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 鐵桶
在誠懇的道歉與謝罪之后,陳風(fēng)開始回顧。
首先他并非為殺人致歉,殺死那些海賊對他而言沒有絲毫心理負擔(dān)。當他們選擇掛上海賊旗,成為掠奪者并朝陳風(fēng)舉槍的那一刻就應(yīng)該有所覺悟。
你能殺我,我也能殺你,各憑本事罷了。陳風(fēng)在這一戰(zhàn)中獲得了352點經(jīng)驗值,沒能升級,賞金倒是有312枚。
陳風(fēng)暴走一事,在梅麗號上算是僅次于娜美生病的大事,索隆、山治和路飛三人合力,配合陳風(fēng)挖掘暴走的起因和真相,為此還在薇薇的幫助下制定了一組組對照試驗。
首先是前置條件:經(jīng)過長時間的鍛煉將體力降低,召喚極寒?慎。隨后便是環(huán)境、心態(tài)、是否殺生(殺釣起來的活魚)等條件變化。
可無論怎么折騰,陳風(fēng)都沒有任何暴走的跡象。
事件之初,是娜美病后那股無能無力的感覺讓陳風(fēng)心生暗火,見有海賊擋路,故心懷殺意。在進入鐵桶號連殺數(shù)人之后,他忽然心有所感,凝聚了一柄冰刀,更是將魂刃附著其上,隨著冰刀染血,他也隨之失去理智。
但按理說,他的技法體系源自艾歐尼亞,首重修心,不應(yīng)如此容易就被心火吞噬理智才對。更何況若說心懷憤怒,阿龍樂園時他怒火更甚。
環(huán)境能夠影響極寒?慎的性能這一點在多次嘗試中被驗證,但對他精神世界似乎并沒有影響。此后他在風(fēng)雪中以極寒狀態(tài)嘗試凝聚冰刀或是以魂刃控物,皆以失敗告終,那么當時究竟是如何做到?
遲遲無法找到原因,眾人只得作罷,不過以防萬一,陳風(fēng)的床位從男生宿舍移至梅麗號前炮控制室一人獨處。
雖說升不了級抽不了技能,但目前已經(jīng)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座冬島,隨著梅麗號的前進,如今站在船頭就可以看到它的輪廓。
有島就有希望。
“白色的島,是雪!是雪島??!”路飛坐在自己的特等席,一臉的興奮,“真棒啊,雪!”
“路飛,話先說在前面,這回可沒時間讓你玩冒險!”山治看著路飛興奮的樣子出聲提醒,“我們要去找醫(yī)生給娜美看病,然后馬上出發(fā)……不行啊,他根本沒在聽!”
“沒事的,”算起來,陳風(fēng)與路飛相遇最早,“這家伙是這樣的,就算有天大的憂愁,也不妨礙他當下的快樂。他會做好自己的工作,放心吧!”
“就算你這么說……”
“他可是船長!他知道自己該做什么!”
“等一下……不要緊吧?雪里不會有雪怪吧?最重要的是還不知道這個島會不會有人呢!”烏索普照例態(tài)度悲觀,“萬一娜美的病是‘禁止上島的病’……”
“不會的,你特么少說兩句!”陳風(fēng)有點怕烏索普這張嘴,什么巨大金魚結(jié)果遇到食島怪,現(xiàn)在又和他扯這些,“娜美的病不具有傳染性,所以不可能會不允許上島的,你就放心吧!”
“真……真的么?”
“那當然啦!”
“哇!這么多雪!”生長與東海的路飛,這輩子也沒見過幾次雪,“我太幸福啦!”
“路飛你不冷么?”烏索普難以理解,畢竟就算強如索隆山治都要穿棉襖。
薇薇更是嘖嘖稱奇:“這可是零下10度,熊都要冬眠!”
陳風(fēng)卻覺得理所應(yīng)當:“畢竟是路飛啊,怎么樣都不值得奇怪不是么!”
就在大家都默認路飛生而神異的瞬間,路飛回頭:“咦?啊,對啊,好冷!”
“原來你只是反應(yīng)遲鈍?。。?!”
