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黑衣女子并沒有出手,只是靜靜地看著,冷冰冷的聲音從她面巾從傳出:“自己的事自己解決!”
聽到這兒,白無常的氣不打一處來,她一邊疲于應付葉風和岳劍梳的攻勢,嘴里還一邊碎碎念地罵著:“時落雁!你以后別想我出手幫你!”
那黑衣女子并沒有什么反應,白了她一眼,似乎并不覺得白無常的話對她起了作用。
見葉風和岳劍梳的攻勢越來越凌厲,她感覺有些撐不下去,如今這個峭壁之處并不能夠讓她有機會逃走,她靈機一動,說道:“小丫頭,她就是黑無常,你們別圍著姐姐我一個人打??!”
“嗯?”岳劍梳冷哼一聲,隨即望向那黑衣女子,開始警惕黑衣女子會突然偷襲。
黑衣女子并未出手,而是輕輕摘下自己的面紗。
“沉魚姐姐?”
“沉魚姑娘?”
岳劍梳和葉風看到她的面容不免一驚,兩人都驚訝地說道,對白無常的攻勢驟然減弱,這黑衣女子居然就是留仙酒棧老板娘陳沉魚。
白無常緩了一口氣過來,看著黑衣女子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時落雁!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?回去之后我要上報給判官大人?!?p> 葉風感到一絲疑惑,白無常稱呼她為時落雁,而她跟陳沉魚長得一模一樣,難道她們是孿生姐妹?沉魚落雁這兩名字看起來也像是兩姐妹?
“隨便你啊,這次我去龍鼎淵后就沒打算回去!”黑衣女子似乎并不在意白無常所說的話。
“你到底是誰?怎么和沉魚姐姐長得一模一樣?”岳劍梳也察覺到了些什么。
“她就是黑無常時落雁,你們說的陳沉魚是她姐姐。我把你的事說出來,大不了魚死網(wǎng)破!”黑衣女子未開口,白無常似乎一副破罐子破摔了。
“你既然已經(jīng)打算背叛森羅殿了,你早些跟我商量就是了。時落雁,你太小瞧姐姐我了,你以為我待在森羅殿開心嗎?我們姐妹這么多年相處,我居然得不到你的信任!”岳劍梳和葉風都已經(jīng)停下了手,白無常也收了傘,望著黑衣女子面帶傷心的神色說道。
這劇情的反轉也太精彩了一些吧?葉風心里默默地想道。
“小白……你……早就察覺到了?”黑衣女子帶著一絲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她。
“只是你以為這么多年,你以為羅無歸會不知道?他就沒留后手?我原以為你會忍耐到進入龍鼎淵再把你的意圖暴露出來,沒想到……”白無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她,說道。
“我只是不想對他動手而已……”黑衣女子時落雁指著葉風說道。
“我?”葉風疑惑著把手指了指自己。
時落雁點了點頭,看著白無常詢問的眼神,說道:“當時在臨海城,我把他打傷之后,出現(xiàn)了五彩九爪神龍,我就有所懷疑。后來我回了一趟老宅,看到了那副爹珍藏的畫像,我就明白了,原來他就是……”
“他真的是那個人?”白無常聽到此處后露出一副恍然,又試圖確認一下,看著時落雁點了點頭,她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。
這一下弄得葉風和岳劍梳一臉茫然,她們說的都是什么?
“不是……你們說啥呢?”葉風一臉疑惑地問道。
“說不說!”這時一聲慘叫伴隨著震人耳膜的聲音傳了過來,是左震山在拷問三嬰。
“小丫頭,我知道你對我動手,無非就是你岳家想知道森羅殿之事。此行結束后,我定隨你去見岳司渠,把我知道的事如實相告。不如我們就此罷手,先出了這個竹林,如何?”白無常望著岳劍梳,十分誠懇地說道。
葉風朝岳劍梳點了點頭,就算現(xiàn)在拿下了白無常,如果她不合作的話,也沒多大作用,他們兩個人也不一定能夠看得住她。而現(xiàn)在她肯主動合作的話,自然是最好的。
岳劍梳也沒有再說什么了,她現(xiàn)在糾結的問題就是黑無常一下子變成了自己好姐妹陳沉魚的妹妹?她心里還是充滿著疑惑的,只是時落雁的容貌卻是跟陳沉魚一模一樣。
“你真是沉魚的妹妹?”她仍然是充滿著疑惑,嘗試著再一次詢問。
“嚴格上來說是的?!睍r落雁回答的語氣中卻充滿了冷淡。
“我們?nèi)タ纯醋蠖嬷饔袥]有問出什么來沒有吧?”葉風提議道,隨后三女也同意,隨著他走向冰洞之中。
這冰洞之中雖然很冷,但大家都是練武之人,抗寒能力自然要比抗熱能力強,怪不得制服這三嬰之后,左震山要把他們提到這冰洞之中審問。
“左舵主,情況如何?”葉風看著三嬰身體未見到很明顯的傷痕,只是臉上的神色卻是十分的痛苦,暗道這左震山的手段也算是了得。
“咦?你們怎么沒打了?怎么?是岳家的人怕了森羅殿,還是你森羅殿不敢跟岳家剛?。俊弊笳鹕娇粗黄疬^來的四人,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道。
“左舵主!你管這么多干嘛?你們漕幫敢和森羅殿或者岳家叫板嗎?”白無常上前不由分說地對著他一頓懟。
“額……我們漕幫自然是不敢的?!弊笳鹕绞掌鹆怂男θ?,有一些尷尬地說道。
“那你還敢揶揄我們,說說,問出路來了沒有?”白無常說道。
“還沒,這兩個給他們扎了幾針沒有說任何話,另外這個大頭的給他上了套分筋錯骨手,他還是不肯說。”
葉風看著三嬰臉色都不好,似乎在忍耐著無邊的痛苦,但是眼神卻顯得十分堅定,目光一直盯著那具冰棺。
他走到大頭面前蹲了下來,開口說道:“棺材里可是你們的娘親?”
聽到這話,三嬰神色有一絲慌張,眼神中露出一絲痛苦,隨后又漸漸地低下了頭,仍然不肯開口。
葉風按照他們把許蘭兒放入這冰棺的目的上來看,他們應該是想要把她復活。
于是他嘗試從這一點開始入手,之前做刑警的時候?qū)Ω斗溉怂€是很有一套的。這三嬰聽到他的話,是這幅模樣。那么從這許蘭兒入手是能撬開他們嘴的最好辦法。
正想如何開口說比較容易打入他們的內(nèi)心之時,只聽到左震山那粗曠的笑聲:“哈哈哈,原來這冰棺里的美人是他們的母親,那這就好辦了!”
左震山輕輕一躍,跳入那平臺之上,右手放在冰棺之上,對著三嬰說道:“你們說出出口!不然我毀了這冰棺!”
“你敢!”
“放肆!”
“你要是敢動娘親一下,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!”
三嬰看到左震山在冰棺邊上放出的那番狠話,不由得都怒視著他,每個人都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大聲吼道。
“你們看我敢不敢!”左震山右手微微抬起,把內(nèi)力蓄于右手手掌,一股澎湃的力量在他手心凝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