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疑難雜癥會怨你?”梓萌一頭霧水地看著夜唯晨。
“這就難說了,萬一你體內(nèi)余毒未清,影響你繁衍后代,或者是直接影響下一代,那我的罪不就更大了?”他一臉理直氣壯,“所以,你今天打了這一針還不算完事,還得再次檢查后,我要看到醫(yī)生確診你體內(nèi)的毒清除干凈才完事。”
“不是吧?”她心里生出些許恐懼。“這蛇毒清打一針就沒事了,為什么還要確診?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?不用再次折騰了,這事我做主,以后出什么事情都跟你無關(guān),這樣,你總該放心了吧!”
說完,還一臉笑咪咪地看著他,希望他能買自已的賬,不再帶著她做什么檢查和確診。
“這事沒得商量,你只有服從與配合。”他硬生生地說?!胺凑惆职忠驳迷卺t(yī)院住上幾天,剛好我這幾天也在你們鎮(zhèn)上,我會來監(jiān)督你完成檢查和確診。”
她終于知道他是來真的了,唉,誰讓事情這么湊巧?剛好爸爸住院,而他又剛好要在鎮(zhèn)上住幾天。
眼前立即浮現(xiàn)出自已被逼著讓醫(yī)生和護(hù)士折騰的鏡頭,她快抓狂了!
到時候肯定會逼著她打針,她都不知道到時候要端出什么樣的臉色來配合他的監(jiān)督?
總是在他眼皮底下露出白花花的屁股蛋子,真的好難為情!
倏然間,他的手帶著一股疾風(fēng)伸過來,抓著她就疾走。
仿佛被人挾持了般,一陣風(fēng)似地帶著她來到爸爸的病房。
她終于能睜眼時,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自鼻息間涌來,她猛地一下睜開眼睛,抬頭向爸爸的病床望去,發(fā)現(xiàn)爸爸躺在地上一動不動,包扎好的紗布都浸染成了紅色。
“爸,你怎么了?”她跑上前。
“萌萌,我沒事?!辫鼯i程看著她安全回來,終于欣慰地笑了?!澳銈?nèi)チ诉@么久,我怕你出事,想出來看看你,可我就是不能走,四肢都不能動,最后只能在地上滾了幾下,病房門都出不去,爸爸真是沒用?!?p> “讓開,我來抱他到床上!”夜唯晨冷冰冰地說?!昂臀也孪氲牟畈欢?,如果我不安全地將你送回來,估計(jì)我的罪就更大了,可憐天下父母心??!”
梓萌失望的同時,心里有憤怒在起來,為什么總是在她面前說是為了向她爸爸交差?
為什么不說成是不放心她呢?這才是她想要聽的話,可他偏偏就不這樣說,真是氣人!
她本來不想讓他幫忙,可她一接觸到他的眼神,一股刺骨如冰的冷意就將她凍得無法推開他半分,只能是眼睜睜地看著他彎腰將地上的爸爸抱了起來。
“我去叫醫(yī)生!”她慌慌張張跑了出去,爸爸的傷口肯定撕裂開了,現(xiàn)在需在重新包扎處理才行,還得檢查一下,看看接好的骨是不是又?jǐn)嚅_了,她明顯感受到了來自爸爸身體上的疼痛。
在醫(yī)生和護(hù)士圍著病床忙碌的時候,她發(fā)現(xiàn)夜唯晨修長的五指懸在她眼前左右探了探,半晌,像是確定她沒有嚇傻之后,他才緩緩地把手放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