耀眼無比的白光籠罩著斗獸場,場邊的觀戰(zhàn)這都發(fā)出驚呼。唯有那位中年男子被愣住了。
當光芒漸漸消失,斗獸場上也逐漸恢復(fù)平靜。
一只龐大的黑色老虎平靜地翻倒在地,它毫發(fā)無損,但面部猙獰,扭曲僵硬。
唯有一位孩子屹立在斗獸場中央。他單薄的身影,卻又無比堅毅。他緩緩地說:“我贏了!”說完便感到一陣無力后向后倒去。
中年男子大喊道:“軍醫(yī)!快,快,來人快扶小云?!眻鐾庖蝗喝藳_上去用擔架將他快速抬走,中年男子也是心急地跟了上去。
旁邊的一人問道:“峰營長,現(xiàn)在該怎么辦?他這次可比以前傷的嚴重了,會不會出什么問題,昊天候那邊我們該……”中年男子被稱作峰營長。
他回頭說道:“急甚?你不知道這小子剛剛真正發(fā)生了什么,昊天候那邊我擔著。現(xiàn)在最主要的是先把小云弄活了!”
一行人將秦中云帶出場外,來到一片軍營住宅處,直接穿越進去,進到一座木屋,把他放置于木床上。
屋內(nèi)有一面墻是張大藥柜。此時一個老者正在打理著一些藥材。
他抬起頭看著這群人,猶如早就猜到他們會來一樣,說:“怎么了?那個孩子又受傷了?。俊彼赀~的身軀緩緩起身走到木床錢,看著滿身傷痕的秦中云說:“有些嚴重,但是性命還是能救過來的?!?p> 峰營長走過來說:“這次可能不僅僅是身體受創(chuàng)這么簡單了。”老人笑到:“他的命可比他老爹以前的時候還硬,你急什么。你們?nèi)砍鋈グ?,交給我就行了?!?p> 他讓其他人全部離開,但是峰營長并未走。
老者看著他問到:“你怎么不出去?不相信我的醫(yī)治能力嗎?”峰營長面部嚴肅,說:“李老藥,我不是不相信你的醫(yī)術(shù),只是我剛剛見證了一位天才誕生,自然不希望他受傷啦。”
李老藥給了他一個白眼,雙手結(jié)印,催動源力運轉(zhuǎn),他的源氣呈現(xiàn)青綠色,滲透進秦中云的體內(nèi)。過了一會,秦中云的傷在漸漸抹去,但是血跡斑斑的留在他身上。
李老藥不禁有些詫異,說:“嗯?他的傷居然沒有以前那么嚴重!但是既然是這樣怎么會醒不來?”他再次釋放出更多的源氣流進秦中云體內(nèi)。
可過了好一會,秦中云還是遲遲未醒,這樣李老藥開始緊張了起來。這時峰營長說到:“他剛剛在對戰(zhàn)的時候發(fā)生了突破,但是不是源氣上的突破,是靈魂力發(fā)生了突破。就一瞬間,感覺似乎到了靈源境的水準。”
李老藥驚道:“靈源境!你確定嗎?你可是要知道,很多修為達到靈源境八重天的人,窮極一生都沒辦法踏入此境。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?”
峰營長說:“你不信?你好好檢查看看?!?p> 李老藥的額頭白光四溢,感應(yīng)進秦中云的腦袋。但是卻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他的腦袋了,將李老藥“拒之門外”。
李老藥嘗試幾次后,無果。搖了搖頭說:“他的魂魄有些混亂,需要靠他自己梳理醒來。我也沒辦法了,我不會靈魂的治療。他的傷基本上好了,就看他自己能不能醒過來了?!?p> 峰營長也是一個白眼給他說:“你說的到是輕巧,剛剛你不是說你醫(yī)術(shù)很大拇指嗎,現(xiàn)在就不理了?”
