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一個不愿理你的說話,說什么都是廢話。
楊婉兒不禁有些氣壘,甚至有種挫敗感,自認容貌不差,今日宴會也讓那些男人們?nèi)绨V如醉,為何就在這個男人面前吃了閉門羹?
真是個怪人!
只是楊婉兒不知道,她的容貌,在趙一痕平生所見,也只是中上層次,甚至沒有陳媛媛美。
她看著趙一痕走到了走廊盡頭,消失在了夜色,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今日比武,又何嘗不是為自己招親?
她知道,她未來的夫君就是這院子里的某個人,可她實在找不到一個令她有好感的人。
她的一生已被父親安排死死的,讓她嫁給這些人,她又如何甘愿?
輕嘆了一聲,又在院子里掃視了一遍,但愿都篩選出個幾個人。
突然在東邊的走廊處,看到歐陽嬌正面露兇光,氣鼓鼓得直瞪著她。
楊婉兒哪里知道,自己已經(jīng)得罪了歐陽嬌。
她走了過去,因是練過舞,走起路來,腳步輕盈,腰肢微微擺動,雖沒有跳舞時有韻律,卻更顯那一抹女子的清雅。
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
長廊里的君子都彎下了腰,討好般的點頭示意:“楊小姐好~”
楊婉兒皆是頷首微笑,表示謝過。
她本不想如此麻煩,她知道,他們都不過是博得自己一笑的男人,不值得去浪費表情,只是萬一他們中間有人成了她未來的夫君,她定會遭到他的不屑。
她的笑容里掩藏著苦澀,又有誰能體會?
她來到了歐陽嬌站的地方,歐陽震和歐陽杰連忙迎道:“楊姑娘,也來看比試啊!”
這是一句廢話,卻遮掩不住他們的激動,畢竟如此個美人,能到自己面前,也是一件榮幸的事。
歐陽嬌沒有打招呼,她還在氣頭上,雖然眼里直勾勾盯著院子里四個人的比試,但是內(nèi)心里其實早已把楊婉兒罵了好幾遍。
“狐貍精,死八婆……”
楊婉兒知道她是在瞪自己,卻不知道為何,向歐陽兩兄弟問道:“這位是?”
歐陽杰見歐陽嬌有回頭的意思,碰了一下,意思是讓她回話。
歐陽嬌依然沒有轉(zhuǎn)身,翻著兩個大白眼,根本不想理他們。
“這……”
歐陽杰不禁皺了皺眉頭,這丫頭,在家里沒大沒小的習(xí)慣了,如今出來了,還是這樣無禮。
楊婉兒抬手示意沒有事,她知道歐陽嬌是沖著自己來的,她走到欄桿旁,和歐陽嬌并排站著,笑道:“他的劍法如何?”
歐陽嬌抬起了頭,看到她正看向張幸那邊,不屑道:“這種劍法都爛大街了,只有你才會欣賞!”
她不僅罵了張幸,也罵了楊婉兒,當(dāng)然,她主要還是針對楊婉兒的,不過張幸的劍法確實很爛。
此時張幸已經(jīng)有些力不從心了,畢竟改良版的落梅劍法,更適合游斗。
他暗自心驚,如果完全靠抵擋來比下去的話,自己遲早被耗死,即使他很清楚臘月花是如何出劍,如何收劍。
他很想按計劃行事,但那樣會暴露很多,會讓之后的比斗越來越吃力。
想到這兒,他突然變招了,劍如清泉,沖天而起。
臘月花顯然不知道他突然變招,一時竟舉手無措,擋下張幸的劍招時,自己的劍險些脫手。
張幸冷哼一聲,突然劍轉(zhuǎn)身動,以極快的速度向臘月花的門面劈去。
臘月花慌忙抵擋,心中如墮冰窖。
他知道,他已經(jīng)慌了神。
這一切來的太快,剛剛自己還占上風(fēng),就在這一招之下,落了下風(fēng)。
他很不解,這到底是什么樣劍法,竟如此之快。
劍法看似很快,其實只是簡單而有力,一提一劈,不禁要快,幅度還不能太大,否則很容易被人抓住破綻,順勢攻過來。
臘月花右手有些發(fā)酸,因為橫著抵擋起來,會有些吃力。
他想卸力,卻被張幸一腳踢至下盤,回身又是一劍。
“噗……”
臘月花被踢飛了出去,在飛出去的時候,還中了一劍。
那一腳踢中了他的丹田,那一劍劃破了手,也劃破了衣裳。
臘月花面如土色,這場比試點到為止,若是張幸再狠一點,他的胳膊都會被切斷。
他不解道:“這是什么劍法?”
