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讓眼睛微瞇,神情有些嚴肅,朝著自己感應(yīng)的方位一路急行。
他的身后并沒有人跟來,當(dāng)然了,主要是許家莊也沒有人能夠跟得上他的腳步。
蕭讓越過了許褚的家門,朝著他們家后面的深山而去。
如果蕭讓沒有猜錯,許褚他們母子二人,這些天應(yīng)該待在這深山里面。
只不過,當(dāng)蕭讓跑進山林的時候,這道氣息突然消失不見。
怎么回事?
蕭讓心中有些疑惑。
好在蕭讓早就明確了方位,就算沒了氣息,差不多也知道大概的距離。
蕭讓繼續(xù)往里走去。
蕭讓的身影在這山林間穿行,速度并沒有絲毫減緩,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。
嗖!嗖!嗖!
終于,蕭讓在一個山洞前停了下來。
就是這里了??!
這山洞相當(dāng)?shù)碾[蔽,洞口被雜草覆蓋,如果不仔細查找,還真的找不到入口。
蕭讓走上前,將眼前雜草扒開,朝著山洞里面走去。
滴答!
滴答!
山洞上方有水滴不斷往下滴,現(xiàn)在天氣非常炎熱,洞內(nèi)的溫度極其涼爽,讓人感覺身心舒泰。
蕭讓朝著山洞里面走去,山洞里面有些蜿蜒,還有許多岔口,很容易讓人迷失其中。
蕭讓依著自己強大的感知,感應(yīng)著人經(jīng)過時留下來的氣息,經(jīng)過數(shù)次轉(zhuǎn)彎,終于發(fā)現(xiàn),前方不遠處,有光線滲入。
怎么回事?里面怎么會有光?蕭讓有些疑惑。
蕭讓快步跑了過去,當(dāng)蕭讓走到出口,瞬間被眼睛的景色給鎮(zhèn)住了。
眼前是一個水池,水池里的水是清澈無比,里面還有些許小魚游來游去。上方是一處峭壁,峭壁上,清澈的山泉水自由落下,就像是個瀑布一樣。
看樣子,這里面應(yīng)該還有個暗流,不然水位不會這么低。
而此刻,蕭讓站在瀑布的對面,深吸口氣,整個人似乎都輕松了許多。
就在這時候,蕭讓心中一凜,一股危險的氣息傳來。
下一刻,一頭野獸突然竄出,朝著蕭讓撲了過去。蕭讓下意識的躲開,并對著這猛獸一個側(cè)踢,將對方踢飛。
蕭讓定睛一看,剛剛偷襲自己的,原來是只幼虎。
這幼虎明顯還沒有長大,此刻,它更像一只大貓,朝著自己齜牙咧嘴。
就在蕭讓打算解決掉這老虎的時候,一個聲音突然傳來。
“虎子,快點退下!”
這老虎聽到這聲音后,嗚咽兩聲,朝著蕭讓做了個撕咬的動作,然后慢慢的退了出去。
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,正是那許褚。
此時,許褚正滿臉驚喜的看著蕭讓。
“蕭讓!是你!你怎么來了?你不是去了泰山嗎?”
“嗯!是我!我剛剛從泰山回來!”蕭讓抬起頭,見到許褚后,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伯母呢?”蕭讓環(huán)視四周,并沒有看到許氏的存在。
“我娘……快不行了!”許褚沉默片刻,隨后開口道。
“快帶我去看看!”蕭讓帶著一絲疑惑道。
按道理來說,許氏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沒問題的!
要知道,現(xiàn)在還不足半個月,自己弄的靈力屏障,應(yīng)該還沒有破碎才對!
“嗯!跟我來吧!”
許褚沒有猶豫,拉著蕭讓,快速往里面瀑布走去。
原來,在這瀑布后面,還有個洞。
這不會是水簾洞吧!蕭讓心中暗自嘀咕。
當(dāng)兩人進入這山洞后,蕭讓看到,許氏正躺在石床上,昏迷不醒。
蕭讓兩步當(dāng)做一步走,瞬間來到石床前,將手放在許氏脈搏之上。
令蕭讓有些震驚的是,許氏體內(nèi)一片混亂,除了自己注入的靈力外,還摻雜著其他一些東西。
一個類似蠕蟲的東西!
那個蠕蟲正在吞噬著許氏體內(nèi)一切,包括自己注入的靈力。
此刻,那蠕蟲已經(jīng)將蕭讓的靈力屏障弄開了一個口子,正吞噬著許氏的心肺,這樣一來,許氏心肺碎裂的事情不需要擔(dān)心了。
但是,這其實就是飲鴆止渴,以那東西的吞噬速度,雖然可暫保許氏無虞,但最多也就強撐幾天罷了。
等到那玩意將許氏體內(nèi)的臟器完全吞噬,也就到了她一命嗚呼的時候。
而且,這種續(xù)命,并沒有任何意義。
病人躺在床上,昏迷不醒,直至死去。
你說能有什么用?
“許褚,你母親最近可服用過什么?或者被什么人看過病?”
“這……”
聽到蕭讓的問話,許褚有些沉默,似乎在猶豫些什么。
“快說,這關(guān)系你母親的安危,至關(guān)重要!”蕭讓厲聲道。
其實,蕭讓之所以用逍遙游趕路,除了鍛煉步法外,還有另一個原因。
那就是救許氏,得許褚!
