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天澤陰郁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表情,抬眼看著正欲坐在他懷里的蒔安陽,仿佛是在示意她說下去。
“那國師爺對姐姐還真是疼愛,竟任她在珍寶閣挑選?!鄙P安陽雖是有些憤恨,但還是很好掩下了,淡淡開了口,話兒里分明是想利用蒔壹挑起顧天澤的注意。
男人握在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在桌上,蒔安陽被他從腰處一攬,就跌進了那人懷中,女人精致的小臉被有些濕熱的手撫了上去。
蒔安陽裝作了一副嬌嬌怯怯的模樣,微垂眼簾,小嘴微張,倒像是被嚇了一跳,嗔怪道:“殿下,您這是做什么。”
顧天澤輕笑了一聲,總帶著笑的丹鳳眼像是淬了毒,帶著茶香的手一下一下?lián)嶂菑垕尚叩男∧槪龆笊狭怂南掳?,冷聲道:“蒔安陽,你只是個側(cè)妃,要永遠記得自己的身份?!?p> 院中沒起風,卻讓蒔安陽感到無端的冷,她這時知道害怕了,那攀在男人胸膛的手,縮了縮,連帶著身子也顫了顫,這樣子的太子,是她從未見過。
見她露出這番表情,顧天澤這才有些滿意的勾起嘴角,松了手,又輕輕的撫上那張小臉,溫聲道:“側(cè)妃想來也是累了,不如早些回去吧。”
剛剛還有些陰冷的人,忽然笑得溫柔悱惻,蒔安陽提起的心還是沒放下,顫顫巍巍行了個禮,便倉皇的走了。
方才還驕傲的像孔雀,這一出來就像是被澆了一盆水,現(xiàn)出原形的落湯雞了。
成周見了面上也沒有太大的變化,恭敬的送蒔安陽離去。
院兒里,顧天澤似是沒瞧見蒔安陽那張皇的表情,又給自己添了一杯茶,湊在嘴邊悠悠喝著。
是時候給蒔安陽些教訓了,不然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,不過是個替代品,哪里來的耀武揚威的本事?
思及此,他握杯的手加大了力道,若是沒了蒔安陽,現(xiàn)在嫁入東宮的就是蒔壹了。
蒔壹又何必在國師府委屈求全,屈意迎合!
漸覺手中有濕意,垂眸一瞧,竟是生生捏碎了那杯子,好在水溫度不高,并未燙傷。
成周見天色不早,推門入了院,低聲問道:“殿下,是否要移步?”
顧天澤這時卻有了幾分頹然色,墨發(fā)散在身后,仰頭看天,合上了眼,淡淡道:“既然杯都碎了,本宮何必違背天意呢,走罷?!?p> 天意,就像他手中的已碎的杯子,就像他與蒔壹,可欲不可求。
可,若是違背呢?蒔壹,他勢在必得!
國師府中被人念叨的蒔壹打了一個噴嚏,揉了揉發(fā)酸的鼻子,嘟囔了一聲。
旁兒的流螢雖是沒聽清,卻也只道自家姑娘是在抱怨什么了。
她眨著一雙大眼,毫不客氣的捏起蒔壹的衣角:“姑娘這衣服偏薄了些,瞧您,這樣下去,不是要得風寒了?”
蒔壹被訓小臉也笑嘻嘻的,全然沒有剛來國師府的生疏了,水眸里也泛著光:“知道了,我家流螢真貼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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