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臣隨時有可能毒發(fā)身亡,且在這之前,兒臣還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...”
廢人一個!
談什么成婚!
何況是自己深愛的姑娘,總要替她打算的。
解除婚事,是自己能替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...
而吳貴妃,仿佛被揭開了所有傷疤似的,再也無法偽裝出一副無事的狀態(tài)。
上京城繁華熱鬧的景象下,由二皇子被人毒害為開端,暗地里開始了風(fēng)起云涌...
而遠在千里之外的涼州,仍舊民風(fēng)淳樸,和樂融融。
阮婧姝自從兩日前差點剖白心跡后,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,安安靜靜的在房間內(nèi)待了兩日。
丫鬟紅綾綠袖十分奇怪,問了幾次阮婧姝都顧左右而言他。
就連忙得腳不沾地的陳宛,也旁敲側(cè)擊了幾句,皆被某人給含糊其辭糊弄過去了。
至于眼巴巴瞅著此事的福管家,更是坐不住,找了個借口前來探聽了幾句。
“爺,那天到底發(fā)生什么了?”謝子懷手里拿著蘋果,毫無形象的用袖子擦了擦,放進嘴里咬一口,繼續(xù)八卦道,“聽說阮丫頭今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,帶著兩丫鬟出府去了...”
見秦稷依舊鎮(zhèn)定自若的翻著手里的兵書,謝子懷撇撇嘴,自言自語道,“那丫頭如今是越發(fā)好看了,就這么大咧咧的走出去,也不知會不會招來心懷不軌之人...”
秦稷翻書的手一頓。
隨后又小心翼翼的翻了一頁,繼續(xù)看書。
沒心肝?。?p> 謝子懷在心里默默搖頭。
這位爺?shù)男乃际窃桨l(fā)難猜了,說他不在乎阮丫頭吧,他對她又有諸多關(guān)注和包容。
說他在乎吧,自己在這明里暗里的暗示半天,別人還是不動如山。
算了。
懶得管了。
他還是去盯著上京那邊的線報,瞧瞧二皇子的八卦吧...
但愿菩薩保佑,二皇子還能留條小命。
等到謝子懷前腳離開,玄一后腳就進了書房,“爺,玄三是被您親自派出去了嗎?”
秦稷點頭。
忽然心生煩躁的扔了兵書。
啪的一聲,玄一嚇了一跳,王爺書房的兵書都是古籍,向來十分愛惜,連翻頁都小心翼翼的,如今...
“屬下多嘴,請爺恕罪”雖不明就里,但認錯總歸是對的。
忠心耿耿的侍衛(wèi)如是想著。
誰知,秦稷卻是冷哼一聲從踏上站起,甩袖就離開了書房。
玄一:...
主子爺?shù)男乃?,是越發(fā)神秘莫測了,他得趕緊去提醒手下那幫蠢貨...呸,兄弟們,這幾日規(guī)矩著些,以免太鬧騰了引起主子爺?shù)膫?cè)目,被殃及怒火。
這種情形一直持續(xù)到第二日深夜。
夜半時分。
王府南苑的燈火卻是亮了起來,隱有喧嘩聲傳出。
阮婧姝起高熱了。
紅綾半夜隱隱約約聽到囈語聲,爬起來一看,自家姑娘竟燒得滿臉通紅。
她顫抖著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。
老天。
這熱度...
于是,陳宛被人從熟睡中驚醒,一聽阮婧姝出事,披散著頭發(fā)就趕過來了。
“快派人去找福管家”陳宛被燙得縮回手,“讓他將府中大夫請來相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