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你說凝鴛不僅活了過來,還殺了駐魔司一隊精兵?”
天帝拍案而起,他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他的表情顯示被震驚到了。
“天帝,她不僅僅殺了一隊精兵,還把駐魔司的頭領(lǐng)莫語打成了重傷。”使者繼續(xù)低著頭補充道。
梓青為之一震,凝鴛不僅僅復(fù)活了,還去了魔界打傷了駐魔司的莫語。他對這個消息有些半信半疑,又詳細詢問了使者,確定了這件事的真實性。
龍顏大怒,一聲怒呵,讓隨從都退下,使者也顫顫的退了下去。
佇立在屋中,梓青雙手背在后面,骨節(jié)被捏的吱吱作響。眼睛里的怒火像要雖是噴出來一樣。
他沒想到,凝鴛不僅沒有死,還回到了魔界。
他想不通,跳下噬神臺,為什么一個沒有任何法力的人竟然沒有灰飛煙滅。
難道真的和司命所說,她的命中的劫數(shù)由她自己定嗎?
到底是什么樣的人,才能逃過噬神臺的劫數(shù)?
他的心有一絲絲的不安在跳動。
活過來以后,她還有了法力,除了滅了一隊精兵,還能打傷作為神的莫言,這修為級別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在神這個階段了。
才短短不過半年多,這修為進步的讓人驚嘆。
她到底是一個什么樣恐怖的存在……
梓青捉摸不透,準備派旭堯下魔界,去找凝鴛決斷。
比修為比不上她,或許可以從感情上讓她露出破綻。
兩萬年前。
若華與旭堯在寢宮中,若華面若桃花,雖已是為人母,但是藍色薄紗下的豐腴身軀中無不透著一種特殊的海中風(fēng)情。
作為她兒子的旭堯也繼承了母親的遺傳,長的十分秀美,膚如白雪,吊稍眉眼如柳葉,狹長中帶著春日氣息。
在宮中,沒有幾個女孩子能阻擋得住旭堯的美貌。
“旭堯,你想當天帝嗎?”若華坐在臥榻之上,一只手搭在桌子上,撐著頭的側(cè)邊。開衩到大腿根部的紗裙中露出了一條纖長皙白光潔的腿。
細弱柔美帶著一絲慵懶的聲音傳到了旭堯的耳朵中。
“孩兒本身就是天界的二殿下,大殿下賢良溫潤,按照天界的規(guī)矩,本應(yīng)是大殿下晟睿當太子,孩兒僅僅是……孩兒不敢妄想天帝之位?!?p> 旭堯跪在若華面前,對母親說出這番話。
他知道,他的母親一直想讓她當天帝。但是按照天界規(guī)則,怎么算,天帝這位子都不應(yīng)該屬于他。
他不敢對天帝之位,有非分之想。
“你胡鬧,這天帝之位,你必須要拿到,含煙那個兒子,軟弱無能,怎么能何你相比?”
若華直起身子,痛叱了他一番,這孩子一點都沒有繼承她的心狠手辣,怎么她就生出了一個這么懦弱的兒子。
“母后……我…”旭堯剛想反駁若華,話到嘴邊,卻生生的吞了回去。
眼前的人,畢竟是生養(yǎng)他的母親,面對母親,他不敢反駁她的話。
“你?你想干嘛?你心心念念的素裊與那晟睿已經(jīng)快要訂婚了。而你還在這里和我說什么不想要天帝的位置?你不想要天帝的位置,也就等于你失去了與他競爭心愛之人的機會,你難道不想爭取一下嗎?”
這一番話,若華一下子就擊中了他的弱點。
旭堯初見在朱雀宮見到素裊時,就心生愛意,可他知道,素裊是要將來做天后的人,就默默的藏起了自己的心意,看著晟睿和素裊比作鴛鴦,雙宿雙飛。
曾經(jīng)在夢里,他也牽過她的手,可惜,醒來總是夢一場。
這件事,慢慢的成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。就安安靜靜的扎在心中,他能感覺到,卻不想拔。
因為,拔了會痛。
“我……我實在不知道,怎么才能坐上天帝之位,還請母親指點?!?p> 終究,他還是依舊聽從了若華的意思。
成為天帝,或許,就能擁有心愛的人了吧。
哪怕她心里的人不是他,能把她綁在身邊,也是一種安慰。
“我聽聞過段時間,魔界的魔姬凝鴛要被她祖父送到人間去,到時候你假裝去人間歷劫,假意與她成親,等到了魔界時,找個好機會,把魔界的頭領(lǐng)一舉殲滅,完成你父帝這輩子一統(tǒng)三界的夢想,到時候你就是天界的大功臣,那時候你想坐上太子的位置,天帝難不成還不給你?”
若華掩面而笑,一雙媚眼蕩漾著似水秋波,讓男人看一眼,就心生憐愛之意。
“好,我聽娘的。過段時間,我就去找父帝,商討下凡歷劫的事情。我就說是去鍛煉自己。”旭堯起身,看著榻上的若華。心中忐忑不安。
他從未去過凡間,不知道凡界是何風(fēng)景。
“我的乖孩兒,為娘就知道你會聽我的?!比羧A來到旭堯面前,盯著他的眼睛,細細打量旭堯的臉。
她相信,自己的兒子生的冠絕六界,不會迷不住那魔界的廢魔姬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