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宇風愈發(fā)心里發(fā)虛,趕緊轉過頭去不再看她。隨即一拍大乖的脖頸。
大乖知其心意,速度飆升,幾個呼吸間便落在了那兩個女子的身前。
兩位女子看見鶴背上的張宇風,神色都是一喜。隨后看見一旁的瀾香,目光又是一凝,神情略微有些怪異。
張宇風三人從大乖的背上跳下,還沒站穩(wěn),其中一位女子便興奮的跑了過來,一粉拳捶在張宇風的胸膛,嗔怪道:“張宇風,怎么現(xiàn)在才回來?我們等你大半天了?!?p> 張宇風微微一笑,越過她看向了另外一位女子,點了點頭。
那女子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,臉上忽的羞紅,竟緩緩的低下了頭,不敢與張宇風對視。
余萍萍隱約記得,在張宇風重傷瀕死時見過兩女,只是不知姓名。
她目光落在張宇風的背影上,微微閃動,心想張宇風是怎么認識的兩人?
瀾香卻是認得她們是麗華仙子的閨中好友,只是和她們沒有多少交集。
這兩位不是別人,正是張真真和顏琴。
“你們怎么來了?”張宇風微笑道:“有什么事么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取出控制玉符,打開了山峰禁制,伸手帶兩位進入。
張真真邁步中,撇了撇嘴,斜了張宇風一眼道:“沒有事就不能來找你么?”
張宇風面對她頗有些頭疼,陪行在一旁,苦笑著搖了搖頭道: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你們等我大半天,不會只是來找我聊聊天吧?況且,怎么不見……
”
說到此處,他突然噤聲,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余萍萍。見她神色不變,心中沒由得松了口氣。
張真真正要再說,顏琴卻是拉住了她,臉上仍有些羞澀道:“我們聽說張師兄已經痊愈,一來是看望一二,二是來東來峰租賃修煉石室的,不知道張師兄可愿讓我們入租?”
說到正事,張真真沒有繼續(xù)跟張宇風抬杠,接口道:“是啊!麗華姐從上次與你分別后,就去了她姑姑的雅軒閣閉死關。我倆也為自己的修為著急,可外圍竹屋修煉太慢,其他山峰又不愿去,于是就想到了來你這里?!?p> 一個絕麗的身影浮現(xiàn)在張宇風的心田,他本不愿想起,又不忍忘記。
“閉死關了么?若那天我被劉伯陽擊殺了,她出關知道后,會不會為我難過,會不會嘆息?還是,就像死了一只臭蟲一般無動于衷?”
張宇風心中悲哀,神情有些恍惚,眼睛雖然看著張真真和顏琴,思緒卻已經飄向了和麗華仙子演戲的那天。
張真真和顏琴見張宇風不答話,反而一直發(fā)呆,兩女面面相覷。
顏琴只好再次出聲道:“張師兄,不行么?”
張宇風一怔,回過神來,眼睛重新聚焦在兩女身上,微微一笑道:“怎么會?什么租不租的?東來峰石室任你們挑選,想住多久住多久,貢獻點一分不取?!?p> 顏琴的大眼睛撲閃撲閃,靦腆道:“這怎么行?我們……”
張宇風擺擺手,打斷顏琴的話道:“是朋友就不要見外。”
張真真再次給了張宇風一記粉拳,笑道:“算你有良心,想你東來峰如此蕭條,有我們兩大美女加入,不知道會增添多少光彩?!?p> 張宇風揉了揉「胸」膛,笑吟吟的看向她。見她柳月彎眉,唇紅齒白,倒真有幾分姿色。特別是「胸」前的「雙」峰,幾欲裂衣而出,讓人不敢直視。
張宇風頗有些汗顏的道:“那是!你們的入住,是我的榮幸,也是東來峰的榮幸。”
張真真雙手抱「胸」,眉頭挑了挑,得意道:“知道就好!”
余萍萍和瀾香相視一眼,皆忍俊不禁。
顏琴以手掩面,替張愛真臊的慌,但還是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,用眼神示意她的腰間。
張真真狐疑,順著顏琴的目光看向自己了的腰間,頓時恍然,一拍額頭道:“瞧我這記性!”
“諾!”張真真在腰間陶出一個玉瓶拋給張宇風,道:“這個給你!”
張宇風伸手接住,瞥了她一眼,打開瓶塞一看,訝道:“這是培元丹?”
“正是!”張真真頷首,伸手將顏琴拉在一起道:“這是我和顏琴的一番心意,你大傷初愈,正需固本培元。”
顏琴低著頭,臉蛋紅仆仆的,不說話。
張宇風看向兩人,目光閃動。
這培元丹對自己來說不值一提,對她們來說卻珍貴無比,從她們合伙買得一顆便知。
但,自己好的不能再好,根本不需要固本培元,這丹藥她們服之更能體現(xiàn)價值。
他心思轉動的同時,重新將玉瓶塞好,遞向二人,笑道:“多謝二位好意,我已無大礙,不需要固本培元,這丹藥于你們而言更能物盡其用。”
張真真俏臉一沉,怒聲道:“看不起人是不是?”
