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秉抓胡須說道:“張掖、長沙在延熹二年都遭受過兵災(zāi),買人不成問題!”
楊賜干咳兩聲道:“游平兄,咱們是兄弟,可我們代表楊家全族,這個…這個”
“舅舅,這都好說,六四分成!”竇冕接下楊賜的話道。
“哦?為何六四?”楊賜問到。
“我們將技術(shù)貢獻(xiàn)出來,多占一成,前期的時候生意不會很大,但到后期我們都需要吸引人進(jìn)來,那時候都要將我們雙方的股份稀釋掉?!备]冕侃侃而談道。
楊秉眼睛一亮道:“股份?有意思?孫兒解釋下?”
“我的意思是前期按刨開我們技術(shù)股份的一成,將投入里面的錢按一貫錢一股進(jìn)行核算,前期我們盡量只在京隸地區(qū)售賣東西,慢慢像周圍擴(kuò)展,那個時候誰吸引的錢就按照百貫對現(xiàn)在一至十貫不等的比例兌換,也就是所謂的稀釋自己的股份!”竇冕邊想邊將后世股份制的概念簡單化解釋道。
“冕兒,請問那經(jīng)營怎么弄?”楊賜好奇道。
“前期我們來推廣面粉,等面粉讓眾所周知后,我們就可以只做批發(fā),每一個縣、郡都設(shè)立一到幾個不能的倉庫,便于提貨,而且這里面涉及到了需要粗布或者麻布匹,我們買女災(zāi)民的就為了要建立這樣一個只做面粉袋子的工廠?!备]冕說道。
“嗯!想法不錯,那水果打算釀酒?可這釀酒的味道酸的,還不如喝醋!”楊秉說道。
竇冕摸著下巴說道:“制酒只有我能制的出好酒,所以外祖父就放心好了!”
“冕兒,我們和泰山家怎么才能知道賺了多少錢?”竇武有點不解的問道。
“父親,這就是帝王心術(shù)的一種,摻沙子,每一個店子或者涉及到錢款進(jìn)出項都需要雙份記賬,以便查閱,半年已更換或者三月一更換,等到每年十一月份進(jìn)行會賬,做的好的獎勵一年工錢或者脫離奴籍。”竇冕站起身為了三位長輩邊轉(zhuǎn)邊說道。
楊秉雙手拍到桌子上,站起身說道:“看來我是該退了,自陛下因言罪人,我便已有些心灰意冷,今見外孫如此聰慧,我也該是時候回家含飴弄孫了!”說完緩緩?fù)萃庾呷?,楊賜趕緊走上前扶住,竇武也上前,只留下竇冕站在原地。
竇冕輕手輕腳地走到廚房,找了幾根沒燒盡的細(xì)棍躡手躡腳的拿進(jìn)書房,找了幾卷竹簡就這屋里的燈光畫起來。
竇冕安頓好楊秉、楊賜父子,走進(jìn)書房看見竇冕在那畫畫寫寫,悄無聲息的站在身后,只見竇冕畫的不直,但能看得出畫的什么東西,而且每一個地方都用著跟狗刨一樣的字標(biāo)記著,而且在圖上還標(biāo)記了之前沒有提到的陶瓷窯、釀酒坊、酒庫。
在畫完這些之后又拿出一堆竹簡在上面寫寫畫畫,又圓又扁,還有很高的一種圓柱的東西,竇武忍不住問道:“冕兒,這是什么?”
竇冕正在畫東西,猛然被竇武說話的聲音嚇了一跳,用手揉了揉緊急調(diào)動的小心臟,口中說道:“爹,人嚇人嚇?biāo)廊?,以后你可出點聲響,我可不想還沒活夠就夭折了!”
竇武面帶慈祥的微笑說道:“成成!爹錯了,你先說下這是啥?”
“這是釀酒的,還有一個是屠宰場,還有石磨!”竇冕開口說道。
“你的意思,咱們還得找殺豬匠?”竇武皺著眉頭說道。
“那有不是啥大事,明天反正家里人都在,隨便找個廚子來跟我學(xué)個東西,以后殺得豬就沒現(xiàn)在那么大野性了,只要見過殺豬的漢子都能殺!”竇冕隨口說著,手上繼續(xù)畫著。
竇武看著忙著畫圖的竇冕,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頭,說道:“難道我老了?”
竇武也不知出神了多久,瞧著竇冕在一個東西上又是畫方框?qū)懧樘?,然后在一個圓柱一樣的東西上寫蒸爐,然后后面寫的字徹底不認(rèn)識了,缺筆少腿。
“你這又是啥?”竇武問道。
“這個不給你說,等我大點的時候再說,反正你先種幾十畝竹子,以后要用!”竇冕邊寫邊說。
等到雞第一遍叫的時候,竇冕放下木棍,攀向竇武身上,口中說道:“父親,我困了!”
竇武抱起竇冕,向房間走去。
竇冕熬了大半宿的夜,一直睡到正午時分,起身走出屋外,發(fā)現(xiàn)雪已經(jīng)停了,地上的雪被清掃干凈,門上掛的桃符和兩旁掛的木質(zhì)對聯(lián)都被換成新的,院子外面四處響起的然后竹子“噼噼啪啪”的聲音,有種懷念鞭炮的聲音。
“冕弟站在這干什么?”竇機(jī)跑過來問道。
“大兄,今兒吃的啥?”竇冕沒有回話,突然問了句不相干的話。
“油餅、面條!”竇機(jī)回道。
竇冕惡汗道:“這死胖子,一天就知道胡亂做飯,我去喝點粥給他教做飯去,不然我們?nèi)疫t早讓他給折騰的沒飯吃了?!闭f完轉(zhuǎn)身跑進(jìn)廚房。
肖廚子一見竇冕進(jìn)來,趕緊跑過來,彎著腰道:“小公子,下午繼續(xù)還是做油餅!”
“給我先拿份粥來,先別折騰油渣了,等會給你重新弄份面食,你這么做最多也就兩三天,滿院子沒有一個會再吃這飯了!”竇冕皺著眉說道。
肖廚子趕緊端了份還有點溫的粥遞過來,然后用手壓了壓還打算剁油渣的學(xué)徒。
“家里有豆腐沒?”竇冕問道。
“還有一點!”肖胖子看了下案板說道。
“先去把蘿卜和豆腐切末,我吃完再給你說怎么做。”竇冕說完端著碗走到石凳前趴著吃起來。
沒多大會肖廚子惦著肚子跑過來說道:“切好了!”
竇冕瞧了下碗里的飯食,帶著疑問道:“好了?欺負(fù)我年紀(jì)小吧,我還沒吃完你就好了?繼續(xù)剁!”肖胖子一聽竇冕這么說,趕緊又跑回廚房里。
竇冕吃完揉了揉肚子,拿起碗一晃一晃的走進(jìn)了廚房,竇冕瞧著他們剁一會停一會,不悅道:“胖子,你這這四個學(xué)徒是不是都沒吃飽飯啊!”
肖胖子趕緊走過來,接過碗陪笑道:“這不他們剁的有點累了,之前可一直都沒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