一路打打鬧鬧,梅麗號順著運河逆流而上,深入這座冬島。這座島嶼上的植被正如此前所見是適宜寒帶的針葉林,看來這座島常年覆雪。極遠處的巨大圓柱形怪山山頂,隱約可見建筑,這座島上是有人居住的。
“感覺到了么?”陳風(fēng)看向索隆。
“嗯,”索隆神色自然,“左右兩邊合計150人?!?p> “人?”烏索普眼神懷疑,“沒有看到?。 ?p> “不許動,海賊!”說曹操曹操到,一隊衣著雜亂,似乎由民兵臨時組建的雜牌軍冒出,持槍指來。
光看雜亂的服裝就知道這種應(yīng)該是民兵,陳風(fēng)徑直將腰間的清風(fēng)取下擱在一側(cè)的船舷上,緩緩后移半步舉起雙手:“別激動,我們沒有惡意!”
“哇,真的有人,你們怎么知道的?”烏索普咽著口水,“這種氛圍好像很危險??!”
“快離開此地,”一個似乎是頭領(lǐng)的強壯男人走了出來,在見聞色霸氣的感知下,這個人應(yīng)該是對面最強的個體,“立刻從這里離開!”
“我們是來找醫(yī)生的!”
“有人生病了!”
岸上,一位暴躁老哥瞪著眼:“我們才不會上你們的當!這手法也太瞧不起人了,你們這些無恥的海賊!”
“我們是絕對不會讓海賊踏上我們的國土,決對不會允許海賊上島的!”
“馬上起錨,滾出去?。?!”
“不然的話,就炸沉你們的船!”
得,看樣子是一個被海賊禍禍得不行的島,想要用溝通解決問題已經(jīng)不現(xiàn)實了,陳風(fēng)輕移半步,靠近擱在船舷的清風(fēng)。
烏索普歪著頭,船上戰(zhàn)力都在他是不慌的。
“嘶~呼……”山治夾著煙,“怎么初次見面就這么討厭我們?”
“嘭!”
一聲槍響,打在山治原本站立的地方,那位暴躁老哥直接動手:“少說廢話!”
“打過來了?。?!”烏索普驚覺,就算船上戰(zhàn)力滿員,對方一輪齊射自己不也是要糟?
山治臉色陰沉的看著自己原本站立的地方:“好,有種!”
陳風(fēng)當即抄起清風(fēng),不殺人就讓對方失去戰(zhàn)力的方法他還是有的,索隆亦是摸向腰間。
“住手,山治!”薇薇攔住山治,
“嘭!”又是一槍!陳風(fēng)震悚回頭,但見薇薇肩頭中彈。這一槍是被山治的兇悍眼神嚇到后無意識開出的一槍,見聞色竟沒能預(yù)警!
眼見薇薇受傷,陳風(fēng)怒嘯一聲,極寒加身眨眼便至人群之中。
“這是什么?”
“鬼,鬼?。 ?p> “快開槍!”
子彈打在那堅韌的青紫皮膚上卻是一個白印都沒能留下,清風(fēng)吟嘯,寒風(fēng)隨之狂舞,地上積雪平地而起倒卷升天!一把抓住伸來的槍管,手腕一動,直接掰彎。
“薇薇!”路飛怒目圓睜,“你們這些家伙?。?!”
“不要動手?。 鞭鞭币话驯ё÷凤w,“阿風(fēng)不要動手!”
陳風(fēng)抓向那開槍者腦門的手硬生生頓住,停在毫厘之間。那人急忙后撤,神色驚恐。
“我們不能和他們發(fā)生沖突!”薇薇焦急大喊,“這點傷沒事的,只是手腕擦傷而已!”
陳風(fēng)停在原地,船上準備動手的三人組也停下動作。
“既然如此,我們不上岸!”薇薇雙膝跪地,頭重重的磕在地上,“可以幫我們找個醫(yī)生么?我的朋友生病了,現(xiàn)在很痛苦,請幫幫我們!”
“路飛!你真是個不稱職的船長!”薇薇低著頭,“要是你亂來,我們就完了!和他們起沖突,娜美怎么辦?”
“嗯,對不起,我錯了!”路飛就地一跪,戴著草帽的頭磕在甲板上,“請幫我們醫(yī)生來,救救我們的同伴!”
這些民兵們?nèi)允撬浪蓝⒅鵂钊魠柟淼年愶L(fēng):“我們不相信你們!”
陳風(fēng)眸子一閃,極寒褪去,恢復(fù)真身。緩緩抬起清風(fēng),徑直朝左肩胛骨穿刺而去,一捅到底!
“只要能救我朋友,想打多少槍,隨你們開心!放心,不會有報復(fù)的!”他自己惹來的麻煩,自己解決!
