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凝鴛交給他照顧,無心安下了心。
就這樣,凝鴛又安安靜靜的躺了三天。
終于在第七天的中午,睜開了眼睛。
她剛剛睜開眼,世界從黑暗轉(zhuǎn)為光明的那一刻,望著身邊陌生的房間,在不遠(yuǎn)處的桌子上,看見了,正在打盹的云山君。
“師父?!彼撊醯暮艉爸?。雖然聲音很微弱。但云山君還是一個激靈,立馬醒了過來。
望著已經(jīng)醒來虛弱的凝鴛,他一個箭步?jīng)_了到了凝鴛的身邊。
在以前的印象中,她見到的師父,都是從容不迫的,從來不會因為俗世而煩惱。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師父步伐如此慌亂。
他沖到她身邊,坐在床沿上,看著已經(jīng)醒來的她,以往波瀾不驚的面容上,充滿了欣喜,眼睛里卻滿是擔(dān)憂。
他一時間忘了應(yīng)該怎么叫她的名字,脫口而出:“鴛兒”
剛說出這兩個字,他有些懊惱。
她曾經(jīng)說過,不喜歡師父叫她這個名字。
他停頓了一下,又轉(zhuǎn)而改口,輕聲問道:“凝鴛,現(xiàn)在感覺怎么樣?”
“我現(xiàn)在在哪里?…我現(xiàn)在是死了嗎?”
凝鴛虛弱無力的聲音,每一個字都在刺痛他的心。
“蚩夢把我們救下來了,我們現(xiàn)在在鳳之大陸上,蚩夢的宮里?!?p> “師父,我好痛?!?p> 干裂發(fā)白的嘴唇動了動。
“我去找點止痛藥膏,你先等我一下?!?p> 說著他便起身,在蚩夢的柜子里找了許久,終于在一個小角落里找到了一瓶丹藥。拿給凝鴛服下。
在他找丹藥的時候,凝鴛看著他的背影,突然覺得安心。
有師父的地方,就有溫暖存在。
她抬起手臂,看到胳膊上纏著的紗布,不禁問道:“誰給我身上包的紗布?”
“是我?!痹粕骄呃㈦y當(dāng),臉色霎時有些尷尬。
男女本授受不親。他不應(yīng)該沒有經(jīng)過她的同意就給她上藥。
“謝謝師父。”她微微笑了一下。
這一笑,讓他還在尷尬的臉?biāo)矔r放松了下來。
“吃了藥,身上可好些了?”
本以為她會責(zé)怪他這么魯莽的行為,沒想到,她只是笑了笑,還對他說了聲謝謝。
“嗯,好些了?!?p> 她的聲音很輕,像一片羽毛一樣,飄在空中。
她的臉色很蒼白,連血絲都沒有。
身上裹著很多的白色紗布,傷勢依舊嚴(yán)重,她只要動一下,身上的每一個傷口都會傳來刀割一般的疼痛。
雖然吃了藥。但是也只能讓她減輕痛苦。
“師父,我在床上躺了幾天?”
“你已經(jīng)躺了有六天了,今天是第七天?!?p> 原來自己躺了七天了。
傷口在愈合,但是愈合的速度非常的慢。她的傷口恐怕至少要養(yǎng)上一個月才能好。而普通的刀傷只需要半個月就可以了。
“為什么這個房間都見不到宮女啊。那這七天里面,是誰在照顧我?”
她仔細(xì)打量著四周,沒有見到一個宮女。
“是我。”
她看著云山君憔悴的臉,想來這七天,他沒有好好休息過,一直守在她身邊。就跟以前她在幻云山心情不好時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