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著營地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后,跟在隊長身后的飛魚有些疑惑的問道:“隊長,你為什么要騙那個輪回者?”
“啊?隊長騙他了嗎?”剃刀聽到飛魚的話語,神色一怔,滿臉疑惑發(fā)問道。
“你連這個都聽不出來?那可真是小看你的智商了。”飛魚做出了很夸張的驚訝神情,而后神色又迅速的轉(zhuǎn)換到鄙夷,對剃刀嘲諷道。
“哼。”剃刀聽到飛魚的嘲諷,哼了一聲,卻沒有自找麻煩的湊上去,看起來卻是已經(jīng)適應(yīng)了飛魚的嘲諷。
看到剃刀沒有湊上來找罵,飛魚暗中失望,嘴上毫不留情的繼續(xù)嘲諷道:“怎么?現(xiàn)在連莽干的膽子都沒有……”
“夠了?!标犻L微微偏過頭來,低喝一聲打斷了飛魚的嘲諷,瞥了她一眼?!斑^分了,飛魚。”
“是。”飛魚反應(yīng)過來,微微低頭受了隊長的訓(xùn)斥,而后又對剃刀微微躬身:“抱歉,下次罵你的時候不會這么過分了?!?p> 然后也不在意剃刀受不受這一禮,跟上隊長去追問剛才的問題去了。
“意思是還有下次嗎……”剃刀聽到飛魚的道歉,心里嘆息了一聲,也連忙跟了上去,正好聽到隊長在解釋為何騙那個輪回者的原因。
“你剛才問為什么我要騙那個輪回者塞巴斯武道水平不高是吧?”隊長似慢實快的走在前面,頭也不回的對身后的飛魚問道。
“沒錯,我們剛才施展了各種各樣的潛行技巧,而且還布下了極多的潛伏陣法,足以讓武者的直感失效。所以塞巴斯對您的視線沒有反應(yīng)并不能說明他的武道水準不高,而且您也并沒有用帶著殺意的眼神盯著他。”飛魚緊緊的跟在隊長身后,疑惑的追問道。
而隊長接下來所說的話語讓飛魚和身后追上來的剃刀神色一驚。
“事實上,我們早就被塞巴斯發(fā)現(xiàn)了?!标犻L嘆息一聲,頭也不回的回答道。
“我們……早已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剃刀驚愕的重復(fù)了一遍,忍不住插話問道。
“我們布下的各種陣法全都沒起到作用。塞巴斯在我看到他的第一眼之時就發(fā)現(xiàn)了我,還向我打了個招呼……”隊長神色凝重的回答了剃刀的問題。
“那他為什么沒有過來?”飛魚逐漸從震驚中恢復(fù)過來,更為疑惑的追問道。
“因為有人幫我們擋災(zāi)了……”隊長語氣平淡對飛魚回答道。
“是……剛才那個人?”飛魚恍然大悟的對隊長問道。
“不是?!标犻L語氣淡然的否定了飛魚的猜測,讓她的神色微微一僵。
“是另一撥輪回者?!标犻L神色凝重,在腦中模擬著那平原的地形,以及剛才塞巴斯所前進的方向?!叭退骨斑M的方向不遠處有一片叢林,想必那叢林之中應(yīng)該也有輪回者存在,而且應(yīng)該是被塞巴斯發(fā)現(xiàn)了。不然不能解釋為什么塞巴斯發(fā)現(xiàn)了我們卻沒有攻擊或者試圖與我們交涉,而是一直向前前進?!?p> “所以說……我們是因為離得遠才逃過了一劫?”剃刀有些發(fā)愣的低聲喃喃道。
“可以這么說?!标犻L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,對剃刀回答道。
“那塞巴斯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有多強?”飛魚反應(yīng)過來,急忙對隊長追問道。
“應(yīng)該早已超過了‘秋風(fēng)未動蟬先覺’的境界,恐怕已經(jīng)達到了只要別人看他一樣就有所感應(yīng)的宗師之境……”隊長神色更為凝重的對飛魚說道,而后頓了一頓,補充道:“也就是第六階……”
“第六階……”飛魚茫然的喃喃重復(fù)了一遍這句話,而后渾身打了個寒顫,就好像骨王身上的綠光一樣一下子就讓她清醒了過來,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:“那這個主線任務(wù)豈不是根本不可能完成?”
“不,完成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?!弊岋w魚有些驚訝的是,隊長否定了她悲觀的說法。
隊長凝重的神色微微放松了一些,語氣仍然淡然的對飛魚回答道:“這個任務(wù)世界所投放的輪回者數(shù)量極多,而且大部分都是中階輪回者,其中肯定有第六階。而且我猜這個世界的所有輪回者主線任務(wù)應(yīng)該都是殺死安茲·烏爾·恭的成員,區(qū)別只是哪一個成員而已。所以這個世界的輪回者有很大的可能抱團,到時候我們這一方的實力并不比主角團差甚至更勝一籌,主線任務(wù)就有很大的可能性完成。”
“是這樣嗎……”飛魚和剃刀都松了一口氣,而后飛魚好似想到了什么,有些疑惑的問道:“那為什么主神投放的時候把我們分開,把我們放在一起豈不是更好?”
“這應(yīng)該是為了考驗我們吧……”隊長沉吟了一會,有些遲疑的說道。“考驗我們的智慧能否看破這一點,考驗我們的交涉能力能否讓我們和其他輪回者聯(lián)合在一起,考驗我們的耐性能否不焦不躁的堅持到聯(lián)合到能夠擊敗安茲·烏爾·恭的勢力的那一天?!?p> “是這樣嗎……”飛魚微微松了一口氣,而后卻還是有些遲疑的喃喃道:“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……”
這時,飛魚突然感覺到肩膀上被一只手拍了上去,隨后屬于剃刀的聲音帶著愉悅與輕快響起:
“怎么,現(xiàn)在連莽干的膽子都沒有了嗎?”
“……”飛魚停下身形,扭頭茫然的看著裝出嘲諷笑容,看起來極其滑稽的剃刀。
“……怎么?被我用你的話嘲諷惱羞成怒了?”過了一段時間,剃刀本來就很假的笑容逐漸僵硬,用快要抽筋的肌肉控制著嘴巴對飛魚如此說道。
“是??!”飛魚發(fā)愣的盯著剃刀的笑臉看了一會,而后露出了一個絕對不是裝出來的、非常燦爛的笑容。同時抬起手臂,一拳就向著剃刀的臉打了過去。
“砰——”剃刀快要抽筋的肌肉直接被飛魚的一拳打的徹底抽筋,他捂著臉憤怒的對飛魚大喝道:“你欺人太甚!”
“我就欺你怎么了?”
“砰——”
隊長站在一旁的樹上,看著這一幕,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,有些哀愁的嘆息了一聲:“年輕真好啊……”
而后好似想到了什么,又重新扳起了臉龐,對打鬧的飛魚和剃刀低聲喝道:“好了,快走吧。再不走就有可能被塞巴斯請去進大墳?zāi)棺隹土?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