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愛的司言:
這一次,我可不是不辭而別。我給你寫信了哦。
我有事必須要回去一趟,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里,要記得想我。我會回來的。
你未來的女朋友沈君
寫信?
司言俊秀的眉毛擰成了麻花,甩著手中巴掌大的紙片。
這種豆腐干大小的便利貼,上面的字加起來沒有一百個,她也好意思說是寫信?
招呼都不打一聲,就拍拍屁股走人了?
司言的面上浮起了一層薄怒,轉(zhuǎn)過頭看著夏純。言語里不由得有幾分責(zé)怪,“她要走這件事情你怎么不跟我說?”
夏純苦了一張臉,“她也沒跟我說啊?!?p> 司言緊繃著一張臉,“給她打電話,叫她回來?!?p> 夏純看了他一眼,弱弱得說道:“人家不是說了有事嗎?”
司言沒好氣道:“我叫你打電話。”
夏純應(yīng)著,剛拿出手機(jī)準(zhǔn)備給她打電話,卻沒想到被司言按住。他此時的臉色很是難看。夏純不由得暗暗為沈君捏了一把汗。
司言此時回想起那個男人對沈君說過的,要回去之類的話,一張臉氣得鐵青。
“算了,隨她去。愛回來不回來?!?p> 虧他還惦記著。
他真是腦子抽了。
司言越想越生氣,扔掉手中的藥膏,大步離開。
夏純慌忙撿起地上的藥膏,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。
生氣就生氣嘛,拿藥撒什么氣。人家回來了以后不是還可以送過去的嗎?
司言腳步微頓,微微側(cè)目,“扔掉?!?p> 她長嘆一聲,明明關(guān)心人家非要做出這個樣子。
夏純將藥膏扔進(jìn)垃圾桶,跟了上去。
沈君離開以后,司言一天到晚都拉著一張臉。要不是有戲要拍,夏純真的是要懷疑司言已經(jīng)喪失了面部管理權(quán)。
沈君的離開,就像是她的出現(xiàn)一樣突然。
就好像這個世界上,從來沒有這么一個人,根本聯(lián)系不到她。
司言坐在花壇邊,手放在她那晚曾經(jīng)坐過的位置。胸口就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一般喘不過氣來。
他本以為她會回來的很早。
可是時至今日,仍舊沒有任何的音訊。
沈君的笑容不停的浮現(xiàn)在他的面前。
他越想越煩躁,猛地拿起水杯,一口氣灌了大半瓶。
夜風(fēng)吹來,有些冷。
司言忍不住得想,那天夜里的風(fēng)吹在她的身上是否也是這樣的感覺。
他閉上雙眼,似是想要借此壓下心房疼痛的感覺。
可是沈君的模樣卻在一片黑暗中越發(fā)的清晰。他忽然想起前天他們分開前,她跟上來,像是有話要跟他說,卻被他打斷。
要是那個時候沒有打斷……
沒有打斷的話……
她現(xiàn)在一定還在身邊……
司言想到這里,手不由得握緊成拳。
她會不會像上次,一別就是多年……
這個想法一旦在司言的心中形成,便開始瘋狂得生長,就像千萬只螞蟻在噬咬心骨。
他越想越煩躁,睜開眼,和夏純打了一個招呼,驅(qū)車回家。
窗外的景色沒有任何的變化,這條回家的路司言也不知道走過了多少次。明明這么多年都走過來了,可是現(xiàn)在這一刻倍感孤獨(dú)。
有的東西失去了也就罷了。
失而復(fù)得,得而復(fù)失。
便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