張宇風愕然,這跟看不起人有什么關系?
見她真的生氣了,頓了頓,發(fā)現(xiàn)跟她真是沒道理可講,只好苦笑一聲道:“那有?我收下就是了?!?p> 他伸出的手縮回,將玉瓶收在了自己懷內。
張真真見他將丹藥收下,頓時眉開眼笑道:“這就對了嘛!”
顏琴這時也將頭抬起,偷了眼張宇風,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。
張宇風帶著些許無奈,看向余萍萍道:“萍萍,你帶她二人去石室那邊,由她們任意挑選兩間,稍后再帶她們參觀一下東來峰吧!”
說著,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,看了一眼身旁的瀾香,又道:“對了,還有瀾香,也讓她自己挑一間?!?p> 張真真和顏琴相視一眼,俏臉皆有些興奮,眼中隱有期待。
余萍萍回眸一笑,正欲答應,瀾香卻看了張宇風一眼,開口道:“我要與公子同住。”
眾人皆是一呆,目光齊齊落在她的身上。
瀾香面色平靜,對眾人的目光無動于衷,眼睛直視著張宇風,不像是在說笑。
張真真和顏琴神情古怪的看著瀾香,本來見到她和張宇風在一起就心生疑惑,只是礙于他人私事沒有多問。又見她語出驚人,很是好奇其中的彎彎繞繞。
余萍萍將話咽了回去,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,美眸看向張宇風,似想看張宇風如何處理。
張宇風看了余萍萍一眼,目光落在瀾香臉上,皺眉道:“為何?”
“我是公子的奴婢,理當服侍在公子左右?!睘懴慵t唇輕啟,神情不變道。
張真真和顏琴面面相覷,奴婢?什么情況?
前些日子還打生打死的,怎么一轉眼就成了張宇風的奴婢了?
二女心里癢癢的,有心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?奈何也知道現(xiàn)在不是時候,只得耐著性子看下去。
張宇風眉頭皺的更加厲害,語氣微惱道:“什么奴婢不奴婢的,那只是我一時氣話,現(xiàn)在我們是朋友,你明不明白?”
瀾香目光看著張宇風,神情堅定,不為所動。
張宇風感覺一陣無力,發(fā)現(xiàn)執(zhí)拗的人真是油鹽不進,只得退而求其次道:“那好,我以你公子的身份命你去挑一間石室修煉?!?p> 瀾香搖了搖頭,淡然道:“身為奴婢,自有奴婢該做的事情,不是公子讓我不做就不做的?!?p> “修練之人,又不是凡夫俗子,有什么要你做的?”張宇風輕喝道。
“不然,我只需待命即可,公子總有有吩咐我的時候。”瀾香堅持道。
張宇風徹底沒轍,目光轉向余萍萍。向她求助。意思是你們關系已經很好了,應該可以勸勸她吧?
余萍萍笑回瞪了他一眼,香肩一聳,表示自己也沒辦法。
其實張宇風知道瀾香一旦做出決定,幾乎難以改變,他已經領教過了一次。
奈何不嘗試勸解一番,心有不死。要他和瀾香孤男寡女共處一座洞府,別提有多尷尬和不自在。
張宇風頭疼的厲害,正當他不知如何是好時,腦中忽然靈光一閃,若再讓一女子入住,自然可以避免這種尷尬了,反正洞府中空置的石室有好幾間。
他一念即決,神情一陣輕松,微微一笑,對余萍萍道:“萍萍,洞府中還有幾間空置的石室,要不你也入住一間如何?”
余萍萍俏臉一紅,羞惱不已。當著幾人的面邀請自己同住一座洞府,雖然不是共處一室,也感覺很是丟人。
當下將頭撇向一邊,哼道:“我才不要呢!”
張宇風見她臉含薄怒,知道事不可為,心中沒由得有些失望。索然道:“那好吧!我與瀾香先進去了?!?p> 原來五人邊說邊走,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洞府門口。張宇風說著,控制玉符在手,就要打開洞府的禁制。
“誒?別急呀!”張真真拉著顏琴,轉到張宇風的面前道:“她不愿意,你看我們如何?我們兩個只占一間即可。”說著還對張宇風一陣擠眉弄眼。
張宇風寒毛乍立,若真讓她住了進去,自己別想安心修煉了。趕緊作了個打住的手勢道:“免了!外面的石室比較適合你。”
說罷,看了她一旁的顏琴。見顏琴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,極是靈動,惹人憐愛,性子又靦腆,心道她還差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