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竹見鳳邪喝完藥,小聲道,“公子,墨菊那邊查到消息了?!?p> 鳳邪午休的時間,墨染回來過一趟。
“人在哪?”鳳邪問。
墨竹不忍道,“在菊園?!?p> 他們各自在裕王府有一個小院子,就挨著鳳邪的院子,供他們平時任務(wù)回來小住。
鳳邪看著墨竹期期艾艾的話,猜到是不好的消息。從他救下墨菊開始,她跟在他身邊已經(jīng)有將近八載。
“扶我起來?!兵P邪聲音有些冷硬。
墨竹知道鳳邪的脾氣,這樣面無表情證明是真的動怒了。
推開菊園的大門,墨染就坐在院子里的大樹下喝酒,見墨竹摻著鳳邪進(jìn)來,連忙起身。
墨菊的房間擺放的整整齊齊,床上的被子隆起,撲鼻而來的血腥味,讓鳳邪皺起了眉頭。
她不喜歡血腥味,可以說很是排斥,站在門口,鳳邪沒有上前掀開被子。
“我在西城的一個廢舊別院里面把她救出來。”墨染道,“但是她沒能堅持住,是我去遲了。”說完帶著些許隱忍。
“別院里面倒是沒有什么線索,只是墨菊她手心里一直緊緊握著一枚鐵牌,我看不出來什么?!?p> 墨染從衣袖里面取出一塊鐵牌,上面除了一個看不懂的字符,完全沒有任何的標(biāo)記。
“公子,你可能看出什么來?”墨染上前遞給鳳邪。
“我去別院的時候,除了兩個被拔了舌頭的老婦,其他人都服毒自殺了,但是在別院外頭抓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女子,我把她扣押在地牢,現(xiàn)在還沒吐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。”
墨竹點點頭,繼而望著沉默不語的鳳邪,“公子,要不要把她帶上來問問,我跟墨染沒有套出來什么有用的東西?!?p> “口中沒有藏毒?”鳳邪問。
墨染搖頭,“昨日抓到的時候檢查過,口中沒有藏毒?!?p> “先帶過來?!兵P邪語氣有點冷。
聞言,墨染便去地牢把人壓過來,鳳邪看了一眼趴在低聲血淋淋的女子,面色冷冷清清。
菊園沒有人敢大聲說話,墨染墨竹都不動聲色的交流眼神,眼底看著墨菊的床榻眸子都深了些許。
“不用裝了,有話就說吧”鳳邪涼涼的道,手攥緊鐵牌。
“我不懂你在說什么,你們憑什么抓我。”趴在地上的女子動了動,盯著鳳邪呆滯的眸子動了動。
鳳邪也不看他,反而一直盯著墨菊的方向,“你跟他們不是一路的,你出現(xiàn)在別院有什么目的?”
“何以見得?”地上的女子愣了愣,似乎有些不信鳳邪。
“那些人明顯是死士,一旦暴露便會自殺,但是你顯然不是?!兵P邪笑的薄涼,眸子染了殺意,“你明顯是知道了些什么,不然你不會在那破地方逗留,徘徊?!?p> 女子低著頭,似乎不知道怎么說,半響沒有動靜。
“你可以選擇說或則不說,左右我可以自己查,你說我只是早點查到,早晚與我而言沒有太大的差別?!兵P邪站久了受不了,墨竹早就在椅子上鋪了厚厚的一層褥子,見鳳邪異樣,連忙摻著他坐下。
“你既然不說,那也沒有活著的必要了,裕王府不養(yǎng)閑人。”鳳邪嘴角的笑沒有半分溫度,眸子也是冷冷的,看起來格外的薄涼。
女子聽到鳳邪的話不像玩笑,面色巨變,咬牙凝眸,“如果我告訴你殺那個女人的人的線索呢?”
鳳邪指尖輕叩著桌面,一只手一直來回描模這鐵牌上面的印記。語氣溫軟至極,“我說了你說與不說于本王而言只是時間問題。”
女子顫抖著肩,開始娓娓道來,“小女子乃鐘家遺孤,肯請閑王殿下能為家父昭雪?!?p> 鳳邪不為所動,視線也沒有轉(zhuǎn)向鐘馨怡。
“小女子乃鐘侍郎家的嫡次女,前年家父因在朝堂上駁了傅硯的面子,不出幾日傅硯便查出家父與皇商勾結(jié)私買兵器,我鐘家九族男丁皆被推出午門斬首示眾,女的則淪為軍妓,娼奴,小女子幸得家父故友幫助逃過一劫。閑王殿下我鐘家滿門忠烈,家父絕對不會背叛皇上的,請王爺為我鐘家平冤昭雪?!?p> “本王一個既無實權(quán),又不得寵的閑散王爺,你憑什么認(rèn)為本王能而且愿意幫你?”鳳邪的臉上沒有動容,似乎對為鐘家平冤沒有興趣。
墨竹聽得女子的話,斂下了眉,公子自己都在掙扎生存,不該插手的事,墨竹也不會有過多的同情,畢竟沒有誰活的那么容易,各有各的難處,很多事不是空有心便會成事的,量力而行才能生存。
“王爺,我不是強(qiáng)人所難之人,我只是聽說皇上最近選秀。我想讓王爺能幫我一把。”她抬頭,眸子里帶著堅定。
“你倒是很自信,不過本王也不是多心善之人,這罪名本王也承擔(dān)不起?!兵P邪瞧了一眼墨竹,墨竹會意,將趴著低聲的女子扶了起來,忍著身上的痛,鐘馨怡一聲不吭,咬牙堅持站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