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五章 伊莉婭
發(fā)生了剛剛那件事之后,諾克提斯也沒了興致,懨懨的離開了衛(wèi)宮士郎的房間,心中忍不住想到剛才那位,感嘆道:“那是什么人?在他面前竟是令我感受到了壓力,而且這種壓力極其熟悉,就像是遇到了自己中學時的老師一般,硬是從心底里升不起反抗的情緒...”
倒是衛(wèi)宮一直閉著眼睛,從頭到尾只聽見了諾克提斯一個人像是在自問自答一般,心中一震...
震驚!男人聽了沉默,女人聽了流淚!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,堂堂第五次圣杯戰(zhàn)爭的種子選手,技冠群雄的Archer居然會得這種絕癥!
不知為何,衛(wèi)宮士郎的腦海中突然浮現(xiàn)出了這么一則新聞標題,然后額頭上頓時冒出一陣冷汗。
下一刻,衛(wèi)宮便小心翼翼地瞇著眼睛看著周圍的情勢,在心中暗下決心,以后一定要小心防范諾克提斯這家伙,絕對不能再惹這種精神有些不正常的人了...
然后,忽地,衛(wèi)宮意識到了一個問題,之前遠坂說過,Master和Servant好像性格......
不行,不能再想下去了,我家遠坂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人!衛(wèi)宮調(diào)整了一下心態(tài),站起身,打開房門,看著門外這大好的世界,深深吸了一口氣,臉上重新恢復了笑容。
“又是新的一天??!多么舒適.......”衛(wèi)宮伸著懶腰感嘆道,話還沒說完,就看到了庭院之中俏生生地站著一個紫衣白發(fā)蘿莉...
“早上好,你還活著呢...哥哥...”紫衣蘿莉雙手一提裙擺,雙腿交錯輕輕一蹲,行了一個北歐貴族通用禮儀,偏著頭萌萌的笑著打招呼道。
“你...你...你不是...”衛(wèi)宮不由自主地向后退著,想要找一個依托,卻不曾想腳下居然踩著了還未整理起來的被鋪,被鋪將衛(wèi)宮士郎的腳一絆,衛(wèi)宮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上,顫顫巍巍地指著紫衣蘿莉驚恐地連話都說不利索。
“難..難道說,打算在這里開打么?”衛(wèi)宮突然想起,自己家中可是又有saber又有諾克提斯在啊,雖然saber可能還沒有恢復完全,諾克提斯也不太靠譜,但是這也是實打?qū)嵉膬蓚€Servant啊,于是底氣也越來越足了起來,底氣一足,說話也利索了。
“咦,為什么?大白天太陽公公在的時候,是不可以打斗的呢...”紫衣蘿莉手背在身后一副小大人的樣子,配合著超可愛的蘿莉音說道。
這兩者結合起來的威力仿若核彈一般轟擊在衛(wèi)宮那滿是最高防備守護的心臟上,不到一秒鐘便徹底破防。
總之,聽完之后,衛(wèi)宮覺得自己渾身上下,無處不在爽快地呻吟著...
“但...但是...你是...”衛(wèi)宮士郎渾身一震,從地上爬起,臉上也沒了防備,但想起自己好像還沒記住她的名字...
“人家叫伊莉婭蘇菲蘇·馮·艾茲貝倫,名字太長了,所以你叫人家伊莉婭就可以了!”伊莉婭和善地看著衛(wèi)宮士郎,溫柔地笑著重新自我介紹道。
“那么,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伊莉婭頭一偏,用著萌出血的表情問著衛(wèi)宮士郎。
“我,我叫衛(wèi)宮士郎...”衛(wèi)宮也是不再去想以前的恩怨了,便禮貌的回應道。
“衛(wèi)空死狼?”伊莉婭似是無意的念錯了衛(wèi)宮士郎的名字。
衛(wèi)宮士郎無語地看著伊莉婭,但看著伊莉婭那白嫩的肌膚,似乎也不是日本人,便又耐心的將自己的名字念了一遍:“是衛(wèi)宮士郎!”
“偽...公司狼...”伊莉婭大眼睛撲閃著看著衛(wèi)宮士郎的表情,再次念錯道。
“衛(wèi)宮士郎!”衛(wèi)宮見伊莉婭不斷念錯他的名字,想生氣卻看著伊莉婭又生不出來,便只能提高音量一字一句的說著自己的名字。
“唯恐四郎...”伊莉婭卻依然是一本正經(jīng)地念錯著,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衛(wèi)宮太敏感了,衛(wèi)宮分明看見伊莉婭眼中有著一絲笑意。
“這么難念的話,那叫我士郎就好了...”衛(wèi)宮嘆了一口氣,無奈的說道。
“好的...”伊莉婭開心地笑了...
“士郎?你在和什么人說話?”saber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。
“那么,哥哥,再見了哦!”說完,伊莉婭便笑著消失在衛(wèi)宮士郎的面前。
“沒什么...”衛(wèi)宮士郎不想讓saber平添擔心,便高喊著回應道,同時將與伊莉婭見面的事深深地藏在心底。
因為也不知道為什么,在見到伊莉婭的那一瞬間,就像是感覺有一條冥冥的線將自己與她牽連了起來...
“士郎(諾克提斯),你沒事吧?”吃飯的時候,saber和遠坂凜都不約而同地問著兩位明顯都心不在焉的男性——衛(wèi)宮士郎和諾克提斯...
“哦,沒事...”衛(wèi)宮和諾克提斯急忙搖著頭,并且兩人為了證明都是夾了一點菜然后扒了口飯,動作出奇的一致。
這兩人分明就是有事...saber和遠坂凜對視一眼,然后兩人不著痕跡地點著頭,確認著同盟的成立。
首先是懂得察言觀色,言語犀利的遠坂凜先行出招,她第一時間將矛頭對準了不大可能會對她說謊的諾克提斯:“諾克提斯!你今天怎么了?不是叫衛(wèi)宮起床訓練嗎?”
“嗯...”諾克提斯雙目無神地點了點頭。
“你是看見了什么嗎?”遠坂凜在一點一點地收集著信息...
“我翻開歷史一查,這歷史沒有年代。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‘仁義道德’幾個字,我橫豎睡不著,仔細看了半夜,才從字縫里看出來,滿本上都寫著兩個字‘吃人’!...”諾克提斯無神的雙目之中忽地燃起了一團火焰,瞪著眼咆哮般吼道。
“你干什么?”遠坂凜被諾克提斯這突然的念白嚇了一跳,回過神來的時候,拍打著桌子罵道,“你再瞪我試試?”
“必須敢于正視,這才可望敢想、敢說、敢做、敢當。”諾克提斯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“你是不是不想活了?”遠坂凜頭一回見到諾克提斯敢反駁自己,惡狠狠地威脅道。
卻見諾克提斯一揮袖子,站起身來,朝著門外走去,臨近門口才似是不屑地回望眾人:“我之所謂生存,并不是茍活,所謂溫飽,不是奢侈,所謂發(fā)展,也不是放縱?!?p> “哼...”遠坂凜氣急,一摔筷子,撲到saber懷中,有些哭音的說道:“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...”
諾克提斯聽到遠坂凜的哭聲,一下子也忽地清醒了過來,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干過的事,不由得扇了自己一個耳光,但扇完自己耳光之后,自己的嘴居然不受控制的說了句:“讀死書是害己,一開口就害人。”
“啪...”
諾克提斯直接一巴掌呼在自己嘴上,感覺自己嘴好像恢復了控制,而且恍惚之間又看到了那個先生,那先生對著自己笑了笑說道:“這些才是我說過的話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