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跑跑將斜掛在前方的掛包扯到身后,摩拳擦掌后將梓萌給按坐在看診凳子上?!搬t(yī)生,你快給她看看!”
“醫(yī)生,我沒??!”
她瞥向夜唯晨的眼神分明帶著憤怒,心說,這個可惡的家伙,看來是真要讓她嘗嘗扎針的痛苦才罷休了。
“到底有沒有???”醫(yī)生看了看夜唯晨,又看了看梓萌。
“醫(yī)生,我說了,她是身體里的余毒沒有清除干凈,損害到她的神經(jīng)功能,趕緊給她打一針蛇毒清,再這樣下去,估計就會變成真正的瘋子,到時候就沒得救了?!?p> 夜唯晨的話雖然輕飄飄的,說話的語氣也是漫不經(jīng)心,可他全身散發(fā)出冷凜的氣場,尤其是那一雙厲眸,深不見底,幽幽的眸光就好似他是天生的王者般居高臨下地看著醫(yī)生。
那醫(yī)生趕緊回頭吩咐護士給梓萌打針,這種山區(qū),天天都有被毒蛇咬傷的患者,甚至不用去藥房取針藥,直接就有現(xiàn)成的急救針藥可以為梓萌注射。
看著護士舉著針筒靠近,梓萌雙手做了個暫停的動作?!暗鹊?!”
“怎么了?”護士的臉上戴著口罩,一雙眼睛顯得特別的明亮和驚愕?!澳闩麓蜥槪俊?p> “嗯。”她難為情地點了點頭,解釋著?!芭麓蜥樖且粋€方面,另一個方面嘛......”
她說著,臉朝上抬了抬,意思在說,你讓我在兩個男人面前脫下褲子打針,那多難為情???
護士抬頭看了看夜唯晨,又看了看馬跑跑,好象是明白了梓萌的意思,舉著針筒對他倆說?!奥闊┠銈z回避一下!”
“為什么?”馬跑跑指了指醫(yī)生。“他不也是個男的嗎?打針不都這樣嘛,就是住院,那也是當著好多人的面打針,咋的,你這里還有特殊規(guī)定???”
那時候的醫(yī)院簡陋,沒有前世醫(yī)院劃分得細致,好多都是一邊看診,一邊就開始給病人打針。
“唉唉唉,你廢話那么多干什么?”梓萌指著馬跑跑?!搬t(yī)生都是有醫(yī)德的人,你們嘛,我還真是信不過,出去,你們倆都給我出去在外面候著?!?p> “你可真是忘恩負義!虧我們老板還心疼你,把你送到這里來看醫(yī)生,你居然......”
馬跑跑越說越感慨,可他看老板的臉色越來越青,也越來越不耐煩,立即咽下嘴里還沒說出口的那些話。
“馬跑跑,出去!”他冷冷地擺了擺下巴。
馬跑跑以為老板會跟著他一起出去,如果是這樣,他心里也不會有什么怨言,可他走到門口也沒聽到任何動靜,回頭質疑道。“老板不出來嗎?”
“你出去就行了?!币刮ǔ縿t站到醫(yī)生的面前,用他整個的身體擋住醫(yī)生的視線。
那意思很明顯,他是要當護花便者,不讓男醫(yī)生看到梓萌白花花的屁股。
這樣也可以?。狂R跑跑心里嘀咕著。
醫(yī)生有些嫌棄他在前面礙事,輕輕地推了推他。
原來沒有動怒的他,此時有些惱火,一把將梓萌扯了起來,再將她的凳子扯到角落里,重新將梓萌拉到那里坐下,再回頭吩咐道。“過來這里給她打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