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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心向善,一念為忠……神思尚在,神雷永恒!”溫新嘴中低語著神雷術(shù)給出的基本護心口訣,希望這自己身軀中的疼痛稍稍減弱一些。
“滋滋……”沸水踏過經(jīng)絡(luò)的刺激感讓溫新精神振奮,肌肉開始痙攣!
溫新盤腿坐在漆黑的虛空之中,身軀周圍,雷漿鋪成一汪亮閃閃的湖泊,溫新渾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在不停地重復(fù)著釋放吸食,再釋放再吸食……無限的重復(fù)著這件無聊的事情。
每一次的釋放,雷漿中都會牽扯著一些污垢之物,污穢在雷漿中翻滾,沸騰的聲音一次次的消逝這些有害的渣滓。
有些污穢深藏在經(jīng)脈和骨骼的交匯處,就連祝老的洗禮之法都無法徹底洗凈,一些死角的贓物,若是強行清理,恐怕會傷及溫新的骨骼根本,祝老沒有冒這個險。
“呼!”溫新又呼出一口渾濁的氣息,現(xiàn)在的他身軀麻木,單靠意識重復(fù)著單調(diào)的洗刷。
半日悄然離去,溫新的意識也幾近油盡燈枯,原本黝黑色的皮膚開始一層層的蛻皮,白皙似女人的嫩滑肌膚帶著點點雷光出現(xiàn)在夜幕中。
“呼~”溫新呼出純凈的氣息,半日的狂暴雷霆,終于完成了所有的洗刷!
溫新現(xiàn)在的內(nèi)視,就感覺是在看晶瑩剔透的閃光物。
洗伐結(jié)束,雷霆尚流諸多電流,流轉(zhuǎn)在溫新的丹田金臺上,金臺上泛著璀璨耀目的電芒,一條條粗實深刻的紋路環(huán)繞在金臺四周,金光奪目。
溫新一不做二不休,腦袋中一陣模糊涌過后,手印快速結(jié)成,丹田中的雷電之力開始攢聚。
金臺上,黑洞般的吸扯力貪婪的吞噬著攢聚的雷電,愈來愈久,雷電漸漸散去,黑洞也在慢慢的轉(zhuǎn)為一顆白點。
三日之后,白點帶著雷光進入飽和狀態(tài),雷霆也不再咆哮,于金臺上空消耗殆盡。
靈珠境,一顆珠。
九紋金臺的中央,懸浮著一顆大小適中的白色亮珠,珠子散發(fā)著濃濃的雷電之力,細聽時,時常會錯聽到雷聲貫耳,風聲不絕。
在靈珠的照耀下,金臺上的耀目光紋變得黯然失色,靈珠被視如珍寶的供養(yǎng)在金臺之上,高瞻遠矚,一覽眾山小。
“呼!”溫新精神疲累的呼出一口痛快的白氣,近四日的不眠不休,終于在此時達到了終點,自己現(xiàn)在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靈珠境強者了,若是回到扶桑城,向柳家老爺子那樣的,自己可以一個打三個!
暢快舒心的松弛感在溫新的神藏中表現(xiàn)出來,神藏中的氣氛變得從未有過的溫暖。
“感覺如何?”祝老依舊精神百倍,老目渾濁的掃了溫新一眼問道。
“感覺進入靈珠境,筑基就是渣渣!”溫新驕縱傲慢的說道。
“這話是不假,但是你就不能含蓄一點,說話都這么糙得慌!”祝老老臉抽搐著說道。
“沒有辦法,鄉(xiāng)下人……”
“那也是人,人無貴賤,何必做作!”祝老瞥了溫新一眼,凌厲的目光看的溫新一陣懺愧,自己心中不服哪些出生高貴的英才,現(xiàn)在看來自己在教育禮貌上輸了個底朝天。
“我會注意的!”溫新深吸一口氣,暗下決心道。
“恩!你的神雷術(shù)剛剛?cè)腴T,感悟之類的就稍后再說吧!休息一會兒吧,你的四肢百骸雖然經(jīng)過神雷的沖刷,變得無比堅韌,但是你的靈魂卻到達了零界點,說句實話,我沒有想到你可以在精疲力竭之后,再殫精竭慮三日之久!”祝老看著溫新感慨道,少年的吃過的庫苦,看來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。
“這算什么,以前我負傷的時候還被地海宗追殺了一個禮拜呢!”溫新不以為然的說道。
“后來?……”
“后來!老子反殺三人逃走了,哈哈!”溫新雙手掐腰仰天長笑,嘚瑟的不得了。
重傷時反殺三人,逃脫。
這是一件無比艱難的事情,現(xiàn)在被溫新表達的毫無驚心動魄的感覺,反倒像是一件喜事。
“真是不容易喲!”祝老扶額看著溫新故作的姿態(tài),輕聲說道。
“誰又容易呢!”溫新不明不白的說了一句道。
“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就要你自己去拼斗了!”祝老說道。
“怎么?你要走?”溫新心頭一涼,眉頭緊鎖著問道。
“不是,是因為你現(xiàn)在需要更多的是去接觸身邊的新事物,人情世故對于現(xiàn)在的你,恐怕會有改變,你應(yīng)該去試著重新打開心扉!”祝老失笑道。
“人心永遠都是那樣,我干嘛還要再去嘗試?那幾年的苦我是吃夠了!”溫新狹長的眸子中透露無盡的寒意,那是他最黑暗的時光!
“人和人是不同的,你要是一直一個人孤苦伶仃,那你或者意義和一件法器又有什么區(qū)別!”祝老勸阻道。
“切!不去!……”溫新眉頭一挑,理直氣壯的說道。
“你可以先從女人開始嘛!”祝老的老目中流露處曖昧的神色。
刷!
溫新的老臉被祝老這么一說,無聲無息的紅了大半邊天,這對于溫新這種久飽風霜的老匹夫來說,簡直就是一件罕事!
“不說了!我先靜待幾日,順帶著休息休息,你在青門好好修煉吧!少年!”祝老伸了個懶腰,對溫新笑道。
說著,祝老蔚藍色的虛影在溫新的面前,化為一束淡光藏入溫新的神藏中,不留痕跡,甚至連溫新自己都不知道,祝老這個老狐貍藏在什么地方。
“呼!”溫新打了個哈氣,這幾天不眠不休,眼袋熬得漆黑,先出去睡一覺先。
老子要睡他個天昏地暗。
“吱~”溫新推開身前的黑墻,刺目的亮光照的溫新睜不開眼,每次都是這樣。
看來需要適應(yīng)一段時間。
“你沒事吧!”青之軒第一時間撲了過來,雙手抓住溫新的兩側(cè)肩膀驚呼道。
“怎么了?”溫新看著著急的青之軒,心頭一顫問道。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里面待了多久?”青之軒雙臂使勁的搖著溫新的神軀道。
“四天!”溫新準確的說道。
“滾!”青之軒憤懣的說道。
“咋了!”
“你在里面待了整整一個月,你知道嗎?”青之軒喝道。
“怎么可能?我明明是待了四天,我記得清清楚楚!”溫新腦海中細細的又數(shù)了一遍道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