他陳風(fēng)別的不行,一命換一命的膽魄,還是有的!
“嘭!”那個被陳風(fēng)嚇得不輕的男人抄起旁人手中的槍,一槍打在陳風(fēng)的腮幫上。鮮血淋漓之處,露出了森白的后槽牙,這一槍,直接把陳風(fēng)的左臉打爛!
索隆沒有開口的意思,山治也只是沉默,男人就應(yīng)該為自己的行為和話語負責(zé)!
“沒動!”
“那家伙是認真的!”
“那要不要干脆把他……”
“該住手了!”似乎是頭領(lǐng)的健壯男子出聲輕喝,“我?guī)銈內(nèi)ゴ遄永锇桑襾?!?p> 對方已經(jīng)極有誠意,而且僅以那名可化身厲鬼的惡魔果實能力者,實力便深不可測!那一瞬間的移動,他都沒能反應(yīng),那艘船上,又有幾個這樣的強者?所謂的“不會有報復(fù)”又有幾分可信?
與其雙方撕破臉,不如賣個面子,更何況對方不像是壞人,反而是自己這邊先動的手。
“不過給你們一句忠告”,男子吐著霧氣,“我們這個國家的醫(yī)生,只有一個魔女!”
不論如何,有醫(yī)生就好!
“我叫多爾頓!這個國家叫做……”男子自我介紹,他一面帶路,一面介紹風(fēng)土人情,“還沒有名字?!?p> “國家沒有名字?還有這種事?”薇薇有些驚奇,即便身為一國公主,她也不曾聽說過這種事。
陳風(fēng)臉部受傷,就跟著一起行動,去村里弄點簡單的藥品處理一下,順道一起去找醫(yī)生。之所以沒用極寒轉(zhuǎn)嫁傷口,是陳風(fēng)希望作為警訓(xùn)。不能因為擁有了力量,就事事由心不顧后果。
“哎,多謝不殺之恩?。。。 标愶L(fēng)這會兒說話漏風(fēng),“不過老哥你槍法挺準!”
“那可不是!”那位暴躁老哥一臉我就是我,不一樣的煙火,“你小子也夠勁,有擔(dān)當,喝!”
“行!喝!”陳風(fēng)抄起酒壺,徑直往左臉倒,咕咕咕就灌了下去。
“都怪老哥我!”看見此景,漢子一拍大腿,痛心疾首,“我最后那槍不該開啊!苦了我風(fēng)弟!”
“凱文哥你說的什么話!”陳風(fēng)一臉不開心,“我這會兒吃飯不方便多了?下次刷牙絕對能刷得干干凈凈?!?p> “小老板講究!”
“哈哈哈哈哈!喝!”
原本只是想用酒里的酒精幫陳風(fēng)消毒,沒曾想僅是漏下那么一丁兒點酒,陳風(fēng)就開始了。梅麗號上千杯不醉的多,像陳風(fēng)這種一杯就來事兒的僅此一家。
在陳風(fēng)死纏爛打之下,兩人這會就這么喝上了。
“難怪這家伙平時都不喝酒!”烏索普一臉臥槽,“他好像只喝了一點吧,怎么就這樣了?”
“哈哈哈,”路飛咧著嘴,“阿風(fēng)真有意思?!?p> 經(jīng)過一段不短的徒步跋涉,眾人來到了第一個村莊,大號角。由于常年下雪的特殊氣候,這里的動物與植物都朝著耐寒、防凍方向進化。
“這里的動物都好奇怪!”
“不愧是雪國!”
多爾頓面朝隨行的民兵們:“大家辛苦了,這里交給我,大家回到工作崗位上去吧!”
“沒,沒問題吧!這么多海賊,就你一個人……”
“沒事的,他們應(yīng)該不是壞人,相信我長者的直覺吧!”
“嗨!多爾頓”一個路人老伯笑著,“好期待幾天后的選舉啊,大家都說要投你票呢。”
“千萬不要……”多爾頓語氣誠懇,“我只是一個負罪之人。”
選舉?薇薇看向多爾頓,若有所思。
“凱文老哥,要走?”陳風(fēng)拿著酒壺攬著凱文的肩膀,“不夠意思??!雪國的男人不夠意思?。?!”
“走什么走!你老哥我說了要走么?”凱文手指多爾頓,“多爾頓,我,我請個假……”
“看,看到?jīng)],老哥我夠意思不?”