張幸道:“落幕清泉。”
名字很雅致,雅致到不像傷人的劍招。
只是就是這么一招,強了他。
看到這里,楊婉兒笑道:“現(xiàn)在呢?”
歐陽嬌依然不屑:“他的對手太弱了,更何況最后一招,手腕運劍太生硬,明顯就是剛學(xué)不久。”
“哦?”楊婉兒不是很懂武功,但聽歐陽嬌這么一說,確實有幾分相像。
難道是他?
“那會是跟誰學(xué)的呢?”
歐陽嬌鄙夷地看了她一眼,冷笑道:“當(dāng)然是我家一痕哥哥了!他的劍法可是天下無敵的!”
說道這兒,她的神情又顯得無比得意道:“可惜,他不參加這種比試,否則這些人,一招就可以搞定了,哦不,半招!他要是參加,準會娶到你……”
聽到這里,歐陽杰終于忍不住了,連忙捂住了她的嘴。
這死丫頭,太會吹了,她幾時看過趙一痕使劍了,還半招就打敗這里所有人!
歐陽震不好意思道:“楊小姐,咳……我妹妹歐陽嬌小時被我們一家人寵壞了,說話口無遮攔,別見怪哈。”
歐陽嬌這時被氣死了,這兩見色忘妹的哥哥,一點也不知道袒護自己,好不容易來刺激刺激這個狐貍精,全被他兩攪黃了!
氣得她又跺腳又咬牙。
這就害苦了正從后面捂住她嘴的歐陽杰。她的腳跺到了歐陽杰的腳上,她的牙咬住了歐陽杰的手指。
歐陽杰疼的直流眼淚,不得不松手。
歐陽嬌見掙脫了歐陽杰的束縛,頭也不回的向長廊盡頭跑去。
歐陽杰哪里敢多停留,忍著劇痛,追了上去。
他的妹妹就一個,雖然鬧的很,但他心疼著呢,雖然她不會跑多遠,但他還是不放心。
歐陽震也是,向楊婉兒打了聲招呼就跟上了。
楊婉兒看著這三兄妹一追一趕的,不由得陷入了沉思。
原來最厲害的就是趙一痕!
可他不參加這場比試。
這讓她有些不解。
是銀子不夠多?還是她不夠美?
其實這些原因……
都對!
保護一個人兩個月,沒個三千兩銀子,趙一痕是不會抬頭的,而三千兩就相當(dāng)于朝中位高權(quán)重的大官兩年的俸祿,若不是貪官,省吃儉用的話,至少要五年才能攢起來。
至于楊婉兒,他壓根就沒興趣!
剛剛身旁的人,都聽的仔細,歐陽嬌的話,讓眾英豪覺得不爽,若是趙一痕在身旁,非得把他拉一邊去,將他暴打一頓,讓歐陽嬌知道到底誰厲害!
趙一痕此時有點煩,因為張幸去了他所在的陰暗角落,歐陽嬌也去了,后面還跟著兩兄弟。
張幸本來還想炫耀一下,全被歐陽嬌攪黃了。
“一痕哥哥,張幸的劍法是不是你教的?。 睔W陽嬌此時就像一個乖巧的小女孩一樣,閃著一雙水靈靈的而又天真的大眼睛討好般地問道。
歐陽震和歐陽杰一臉黑線,剛剛還在囂張跋扈,又吹又擂,像個瘋婆子一樣,而到了趙一痕面前,轉(zhuǎn)眼就變成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娘子了。
“不是!”趙一痕皺了皺眉頭,他知道歐陽嬌的性格,就是那種大大咧咧,不怕天不怕地的大小姐脾氣,但現(xiàn)在的模樣,他還真有點頭疼。
因為這是一個很不好的前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