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說來也奇怪,那些黑衣人的身上竟然一點傷口也沒有,血卻染紅了大半條胡同,要不是被雨水沖刷出來,恐怕也沒有人會發(fā)現(xiàn)”
“我走過來的時候聽人說啊,有兩個人背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娃娃到處找醫(yī)館”
“是嗎,那個丫頭是不是”
后面的話云木迄壓根就沒有去聽,他要去確認(rèn)一下到底是不是云九卿?
等他去到那條胡同的時候,地上的經(jīng)過雨水的沖刷血跡已經(jīng)很淡了
他趕緊去檢查地上那些黑衣人,沒有傷口最可能的就是中毒,而她向來最會用毒
云木迄一個個的檢查了,發(fā)現(xiàn)有的人確實是中毒,有的人卻又不是,好像受了很重的內(nèi)傷而死
直到他看見其中一個黑衣人胸前的匕首,立刻去檢查匕首,當(dāng)摸到柄上的那幾個字的時候,他立刻確定那就是云九卿的東西
她有個習(xí)慣,凡是她的東西,總是喜歡刻上幾個符號,她說那是她名字的縮寫
云木迄站起來就跑,他記得剛剛那人說有人救了她,但是傷得很重
怎么可能傷得不重,她又沒有靈力,是怎么抵抗住這么靈修者的攻擊的?
云木迄幾乎不敢想象她剛剛經(jīng)歷了什么,又是怎么樣的絕望?
——
沅月師兄妹兩人背著云九卿到處找大夫,可是每個大夫只是把了一下脈就說她活不了,每個人的答案的都是一樣
“她的五臟六腑都已經(jīng)受損,不僅如此,她的手腳都斷了,能堅持到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奇跡了”
師兄妹兩人卻不愿意放棄,背著她一家一家的找
“大夫,我求求你了,你救救她吧,就當(dāng)行行好,求你了!”
沅月幾乎是哭著說的,她總算是知道為什么她剛剛醒來的第一句話是說痛
原來是自己弄痛她了,一想到她竟然經(jīng)歷了這么多,她的淚水就控制不住
“姑娘,真的不是我不幫忙,而是她的情況真的已經(jīng)沒救了”
“不會的不會的,大夫,你在看看,說不定就有辦法了呢?”
沅月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,不斷地磕頭
夏子熙背著她也跪了下來,他心疼師妹,也心疼背上的這個女孩,哪怕已經(jīng)這樣了,她還是堅強(qiáng)的想活下去
云九卿雖然昏迷著,卻還是模模糊糊聽見他們兩個的一次次為了她求人的聲音
明明他們跟她素不相識的,卻為了彎腰求人,甚至是下跪
如果我是能活下去,這份恩情我一定會報!
一滴熱淚從眼角劃落
“真的不是我不幫你們,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啊,如果神醫(yī)在的話或許還有一線希望,可是神醫(yī)的行蹤向來不定”
兩人一聽有希望,直接忽略了后面一句
“沒事,只要有救就好,我們這就去找神醫(yī)”
“你們別急啊,她這種情況就算找到了神醫(yī)她等不了了”
“怎么會這樣,怎么會等不了呢?”沅月剛剛收回去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
“小姑娘你別哭啊,我這不是還沒有說完嗎?”
老大夫看見她又哭起來,頓時就有一些無措
“那還有什么辦法麻煩大夫告訴我們”
夏子熙謙卑的說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