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著墨色蜀錦袍,腰環(huán)白玉帶,系桐木牌,金線繡袍底?!?p> 已經(jīng)有人念出來這段話了,滿臉驚恐得向后退了幾步,“頭兒,這是國師爺呀!”
此話一出,這八個黑衣人多多少少都變了臉色,頗為忌憚地盯著被他們包圍的中央。
雖說這國師爺也在他們懸賞名單上,可誰會那么不長眼,去動這位爺呢?一不小心,便會丟掉自己小命了。
那人唇間還留著酒漬,他舔了舔唇,仿佛有些意猶未盡,可惜的瞧了眼被自己擲到地上的琉璃酒盞。
“好好的興致,就這樣毀了,這漫漫長夜,可如何打發(fā)?嗯?”他勾了勾垂到胸前的墨發(fā),墨瞳中布滿了冷霜,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。
這話還沒講完,那八個黑衣人便齊齊亮出了自己的武器,眼睛連眨不眨,緊盯著那人的動作,生怕下一秒便掉了腦袋。
倪塵抬手摩梭著下巴,懶懶打了個哈欠,勾唇笑道:“不如,你們這些個小兔崽子來陪本座練練手?”
他強(qiáng)硬的抽出了顧天澤緊握在手中的劍,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,“劍是好劍,之前的主人可配不上它?!?p> 你瞧瞧這國師爺,說得叫什么話兒?
奪了人的劍,卻還對人冷嘲熱諷。
顧天澤被諷得只覺呼吸都困難了,漲紅了臉,深深吐出口氣來,求人辦事,不服氣不行,畢竟他這條命還指望著這奸賊,忍一忍就過去了。
這墨袍男人纖長的手指松松懶懶握著劍,挑眉道:“你們是一起來,還是一個個找本座單挑?”
這八個人相望了一眼,默契的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
一光頭男人率先提著他的大鐵錘沖上去了,緊接著是兩個長相相差無幾的少年持劍相制,他們負(fù)責(zé)守。
另有三人使得是一招封喉的毒辣功夫,他們負(fù)責(zé)攻,而那善用暗器的人,后退了幾步,五指夾滿了淬了毒的銀針,欲趁其不備,偷襲。
他們的頭兒,手中掂著長刀,只趁那人剩一口氣時,再補(bǔ)上一刀,斬下他的頭拿賞去。
沒等那大鐵錘砸中他,他人又消失了,隨之來的是,衣袍被劍挑破的聲音,那光頭男人,竟是衣不庇體,胸前還被人用劍刺了兩朵花,往外冒著血珠,既好笑,又可怕。
而那兩個黑衣少年,被人連帽子都挑了去,劍過留聲,留的是他們的頭發(fā),這下他們變成了光頭,同樣被挑斷了衣帶,不過是下身的褲帶,上衣還好端端的。
那三個負(fù)責(zé)攻的男人,見情況不對,三人湊在一起,合力刺出一劍,三劍合在一起,那人兒輕輕松松點(diǎn)腳站在上頭。
風(fēng)吹起他的墨發(fā),那張美得驚魂動魄的臉,在夜幕下顯得尤為白,白得讓人心慌,而他殷紅的嘴唇輕勾了下:“這點(diǎn)兒力氣,還殺人?回家種田還不知可不可行?!?p> 那三人惱急了,舉劍向上便要將他鞋底給刺穿。
那人微微挑眉,踩著劍,向著那三人的方向持劍過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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