李老藥尷尬的說:“哪里哪里,我的醫(yī)術(shù)其實是小拇指。但是像小云這種情況的,真的只能靠他自己了?!?p> 峰營長牛頭說:“我才不管你那么多,你是軍醫(yī),該怎么做、怎么說,我不用說了吧?”李老藥說:“不用不用,反正我也不知道?!?p> 峰營長沒心情理會他,光是他自己還有很多事要做,但他還是會相信李老藥的。
雖然他看起來有點老不正經(jīng),但是還是比較老實?!昂撸 狈鍫I長放下一聲,便揚長而去。
李老藥看著秦中云低聲說:“我滴個小少爺啊,希望你千萬要醒過來啊,不然你爹真會宰了我的?!?p> 秦中云的傷在他的治愈下一完全愈合,雖然留下一堆血跡,有他自己的,也有黑紋虎,但他卻如同死尸一般躺在木床上。也許就如李老藥所說,他的靈魂很混亂,真得考自己醒過來。
靈魂為每一種、每一個生靈所必有的東西。靈魂驅(qū)使著肉身工作,同時靈魂也需要工作。肉身若失去靈魂,便成了無主之物。
現(xiàn)在的秦中云靈魂還在,但是靈魂混亂,外物難以治愈,只能靠自己蘇醒過來。
李老藥唉唉嘆到:“唉!好好的一個孩子偏偏要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??上Я税?,可能真的不適合修煉吧!”
他掏出一瓶玉瓶,抖出一枚紅色的藥丸給秦中云服下。秦中云的通體透紅,李老藥走去要柜臺里搗鼓些東西,自言自語說:“不知道有沒有對靈魂有益的藥……”
此時,秦中云的體內(nèi)經(jīng)脈氣血翻騰,生機盎然。他來到這里修煉已經(jīng)三年多了,每日都在不停的修煉,但始終仍然停留在初源境。此境僅僅是修士對源氣的感應(yīng),依舊是無法控制源氣,修煉出源力。
初源境之上為靈源境,到達此境便可操控源氣,修煉源力。但是三年以來,不管秦中云怎么地修煉,怎么地領(lǐng)悟、感悟,始終沒有突破。
沒日沒夜地修煉,修為沒有提升,但是身體的力量、強度早已遠超同齡修士數(shù)十倍,普通人的數(shù)百倍。因此常常以身肉搏,修有戰(zhàn)技,但沒有源力加持,終為武夫,無法變得更強。
這三年里,經(jīng)常無差別的受傷讓李老藥見怪不怪,但也覺得他十分可憐。
靜靜躺著的秦中云,充斥著生機,還是難以蘇醒。
一片漆黑的空間里,秦中云漂浮著,但是他睜開著眼鏡,在這里他是清醒的。
他不想動,因為他一直在思考著,在和血紋虎的決斗中總結(jié)經(jīng)驗,只是這一次他無法在現(xiàn)實中蘇醒。
每一次戰(zhàn)斗結(jié)束后,他都會躺下休息,來到這一片漆黑的空間。在這里沒有生機,他可以做自己所想的,不斷地修煉,總結(jié)每一次休息、決斗所領(lǐng)悟的經(jīng)驗。
而這一次他傷得太重了,如李老藥所說,他的靈魂遭受創(chuàng)傷,而且無法外人干預(yù)。
他渾然不知,僅僅是感到有些頭疼,但這都無法吸引到他的注意力,他不斷地回想著剛剛發(fā)生的一切。
那一刻,他感受到一陣光芒包裹著自己,世間萬物仿佛看到的是那么的清晰。那一刻,他感覺到自己在驅(qū)動著一股不同于源力的力量,來自光中的氣息。
他緩緩做起身子,使勁讓自己感受的更加清楚。他不愿放過這個機會,他第一次感受到這么強大的力量,善于總結(jié)經(jīng)驗的他自然不會放過這股力量,哪怕現(xiàn)在受著傷。
但他還是沒能感受到。
他自言自語地說:“怎么會!這個力量是什么?若隱若現(xiàn),知道而感受不到。”他揉著自己的腦子,有些劇痛的刺激著他的大腦。很顯然,他是無法再去回想了。
這是他忽然想到那個畫面。一位相貌俊俏,透露著一股霸氣的男子,向他遞出手。
他自問道:“他是誰?感覺很熟悉也很陌生?!钡斕煜肴ツ翘炷凶右粨]手,一只邪魅被打的煙消云散,他不由得激起一種亢奮,來著對強大力量的追求!
