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止如此,根據我族中秘聞,只要能再次尋找到銅環(huán)的另一半,佐以幾種特殊材料輔助,這,血離環(huán)將再次完好,重新綻放遠古偉力?!睕]有理會場下已經紅了眼的眾修士,也沒有理會那些包廂里一顆顆不淡定的心,堅毅男子再次釋放一個絕頂轟炸的消息。
“而那另一半血離環(huán),經過本人家族,幾十代修士的尋找,證明了,那血離環(huán)就在血妖之家,在那巢穴深處。
只要有人能同時掌握整個血離環(huán),哪怕還不曾修補,也能發(fā)揮出超越五倍的威能,直追頂級法寶,甚至擁有古寶威能?!蹦凶拥脑捳Z仿佛是摧殘眾修士心理防線的銳利,直接讓整個場地都是極致的渴望。
“古寶,這竟然有古寶的威能,還是殘缺的,那一旦修整完畢,將會是何種璀璨?!庇行奘棵娑技t了,吐氣如牛。
在一間樸素的包廂內,一個有著劍眉的男子將話語一一落在耳朵中,仿佛想到了什么,輕輕吐出兩個字,“血妖?!?p> 在一間被狠狠劃出一道巨大利痕的房間,有著五六個看著很是不協調的修士,看著那下面的堅毅修士,舔了舔舌頭,露出一絲猙獰。
這里的每一個包廂都是名震一地之士,哪怕不是,也是貢獻出了巨大寶物的修士,此刻,這些包廂全都暗流涌動,有了各自的動作。
“太驚人了,這實在是一個震世寶物,哪怕是我族中強悍修士,也是對此渴望已久,只是可惜,這寶物,這位道友并不賣。”長髯修士上臺。
堅毅男子點了點頭,提出一個要求,希望所有修士跟著他一同前往血妖之家,只要誰最后找到了血離環(huán)的另一半,他們家族將奉送這另一半的血離環(huán)。
太震撼,這話語一出,哪怕鄭凡也是出乎意料之外,一愣。
這太奇怪了,一件如此驚覺世人的寶物,竟然被憑空奉送,實在是難以想象,可,此刻那男子仿佛有著極大的信譽,面不改色,甚至,在這一刻,已經完全被鎮(zhèn)住嘩然的下方,全都有了行動,就連包廂中,也是頻頻傳出聲響。
接下來的拍賣會依然精彩,可眾人早已無心在聽,哪怕有幾個上了臺,也沒有多大的效果,最后,甚至有一個急著需要靈石的修士,拿出半卷畫軸,以極低的價格開價,竟然沒人拍賣,直接被鄭凡一錘定音奪走。
很快拍賣會結束,與那堅毅男子約定半個月后出發(fā)前往血妖之家后,這里徹底空蕩,無數人要去尋找那堅毅男子,甚至于是包圍,各自住了下來。
鄭凡并沒有急著離開,看了看四周,半晌后,有著敲門聲中,一個男子走了進來,臉上灰沉沉一片,如喪考妣,在他的手上有著一個卷軸,只是有些殘缺,上面有著焦黑,應該是被什么,消去了一半。
此刻,那男子怔怔看了眼鄭凡,帶著無盡的感慨,交換中,拿著三千塊靈石,垂頭離開。
他這可是一件異寶,從無盡荒涼的久遠時代傳來,是一次偶然跌落未知之洞所發(fā)現,冒著被無視毛發(fā)茂盛的怪物殺死的危險,帶了出來。
雖然他不能打開這卷軸,可總覺得這很是不凡,此刻,卻,一切都已成空……。
鄭凡接過了卷軸,在下一刻,手上莫名一重,似乎有著奇異怪力傳來,有點沉。
鄭凡右手一揮一轉,抱著渴望的心情,要打開這在賣家中拼命吹噓的寶物有何奇異,下一刻,他的臉色一頓,原本以為這卷軸會輕易被打開,此刻,卻像被鎖上一般,紋絲不動。
再次試了幾下,這里畢竟不是一個適合的地方,鄭凡緊握幾下卷軸,將它直接放進袋里,走了出去。
后面,夢千鸞,俏麗的臉上,一雙靈動的眼睛古怪打量了鄭凡幾下,笑嘻嘻跟了出去。
“哼?!?p> 鄭凡干咳半聲,趕緊離去。
鄭凡雖然沒有打開卷軸,可一個連打都難打開的卷軸,會是差勁嗎?當然是不認為如此,所以鄭凡此刻心情不錯,看著四周開始稀少的人潮,賞寶大會還會持續(xù)半個月,直到眾修士離開,可那賞寶會場卻不會再開,所以那修士才會如此急切忍痛賣掉寶物。
趕回客棧,鄭凡給了夢千鸞一些靈石和丹藥,又試了幾次打開卷軸,終歸怕有異樣,這般人多眼雜之處,最后忍住了全力以赴,安心打坐。
接下來半個月,鄭凡不時出去,看到了外面越來越烈的傳言,越來越多的修士加入進去,已經有著幾千個,當中低階不在少數,都抱著僥幸的心理,還有人,認為這是一場大機遇,對那些不遠前去的修士屢屢譏諷,形成了一波大浪潮。
踴躍參與的人越發(fā)高漲,甚至在各種期盼下,整個國家都沸騰起來,相信到時,前往的修士將會是一個巨大的數目。
一件樓閣內,那個堅毅男子捧著那玉盒放在那衰老老人面前,仿佛越過無數歲月的嘆息,那老人身影隱藏在霧靄籠罩中,朦朦朧朧,他的眼睛透露著世事的變遷,此刻,有著一個年輕的倔強傳出。
只要他們家族還在一天,就絕不會讓血妖踏出血妖之家一步。
“族長,這么多家族都守衛(wèi)在那里,血妖不一定能攻破?!庇凶迦瞬蝗倘绱烁甙旱拇鷥r,不忍族中圣物流落。
“不可能的,攔不住了?!崩先嗽捳Z緩緩,帶著無盡的蒼涼。
“血妖中,出現了一絲變化,似乎是一個真正的王者已經誕生,那種血霧的翻騰,氣息的高昂,實在太驚人了?!崩先藥е鵁o盡的垂敗嘆息。
族人沉默,來這里的都是族中精銳,都知道這件事,只是,從老人嘴中說出,似乎更帶著無盡的壓抑。
那堅毅男子臉上一頓,此時,不再多言,似乎下了決心,恭敬離開。
在東邊的院子里,有著三個人坐在高堂,一番耳語,似乎也是奔著那血離環(huán)而來,下面還有著二十多個人,分成三邊站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