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王爺?!碧K苑泠一臉如釋重負(fù)。
“我予你重諾,你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。”鳳邪抿了一口冷茶,微色,眉頭皺了皺,倒是墨竹嗔怒的看了鳳邪一眼,連忙給他換了熱茶。鳳邪想到墨竹時(shí)常在他耳邊叨念著冷茶傷胃,他總不記得,心下一暖,對著墨竹溫和一笑,換來墨竹一記白眼。
“自然,”蘇苑泠對著鳳邪恭敬的行了一禮,“苑泠以后定追隨王爺左右,惟王爺?shù)拿铖R首是瞻?!北響B(tài)之后便開始說正事,從懷中取出一張殘缺的藥方,上頭密密麻麻標(biāo)注著不知誰手寫的筆記,涂涂改改所以很是雜亂,鳳邪除了能認(rèn)出上面的字來,其他表示看不懂。
術(shù)業(yè)有專攻,有些東西天賦比努力重要,他則打心眼里排斥這些。這讓鳳邪有些懊惱,焦躁,大抵是因?yàn)槟易钕矚g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藥,而他則對此深惡痛絕,是決計(jì)不會碰的。
“這是殘方,”蘇苑泠壓低了聲音,面色也很不好看,“我不知道這院子里安不安全,”頓了片刻,蘇苑泠的聲音更低了,“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見過柳大人的妻子?”
“并未!”鳳邪蹙眉。
蘇苑泠輕嘆一聲,欲言又止,“柳大人在暗凰曾與我有過一面之緣,柳大人的妻子正是呂家的庶女呂寒梅,她的一母同胞的庶弟呂鴻如今在暗凰地位頗高,且在丹藥方面有著過人的天賦,這份殘方便是出自他手?!?p> 鳳邪順手接過將丹方交給了墨竹,“你能看出些什么?”
墨竹見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各種藥材,便仔細(xì)查看起來,越看越是覺得陰邪,墨竹嬌眉微蹙,“這里許多藥材我只在師傅的藥草札記上見過并未見過實(shí)物,但可以確定都帶有毒性,而且這里面還涉及蠱毒,我?guī)煾邓辉屛疑娅C此等陰毒之物,所以我也不知道這藥效如何,但是可以肯定,劇毒!”
“墨竹姑娘所言不差!”蘇苑泠頷首,“這丹方能讓活人失去理智并且渾身帶有毒性,只要人碰觸到中毒者就會中毒,繼而周而復(fù)始,循環(huán)傳染,而且中毒人會失去痛覺,只會勇往直前,不畏生死,目前此藥還在試驗(yàn)階段,由于中毒者不可控制,無差別攻擊,鴻公子一直在嘗試用蠱毒控制毒人,但是尋常蠱毒根本不能在毒人體內(nèi)存活,我聽教主說此次鴻公子似乎有些進(jìn)展,但是要求一定要用呂家的鮮血為引,才愿意展示藥性?!碧K苑泠冷笑,“投身在暗凰的人基本都是為了尋仇,我猜呂家應(yīng)該是對呂寒梅姐弟做了什么惡事,才能讓鴻公子如此記恨?!?p> 鳳邪等人聽得此等陰邪的藥物都一臉寒意,如果此藥若是面世將是何等的危險(xiǎn),鳳邪不動聲色的放下茶盞,“這么說來,此次暗凰的行動便是試藥?”
“不瞞王爺,此等藥物是絕不能走漏風(fēng)聲的,不然不論暗凰何等強(qiáng)大,能以一己之力戰(zhàn)天下之眾么?連各國也不會讓這樣的威脅存在,只會聯(lián)合絞殺或則偷偷竊取藥方。教主能應(yīng)允鴻公子的要求,也是因?yàn)閰渭夷嗽囁幗^佳之地,四面環(huán)水,只要等賓客全部上島,暗凰便會劫了島上所有的船只,如此一來島上的一切便不可能傳到外面,”蘇苑泠冷冷的說道,“不管成與不成,呂家上下加上來的賓客都必死無疑,暗凰滅人滿門不是一次兩次,到時(shí)候大火會吞噬整個(gè)島嶼,所以沒有人會懷疑到試藥,這就是我為什么不讓你去呂家的原因。”
“竟然還有如此歹毒的藥?我怎么確定你是不是夸大其詞?”鳳邪凝眉斜了鳳邪一眼,“我不可能因?yàn)檫@一份殘缺,藥性不明的丹方就信你,你最好能證明你所言不虛。這么重要,關(guān)乎存亡的事,除了你說的鴻公子與教主及幾個(gè)心腹,是知道的,應(yīng)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,你又是從何得知?”
蘇苑泠別開臉,“自然不是教中人人皆知,那個(gè)呂鴻屢次三番上前討好我,他親自帶我去看過那些惡心的場面,我也是那次正巧遇到的柳大人。”
“你倒是實(shí)誠?!兵P邪深吸一口氣。
蘇苑泠道,“我特別討厭男子,尤其是那些擺弄毒術(shù)的,看起來就令人厭惡?!?p> 鳳邪朝著外頭看了一眼,“姑且信你,你先回去吧,盡量不要出柳府,若有必要我晚點(diǎn)會去找你?!?p> “好?!碧K苑泠行了禮,恭恭敬敬的退下。
“公子?”墨竹攥著丹方,“她說的可不可信?”
“可信不可信,只能查過才知道?!兵P邪慢條斯理的起身,踱步站在窗前。
墨染俯首,“這等機(jī)密知之者甚少,如今我們能知道還是因?yàn)閰硒檺勰教K苑泠,暗凰只怕只有他們的教主魏無天,和跟在他身邊形影不離的鬼瞳子,百變虛面了,另外我們的人查到傅丞相的人去了我們的客棧,看來傅丞相也在查我們?!?p> 鳳邪眸色微沉,“傅硯去了客棧?”鳳邪不信傅硯只是去客棧查他的底細(xì),恐怕傅硯去客棧是為了挑撥離間吧,大漢被劫十之八九有傅硯的手筆在,這人最愛坐山觀虎斗,他那丞相的位置可不就是這些手段得來的。
“傅硯那邊抽人去查?!兵P邪深吸一口氣,“暗凰那邊也不能懈怠,實(shí)在不行順著柳意的夫人呂寒梅那邊查,我不信呂寒梅對他弟弟的是一概不知,總會有馬腳的?!?p> “是?!蹦军c(diǎn)頭。
外頭刮著風(fēng),眼下還夾著細(xì)雨,鳳邪穿著一身白衣,站在窗前,風(fēng)吹著墨發(fā)翻飛,門窗發(fā)出嘎吱嘎吱的響聲,墨竹當(dāng)即拿起案臺上的披風(fēng),“公子總是拿我的話當(dāng)耳旁風(fēng),仔細(xì)感染了風(fēng)寒又得我熬藥。”說完細(xì)致的給鳳邪披上。
“你說這傅硯知不知道暗凰在研制這藥?”鳳邪抿唇,眸子透著寒,若傅硯知道暗凰在研制這藥,不制止而一味的想看他與暗凰之間爭斗,坐收漁翁的話,那么這傅硯當(dāng)真該死。貪權(quán)不可怕,可怕的是一味貪權(quán)不顧大局。
“應(yīng)當(dāng)是不知的吧。”墨竹猶豫,“我猜傅相估計(jì)也是想用公子把暗凰的計(jì)劃炸出來?!?p> “最好是不知?!兵P邪輕輕攏了攏披肩,這該死的冬天總是過得特別慢。
月下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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