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零?他就是零?”我對這個名字已經(jīng)算是如雷貫耳了,這次終于讓我遇到了本尊,可能是我沒經(jīng)歷過之前的很多事情,所以懼怕的感覺并不強(qiáng)烈,反而多了不少好奇心。
“沒錯,我就是你們一直說的零,雖然這不是我的本名,但我還是很喜歡這個綽號的?!?p> 零的聲音很古怪,就像是合成器的電音,似乎這聲音根本不是他嘴里說出來的。
我也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,不但沒有后退,反而又向前走了幾步,說道:“你是不是在外面等不及了,所以自己下來拿仙丹了?”
零毫無表情的看著我,說道:“蠢,我本來就是要自己拿的,不然怎么會炸了塔口?說來也算你們命大,竟然活著來到這里了!”
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,我想都會覺著危機(jī)即將到來。可我卻突然有一種重生的感覺,他想讓我死?那就說明他并沒打算將我這個擁有神胎的人當(dāng)作一味藥。除非,他的目的不是五帝長生陣。不過,不管怎樣,現(xiàn)在看來,至少零沒把我當(dāng)作棋子看待。
有了這樣的感覺后,我突然覺著對零更沒有恐懼感了,我甚至想把他也拉攏到自己身邊,讓他與我一同去找安期生的麻煩。
“喂!既然我命這么硬,你就沒想過跟我做一筆交易么?”我這也算是想到什么說什么了,當(dāng)然這句話也把另外三人嚇了一跳,他們都驚訝的看向我。
不僅是他們驚訝,零的表情似乎也出現(xiàn)了一些波動,對我說道:“交易?我跟你也有交易可談么?你看看你身后的那幾位,他們應(yīng)該不太贊成你的提議吧?”
我當(dāng)然知道他們是怎樣的表情,可我有我的打算。
于是又說道:“你想得到那顆仙丹,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得到了,我聽說過一些關(guān)于你的事情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想做的事情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快要做完了,只是你還有一根心頭刺始終拔不下來,對不對?”
這句話零應(yīng)該是聽懂了,他的表情竟然露出了很有興趣的樣子,說道:“你很有意思,沒錯,有了這顆仙丹,再加上多年前我拿到的陰魄,我就可以重塑肉身,不再做行尸走肉了。你說我有一根心頭刺,這倒是讓我很好奇,說說吧,是什么?”
“安期生!對不對?”我果斷的說出了這個名字,并且發(fā)現(xiàn)零在聽到后,露出了一絲遲疑,“看來我說對了,你應(yīng)該清楚安期生一直在找你的下落,他應(yīng)該也想要你手中的東西?!?p> “你很聰明,不過聰明的人往往都早死,你說的確實(shí)不錯,可你打算跟我做什么交易?”
我又往前走了幾步,對他說道:“我們可以冰釋前嫌,然后一起對付安期生?!?p> 這句話一出,零朗聲大笑,對我說道:“一起對付安期生?這算什么交易?這分明是讓我?guī)湍銈儼桑俊?p> 我對他笑了笑,說道:“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,但是憑你一己之力,要是可以對付安期生,你就不會神出鬼沒的躲這么多年了,不是么?”
“放屁!”零突然大怒起來,對我說道,“我會躲著他?他不過就是別人手里的傀儡罷了!有什么好怕的!”
看到零大怒,我后面的三個人不由分說的就要拼命,尤其是瘋子,他的速度最快,一把武士刀直接當(dāng)做飛刀,擦著我的耳邊就扔向了零。
“鐺啷!”
零輕描淡寫的揮動了一下手里的拂塵,那把飛來的武士刀直接就被打到了地上,然后他嘴里小聲嘀咕了幾句話,也聽不清說的是什么,只見平地上升起一道青煙,零的身影也從這天闕殿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。
“人呢?”我向四處看去,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零的影子,不由自主的說了一聲。
這時,瘋子走過去撿起武士刀,用手輕輕擦拭了一下,對我說道:“你真是瘋子!竟然想到跟零合作?”
我倒是不以為然的笑道:“跟他合作有什么不行的?他的目標(biāo)里沒有我,安期生又是我們共同的敵人,為什么不能合作?”
瘋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,說道:“你沒聽過與虎謀皮的故事么?看來你不光是瘋,還真的很蠢!”
說實(shí)話,我不太明白瘋子的意思,我只是覺著我和零之間似乎并沒有什么仇恨,如果非說有的話,那最多也就是在青城山他用古尸幻化成花爺?shù)臉幼庸粑摇?p> “瘋子,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么仇恨,但現(xiàn)在想要我命的人是安期生,對了,零說安期生只是別人的傀儡?那么想拿我煉丹的應(yīng)該還有他上面的人吧!”
瘋子的表情突然緊張了起來,對我說道:“你真的瘋了!我們的目標(biāo)只有安期生!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,不要為自己樹敵了,特別是安期生上面的人,你惹不起!”
“我命都不要了,還有什么惹不起的?你告訴我,他上面的人是誰!”
瘋子不再理會我了,他直接走向天闕殿的里面,直到走遠(yuǎn)之后,才又對我說道:“牧南,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樣的人可以解決的,只要除了安期生,你、我、我們大家便都可以安穩(wěn)的活到老,我要的是一個睿智的戰(zhàn)友,不是一只愚蠢的豬,我去找離開這里的路,出去之后,你要是還想不明白的話,那我們從此就不要再見了!”
我是咬著牙聽完瘋子這句話的,我不能認(rèn)同他的話,因?yàn)樗皇俏?,他沒有神胎,他沒有被人當(dāng)成一味藥。我這么做,無非就是想真正安穩(wěn)的活下去,難道我錯了么?
這時,大眼兒和夜雨來到了我的身邊,夜雨輕輕的拉住了我的手,對我說道:“牧南,瘋子說的沒錯,你應(yīng)該聽他的?!?p> 大眼兒也這樣對我說:“南爺,能活著就行了,干嘛非要捅破砂鍋啊,咱們也趕緊去找出路吧,這破地方我一會兒都不想呆著了。”
大家的勸說是有用的,但我依然是有些固執(zhí)的。安穩(wěn)的活著,到底什么是安穩(wěn)的活著?是我太過執(zhí)著了,還是他們想的太簡單了?這件事,我一定要好好的想一下,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過驚天動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