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牧南……”
“牧南!”
“我來看看!”
……
“我知道了,是這樣的……”
“我來!”
“呵,真是麻煩,起開!”
“你要做什么!”
“喂!”
“告訴她……我的……”
“你真是個瘋子……”
“不!你才是個瘋子!”
我努力的回想著失去知覺前聽到的那些聲音。
告訴她?我的?你真是個瘋子?你才是瘋子?
難道說……
我突然感覺了一下我的身體,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身體里已經(jīng)沒有神胎能量的跡象了。
對了!我記得在之前我聽到了青龍對我說過這樣一段話:“別掙扎了,你用了太多神胎的力量,你這條命正在被空虛的神胎吸收,現(xiàn)在能救你的辦法只有一個,就是必須有一個人愿意獻出自己的靈魂,成為神胎的養(yǎng)分,不過……你所在的地方,只有你自己……”
我把所有的記憶拼湊起來,腦子里“嗡”了一下。
難道瘋子獻出了他自己的靈魂,變成了神胎的養(yǎng)分,所以我才能夠平安無事的活下來!
想到這里,我抓起身邊的“緊急呼叫器”,瘋了似的按下去。
我聽到外面出現(xiàn)了一陣嘈雜聲,隨即又立刻安靜下來。
又過了一會兒,病房的門被再次推開,只有夜雨一個人走了進來。
“夜雨!瘋子是不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她沒有聽完我的問話便回答了我,因為她知道我想問什么。
“果然……”我有些懊惱的錘了床面一拳。
夜雨坐到我的身邊,將我的頭靠在她的胸前,輕聲地說道:“都過去了,一切都結(jié)束了,以后我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了?!?p>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,腦海里一直在閃現(xiàn)著瘋子那桀驁不馴的身影。
“你真是個瘋子!”
我看到他出現(xiàn)在我眼前,熟練的抽著雪茄,嘴角高傲的翹起來,那就是瘋子,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瘋子。
“呵,你才是瘋子?!?p> 他向我笑了一下,什么話都沒說,只是轉(zhuǎn)身要走。
我急忙叫住他,問道:“你去哪里?”
瘋子沒有轉(zhuǎn)身,直接回答道:“走了,再見,對了,再見的意思就是再也不見了,臭小子,我可是恨你的,別忘了你都干過什么,哦,不,還是忘了吧,忘的越干凈越好!”
“瘋子……別走……”
我突然喊了出來,可發(fā)現(xiàn)這屋子里還是我和夜雨兩個人,她仍在讓我靠在她的胸前。
“都結(jié)束了……”我呢喃著。
夜雨拍了拍我的背,也說道:“都結(jié)束了?!?p> ……
養(yǎng)好身體后,我和夜雨、眼兒爺還有杜興準備回去了。臨離開LS前,哈總帶著文川和他的兄弟們來為我們送別,那一夜,我們喝了很多酒。
回到BJ后,我沒有立刻回夜南齋,而是第一時間去了一趟BK公社。那里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人了,只留下了一座空樓,周圍也已經(jīng)被市政規(guī)劃的圍欄圍起來。
“也不知道海蔓住在哪里?”我坐在車上,意味深長的看著那片即將拆除的建筑。
夜雨拍了拍我,說道:“別想太多了,她要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話,就算我們翻遍了全中國,也不見得能找到她。”
“風(fēng)蕭蕭兮易水寒,壯士一去兮……”
我立刻打斷了大眼兒的詩性,對他說道:“別廢話了,走,我們回去吧!”
從這里開始,困擾了我許多年的煩惱總算徹底結(jié)束了。我沒了神胎,也不再被這個圈子里的人所關(guān)注,非人途的工作被我用一紙辭呈退去了,同時遞交辭呈的還有夜雨和大眼兒。
我本以為上峰會為難我們,可沒想到的是上峰很痛快的同意了我們的辭職,并且還給了我們?nèi)齻€人一筆這輩子都不可能花完的錢,前提是讓我們把所經(jīng)歷的所有事情,都深深的埋葬在心底。
有了這筆錢,夜南齋的生意就不那么重要了。我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,便把生意完全交給了杜興,由他來打理。
大眼兒拿到這筆錢后,所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向小倩求婚,這次他總算是如愿以償?shù)谋У妹廊藲w。
參加了大眼兒和小倩的婚禮后,我和夜雨就訂好了去歐洲的機票,我們兩個決定玩兒上個幾年,看看這個世界,也放松一下心情。
時間就這么飛快的過去了。
轉(zhuǎn)眼已是兩年了,我和夜雨幾乎在這兩年里走遍了全世界,看到了許多我們以前從未看到過的景色,這個感覺真的很棒。
只是,在我的心里始終忘不了瘋子,我時常在想,以前的瘋子是不是也這么瀟灑,他一定也去過很多地方,當(dāng)然也少不了做一些瘋狂的事情。如果他還在的話,現(xiàn)在又會在做些什么呢?我想他一定會像我現(xiàn)在這樣,和他的愛人躺在國外某個水清沙白,椰林樹影的海灘上,旁邊擺著一杯紅酒。他的孩子在一旁玩兒著沙子,他也一定會抽著雪茄,滿足的吐出一個個煙圈來。
又過了兩年,我和夜雨回到了BJ。
來機場接我的陣勢很隆重,杜興和大眼兒帶著幾十人接我回夜南齋。我們坐的車都是一水的勞斯萊斯魅影,看得出來,這幾年他們的生意一定是做的風(fēng)生水起。
等我回去后,聽他們一說才知道,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樣。
現(xiàn)在的夜南齋可不是當(dāng)初那個十里河古玩市場里的小店面了,如今的規(guī)模早已和天盛會、京古會、瑪雅俱樂部這三只大鱷旗鼓相當(dāng),甚至還有趕超之勢。
因為整個的班底都是由我當(dāng)初創(chuàng)立起來的,所以在我回來后,他們把我推舉成為名譽董事,說白了就是一個什么活兒都不用干的養(yǎng)老差事。
閑不住的我,肯定不喜歡做一個“廢人”,于是我和夜雨又開始在國內(nèi)到處旅游,說是旅游,其實我還是想找到海蔓的下落,畢竟這是我的一個心結(jié)。
可是正如夜雨說過的那樣,如果海蔓不想讓我找到她,那我就是窮盡畢生之力,也別想找到任何蛛絲馬跡。
就在我回到夜南齋辦公大樓的第二天,前臺打電話給我,說有一個沒有任何信息的包裹送來,要我親自查收。
我將包裹拿回辦公室后,將其打開了。
里面是一個精致的鐵盒。
再把鐵盒打開……
那是一支COHIBA雪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