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姑姑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,有些心疼的看了一眼勾起粉唇的小姑娘。
“蒔姑娘您得罪誰,也不能得罪咱們國師爺呀?!?p> 誰不知道這國師爺是個(gè)睚眥必報(bào)的主兒。
流螢卻是一副了然模樣,心中嘀咕道,難怪自家姑娘今日梳妝特地讓她將唇往厚了描。
方才國師爺旁伺候的福安,還特地領(lǐng)著人過來,將那換下來的黑色蟒袍當(dāng)著蒔壹的面兒給燒了。
一群黑衣護(hù)衛(wèi),圍起來燒一件兒衣服,這情景,還真是萬分詭異。
護(hù)衛(wèi)心里苦,不想說話。
蒔壹把玩著手中的燙金帖子,聽了方姑姑的話只報(bào)以淡淡的笑,倒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。
氣得方姑姑恨不得扒開她那小腦袋瓜兒看看她在想些什么。
一只天生潔癖又護(hù)食又妖艷國師爺,性格還真是變扭呢。
倚在榻上美滋滋品著茗茶的倪塵,漸覺鼻尖略癢,竟是打了個(gè)寒噤,手中的杯子重重扣在木盤上。
能這般想他的,除了那小兔崽子,不會有他人了。
男人墨發(fā)微垂,眉頭舒展了開,臉上帶了一抹莫名的笑意。
看得捧著茶的福安和捧著果盤的勝安心里一哆嗦,他倆相望一眼,都在彼此眼底看到了同情。
國師爺一肚子壞水,這一笑,準(zhǔn)沒好事兒!
正如蒔壹所想,這景仁宮聽聞后,果真坐不住了,用了個(gè)名為相看小宴的由頭送了帖子到國師府,只道是京中姑娘都應(yīng)出來開開眼界。
因是入宮,流螢特地為蒔壹挑了只銀色的釵子,釵子上還有細(xì)致的鉤花,每朵花,花心都有一枚翠綠色的圓珠,一席淡粉刺繡襦裙為她添了幾分姑娘家的嬌氣。
可蒔壹帶著方姑姑與流螢在國師府門前等了好一陣子,也沒見接她的馬車來,更沒見到那妖艷的國師爺。
好不易見著了勝安,只道是,國師爺現(xiàn)行一步,請蒔姑娘在此稍候馬車歸來。
“那個(gè)小崽子,讓她給本座自生自滅吧!”
自家國師爺著了一身紅衣,墨發(fā)用束帶綁起,薄唇溢出一絲冷笑,心情愉快的去赴宴了。
馬車上鋪了厚厚一層番族進(jìn)貢的上等羊絨,還有香爐飄著淡淡的香氣,正是國師爺身上的味道,馬兒更是千金難求,當(dāng)真是寶馬香車,還真是符合那國師爺?shù)臍赓|(zhì)。
妖媚而不失優(yōu)雅,典型赤裸裸的炫耀。
蒔壹端端坐在馬車中,那燙金帖子被她緊緊攥在手里,捏得變了形。
馬車緩緩駛向皇宮,恰好趕上了小宴,無疑蒔壹是來得最遲的那位。
偏不萌小仙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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