陳風(fēng)陳風(fēng)揚起酒壺:“行,得勁!”
“老哥我知道那邊有家不錯的酒館,特別是那家店的服務(wù)生,那身材啊,當真是……嗝~”
“老哥此話當真?”
“當真!”凱文紅著臉,攬住陳風(fēng)的肩膀,笑意猥瑣,“得勁?。?!”
“哈哈哈哈?!?p> 看著攬著肩膀愈行愈遠的陳風(fēng)和那位暴躁老哥,多爾頓和薇薇嘴角抽搐,山治背著娜美,臉上滿是羨慕:“可惡!那小子竟然?。?!”
“那兩個家伙,這么要好?”烏索普張著嘴,一臉不可思議,“就這樣不管他沒問題么?”
沒有人回答。
多爾頓家中。
“剛才的歡迎儀式非常抱歉,”多爾頓升起壁爐的火,解下背上的武器,看向薇薇,“我可以打聽一個事情么?請問我是在哪里……見過你么?”
幫娜美蓋好被子的薇薇一臉緊張:“一定是你的錯覺吧!對了,請告訴我們魔女的事情吧!”
“是啊,”山治一臉緊張,“不管怎樣,還是要盡快找到醫(yī)生才行,那位魔女在哪里?”
“魔女啊,窗外最高的那些山名為鐵桶山,其中最高的那座上,有個城堡,那原本是國王的城堡,現(xiàn)在,這里唯一的醫(yī)生,那位魔女Dr.古蕾娃就住在那里?!?p> 魔女古蕾娃,是一個年近140歲的怪異老婆婆,愛喝梅子酒喜歡吃腌梅干,醫(yī)術(shù)高超。她下山都是隨機的,有傳言說她滿月時會騎著雪橇從天而降,正因如此才被稱作魔女。她會找病人為他治病,但是她索要的報酬就是把病人家里所有看得上眼的全部拿走,是一個強盜一般的醫(yī)生。
還有人說,她與一個從未見過的怪物住在一起。
原本在外面玩雪,但被喊進來屋里的烏索普抱著腦袋:“啊啊?。」粵]錯,真的出現(xiàn)了,雪男!到底是雪女還是雪男?千萬別讓我碰上??!”
雖然是這里唯一的醫(yī)生,但多爾頓這樣脾氣好的人也不愿與她打交道。
“一個國家只有一個醫(yī)生也太奇怪了吧!”
…………
“國家里,只有一個醫(yī)生?”陳風(fēng)喝著酒,“老哥你開什么玩笑!”
“我會跟你開玩笑?前任國王瓦爾波就是個十足的混蛋!我們以前可是醫(yī)療大國哦!可是那個混蛋居然驅(qū)趕大量的優(yōu)秀醫(yī)生,只留下了為他服務(wù)的醫(yī)生20!”凱文怒目圓睜,捏著酒瓶咚咚咚敲著桌子,“生病了要想獲得治療,就必須向他低頭!”
“更可惡的是,幾個月前,來了一伙海賊!他們僅有五個人,但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是怪物,船長自稱‘黑胡子’,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!”凱文牙呲欲裂,“那個混賬瓦爾波,知道打不過海賊之后竟然直接怯戰(zhàn)逃跑去了海上!”
“老哥!”陳風(fēng)仰起頭,拔出清風(fēng),“瓦爾波是吧!下次我見了他,見面就是一刀,打到他叫爸爸!”
“對,打到他叫爸爸!”凱文舉起雙手,哈哈哈大笑。
“喝!”陳風(fēng)一開瓶蓋,直接往左臉倒,開個口子喝酒是方便。
“喝?。?!”
連子岳
隨著反復(fù)觀看漫畫,我感覺要被騰訊漫畫洗腦了。但是騰訊漫畫很多地方翻譯確實差,舉個不能忍的例子,在阿龍樂園時,索隆的心理活動是“會讓普通人死掉的傷我也不能死,要戰(zhàn)勝不普通的鷹眼我......”騰訊漫畫就翻譯成“會讓普通人死掉的傷我也不會死,要戰(zhàn)勝不普通的鷹眼我......”。前者有著超越一切得決意,后者是一個掛壁的自白。 更坑爹的是,稍微吐槽一下騰訊的翻譯就會被某些人攻擊:“那你還看”“那你來翻譯啊”“不看滾”。 就很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