蕭讓得到了于吉給的太平經(jīng),里面記載了很多秘術(shù),其中就包括一種禁術(shù)--長生,或許能夠有效也不一定。
除此之外,蕭讓新習(xí)得的功法--化蝶,其實也有一種救人的秘術(shù),化繭成蝶。
這化繭成蝶類似于鳳凰涅槃,但肯定是沒有涅槃那么強大,只是相當(dāng)于將以前拋開,繼續(xù)開始新的人生。
蕭讓去泰山的時候,花了十天左右時間,回譙郡則僅僅用了不到四天。
算是在泰山待的那段時間,今天恰好是第十五天,也就是靈力屏障將要消失的時候。
現(xiàn)在,那蠕蟲已經(jīng)開始吞噬心肺,若是繼續(xù)下去,許氏必死無疑。
而且,現(xiàn)在的話,蕭讓也不知道,太平經(jīng)的禁術(shù)是否管用。
“李大夫過來過這里!”許褚沉默片刻,終于是開口了。
“李大夫說,我的母親本來還有救,可是被你這么一治,只能是有多久,聽天由命了!”
“……”
蕭讓聞言,一臉的懵逼。
“許褚,我記得他當(dāng)時好像說過,讓你節(jié)哀順變吧!怎么變成有救了?”蕭讓冷笑一聲,開口問道。
“你知道嗎?你母親體內(nèi),正有一只蟲子!”
“現(xiàn)如今,這蟲子將我給你母親的靈力屏障,弄出來一個口子,此時,它正啃噬你母親體內(nèi)的一切!”
“這也是為什么,還沒到半個月,你母親就已經(jīng)躺在這里的原因!”
“什么?”
許褚瞬間驚住了。
“什么蟲子?”許褚開口問道。
“應(yīng)該是一種類似于蠱蟲的東西,想必,是那位李大夫放進去的吧!”蕭讓沉默片刻,開口說道。
“這……”
許褚瞬間沉默了。
其實,許褚也想過這些,但是母親的安危已經(jīng)讓許褚失去了理智。
所以,當(dāng)蕭讓走后,許褚再次叫來了李大夫,想要嘗試一下,能不能多撐些日子。
李大夫來過兩次!
第一次的時候,李大夫只是檢查一下脈搏,后面說是回去查一查醫(yī)書。
第二次的時候,則是開始了診治,并對許褚說,能讓許氏再活十天半個月。
他還說,如果不是蕭讓胡亂醫(yī)治,許氏或許就真的能救回來。
對于李大夫的話,許褚是半信半疑。
但是,許氏說出了一切的原委,許褚這才明白,李大夫純粹在詆毀蕭讓,蕭讓確實是暫時救了許氏一命。
許褚雖然痛恨李大夫,但也只能找他,他是莊子里面,唯一的大夫。
昨天,許氏突然喊痛,身體攣痙,之后便昏睡不醒。
當(dāng)晚,許褚去到許家莊,再次擄走了李大夫,想要讓其看病。
只不過,李大夫搖頭,表示無能為力。
此刻,蕭讓再次出現(xiàn),許褚是一臉的驚喜。
許褚希望,蕭讓能夠再次動用神奇的手段,將自己母親徹底救活。
“算了,許褚,先不說這些!還是說說其他吧!如果我救活了你母親,你之后都跟著我,認我為主公!怎么樣?”蕭讓眼睛緊緊的盯著許褚,開口說道。
許褚沒有半分猶豫,直接跪在地上。
“如果你能救活我娘,許褚這輩子,就是你的人了!”許褚拍了拍自己胸膛,鄭重的道。
“好!”
蕭讓點點頭,直接走到了石床前,從懷里拿出太平經(jīng),打開其中一頁,觀望片刻,便將太平經(jīng)收了回去。
蕭讓手指輕動,手中跳躍著火系靈力。
化蝶!
化繭成蝶!
這代表著新生!
蕭讓的化蝶配合著太平經(jīng)的禁忌之術(shù)--長生,兩者一同發(fā)動。
一時間,許氏石床上,冒出來陣陣火焰。
而許氏呢?此刻正被火焰包圍。
“啊!”
突然間,許氏體內(nèi)傳來一陣尖叫聲。
“怎么回事?”許褚一臉震驚的望著蕭讓。
“放心,是那蠕蟲被燒死的聲音!”蕭讓略顯虛弱的道。
見著蕭讓這么虛弱的模樣,許褚閉嘴了,他可不希望,自己影響到蕭讓的發(fā)揮。
慢慢的,火焰漸漸褪去,石床上,許氏被一股莫名的東西包裹著,就像是一個繭。
此時,蕭讓也停下了手中動作,轉(zhuǎn)過頭,對著許褚道:“等……”
蕭讓還沒說完,便直接倒了下去。
蕭讓回來的時候,沒有片刻停歇,早已是累的不行,又連著施用兩個禁忌之術(shù),而且這兩個禁術(shù)都是第一次施展,可以說,用盡了蕭讓所有精力。
此刻,蕭讓再次體力不支,暈了過去。
“蕭讓!”許褚抓著蕭讓,大聲喊道。
但是,此刻的蕭讓實在太累了,任憑許褚如何呼喊,也是無法清醒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