“我們還會再見到嗎?我如今還是無法修煉,難道我真的不適合修煉?”
秦中云嘀咕著,他扭身站起,在原地練起一套功法。
此功法有些特別分有內(nèi)功和外功。而此外功每一式異常剛猛,但卻在收尾時呈收手防護的樣子,有一些感覺像是要隔開每一式,自成一招。最特別的是僅有第一式的功法是在出拳,而到了第二式卻是在以并攏的雙指,一指轟出,以雙指帶拳攻伐。
到了第三式直接變成了掌法,但卻如拳出擊一般的兇猛,可翻云覆雨。第四式為爪,第五式直接用腿。
共五式,但每一式都是出不同的起手式,可招式又有些相同。
一套功法練下來,秦中云整個人都開始精神了起來,甚至是有些許亢奮。每當他疲倦不堪時,修煉運作功法,總會一身輕松,一切的負擔都會一掃而過。
“呼,呼、”他在吞吐著氣息,這是的他比剛才的氣色好了許多。
“這套功法還奇怪,練完之后居然頭不疼了,爹教的這拳法真是神秘?!?p> 他曲身打坐,試圖回到現(xiàn)實。可過了一會兒,什么事都沒有發(fā)生。此時他開始驚了,“怎么回事,怎么醒不過來?不應(yīng)該啊,這里按道理不是我的內(nèi)心世界嗎?我居然無法離開醒過來!”
這片世界屬于他的靈魂在自己的大腦構(gòu)建出來的,僅有處于冥想狀態(tài)下才能進入,自己是能自由進出的。
但這一次發(fā)生了意外。
他很明顯的感覺到無法感應(yīng)自己的身體,反而這內(nèi)心世界更為真實。
他站起身,凝望著四周的漆黑,皺起了眉頭,第一次在這里多周圍的黑暗感受到一股隱秘與恐懼。
他緊鎖眉頭,思考著離開這片世界的方法,若他無法離開回歸肉身,恐怕可能他會從假死邊成真死了。
但他并不慌張,這三年他面對過比此時還要危險的異獸,長期以往,養(yǎng)長了一種特別的冷靜。
突然他喊到:“喂!有人嗎?喂……”他不自覺地喊了一聲,這顯然是徒勞的,黑暗中回蕩著他的聲音。他知道這樣有些刻舟求劍,但無奈,隨便喊喊看。
當他還在思索著怎么離開時,一個聲音給了他一個回復(fù):“有!”
秦中云聽到聲音的一瞬間,渾身的汗毛全部炸起,一種天生的敏感讓他整個人都開始緊張起來,做出一招格斗術(shù),準備御敵。
同時也心聲恐懼,畢竟想到自己體內(nèi)有“人”,這是真見鬼了。
他悄悄地問到:“你、你是誰?”他在試探性地問道。
可是過來一會兒都沒有人給他答復(fù),但他始終不敢松懈,“喂!有人嗎?”他還是感覺到一種危險的緊張。
但又是過了好一會兒,始終沒有人回答。他也漸漸放松下來,他懷疑剛剛那聲回復(fù)估計是自己神經(jīng)大條,產(chǎn)生的幻覺。
“往前走!”
一個聲音回想在秦中云耳邊。
秦中云冷汗猛的流出,被嚇了一條,往回后退了好幾步。他開始后怕了,這里居然有“人”!
他在這里呆過這么多年了,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有“人”,這不禁讓他有些后怕。剛剛來到這里是他根本沒有感覺到這里有生機,但是這實在太意外了。
他不由得的開始瞎想。
“別害怕孩子!往前走!你會得到答案的?!?p> 又是一聲話語傳來,打破了此時的沉靜。
秦中云漸漸冷靜一下,問到:“你是誰?為什么會在我的精神世界里?”
