白悠悠捂臉:木牛劍客,不是貧道不幫你啊,她心里已經(jīng)產(chǎn)生這個想法,你攔著也沒用。
旁邊正在烤雞的白福手一頓,多撒了一大把鹽上去,他這也算是為木牛劍客默哀的一種表達吧。
白悠悠卻在手指縫隙中觀察到了這一切,心中決定,這只雞就給白福吃吧,身為一個鬼,也挺不容易。
“姑娘,這玩笑可開不得,這木牛是我家傳之物,如沒有損壞,卻萬萬沒有擅自……臥槽!”木牛劍客說了一半,自家的木牛猛地一叫,一頭撞在旁邊的樹上,然后頭上頓時有了一個大窟窿,里面露出了一群正在運轉的機關零件,當然樹上的雪花又全數(shù)的落在白悠悠的身上。
白悠悠:…………
仰起頭來,不能哭,我是個堅強的女子。
而另一個仰頭不哭的是木牛劍客,他不知道為啥,自家的牛會發(fā)瘋的把自己撞壞,來狠狠地打自己的臉,但是他總感覺今天的事,有些邪門了。
白畫的小改錐在手上轉了幾個圈:“那個,現(xiàn)在,能拆……不是,能修了嗎?”
木牛劍客:…………
你剛才是想說能拆了吧,一定是吧。但是不管怎么樣,不想拆現(xiàn)在也得拆了,和自己相比,白畫身上至少有“專業(yè)的”工具,木牛劍客如同一只受傷的小委屈,抱著腿坐在小板凳上,看著白畫在那狂笑著拆自家的木牛。
白悠悠:……
為什么開始沒看出來這孩子還有科學怪人的潛質?
白畫果然是專業(yè)的,在白福已經(jīng)開始給四只獵物抹上蜂蜜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把木牛完全拆開了,面對著一堆完全看不懂的零件,白畫興奮的就要拿小改錐捅過去,多虧白悠悠在旁邊死命的攔住:“外殼能拆,里面別動,研究研究得了,咱倆的護膚粉還沒用完呢,你就放過這可憐的牛吧?!?p> 木牛劍客:…………
啥意思,我咋有點聽不懂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