“我一直都在。你往前走,你會看到你想要的答案的?!鼻刂性魄胺揭黄岷诘目臻g里傳來一陣聲音,有些微弱,但又清晰。
而秦中隕卻是有一些疑惑。什么?他一直都在這里?這是怎么回事?他的內(nèi)心里疑問這這些問題。
“往前走!你會看到你想要的答案的!”又是一聲傳來。
秦中云也有些不明所以:“我想要的答案?”他還是不敢相信,怎么會有“人”呢?但此刻他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了,以其待在原地猜疑,或許可以考慮去聽這個聲音的話往前走。
周圍一片都是黑暗,他以前剛剛來的時候也是走過,都是一片黑暗,但那時他可以隨意離開這里。
可現(xiàn)在不行了,還碰上了這種詭異的東西,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。
他嘗開始試邁出一步往前走。當那只腳落地時,放生了一件神器的事情,他的腳如踩在水上蕩漾出一陣漣漪,同時出現(xiàn)一條潔白的石英路通向黑暗。
但是黑暗如黑霧般擋住遠方的石英路的光芒,石英路的盡頭消失在黑暗中。
秦中云驚訝了起來,“怎么會有一條小路?以前怎么會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這么一條路?”他開始有些不知所措,到底該不該往前走?
“算了,死馬當活馬醫(yī)!走走看看?!彼矝]轍了,但是有這一條路擺在眼前,總比老待在原地的好。更何況他還只是個孩子,好奇心也不答應(yīng)讓他待在原地。
他小心警惕地延著小路走去,每走一步就蕩起一陣漣漪,顯得這石英路那么的不真實。
走了好一會兒了,始終還是走在石英路上,似乎在一直往前走,但卻有一直沒有走道終點。
秦中云開始有些不耐煩了,“我的天哪!”他忍不住大喊:“我說,你真的是在開玩笑嗎?叫我往前走,還給我擺了一條路,還讓我走不到終點,誠心玩我的?”他感覺現(xiàn)在像是上了賊船,還跑不掉了。
因為他剛剛試圖看能不能走石英路以為的地方,發(fā)現(xiàn)居然是空的……
他大喊一聲:“這怎么走?”
“這里是你的世界,你想走到終點,就會是終點。心中有則有,心中無則無。你想走到終點嗎?”一道聲音回復(fù)了他。
秦中云白了一眼,“這個人怎么說話陰陽怪氣的,前言不對后語的。你到底想說啥?”
“你是弱智?這都聽不出來什么意思?自己感悟!”一道聲音破口大罵,跟剛剛那些沉穩(wěn)的聲音形成鮮明對比。
秦中云也是傻眼了說:“嘿,你怎么還罵人吶!有沒有素質(zhì)?不是你叫我往前走么?”
而這回沒有聲音回復(fù)他。估計那個聲音的主人也是懶得回復(fù)。
一陣對罵過后,秦中隕也是冷靜地思考剛剛那句話的含義。
“我想走到終點嗎?那肯定想??!”他嘀咕著。他試著閉上眼:“我想走到終點……”試著往前走,走了一會睜開眼,發(fā)現(xiàn)就在不遠處有口石碑擋住了石英路。石碑后是一條岔路。
“哎呀,真的是,這么簡單的事情非要說的這么讓人聽不懂。估計也不是什么正常人?!彼贿呎f著一般向那塊石碑走去。
他來到石碑前,看著石碑不禁思索起來。石碑很高大,上面磕著幾行字:
往右者,便可歸回現(xiàn)實,不受因果,接受凡塵,平凡歲月,終化塵土;而赴左,你將不單是你,所有背負將是你不曾擁有,你將步入苦海,逆天改命,不再受命于天,走出你想要的路。
蟹老板蟹黃香
新人上路,還請大家多多擔待。╭(╯ε╰)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