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無事,這就是一點小事情而已?!彬繅魸M不在乎的說道。
夜色已深,皓月當(dāng)空,旭堯躺在床上,外面冷風(fēng)蕭瑟,穿著單薄的清瀾站在門外,凍得瑟瑟發(fā)抖。
聽著窗外呼嘯的風(fēng)聲和窗子上單薄的身影,覺得讓人家一個弱女子晚上在門外凍著,不是個事情。
在天界,一年到頭四季如春,不似這鳳之大陸,一年有四季,春夏秋冬。
旭堯起身,推開了門,一股寒風(fēng)只吹進屋內(nèi),冷的旭堯的汗毛都有些樹立。
“你進來在桌子上睡一會吧?!崩淠穆曇繇懫?。
那一只小小的聲影得到了命令,嗖的一聲竄進了屋內(nèi),站在旭堯面前,光潔的手臂和肩膀上,上沒有衣片覆蓋,手里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,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。
這種嬌弱不勝寒的模樣,不由得男人心生憐愛之意。
旭堯見她已經(jīng)進來。準(zhǔn)備回到床上休息時,聽見背后的清瀾有些躊躇的聲音:“謝謝……謝謝二殿下。”
她的聲音很微弱,神色慌張,清麗的臉蛋在別人眼中似一朵風(fēng)中搖曳的玫瑰花,這是她第一次離眼前這個絕色的男人這么近。
原以為,在她見過的男人中,蚩夢上神算是最冠麗的那個,結(jié)果,自從旭堯這個冷漠又妖艷的男子出現(xiàn),她的心與魂,都像被鉤子勾了去。
眼見他們二人離開,她便鬼迷了心竅,偷偷摸摸出了滿園香,一路跟隨他們來到蚩夢府上。
站在他面前,她不敢抬起頭看他,心砰砰的跳,甚至她都能聽見心跳聲在整個大廳里回蕩。
“嗯?!毙駡蚶淠乃ο铝艘粋€字。便頭也不回的上了床,任由她一個人在屋子里怔怔的站著。
燭火熄滅,屋中的黑暗襲來,讓兩人的身上都覆蓋住了一層灰暗。
旭堯翻來覆去睡不著,這次來到蚩夢府上,心中原本有疑惑,然后被解釋了之后,感覺蚩夢好像沒有哪里做的不對。
可不知道為什么,他心中總是感覺不對勁,一直能夠感覺到蚩夢好像在掩飾些什么。
蚩夢說,府上不來人,可為什么又說大廳里的床是用來招待女子的呢?
這不是自相矛盾嗎??
蚩夢的背后,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。
隔著天蠶絲做成的白色床簾,隱隱約約已經(jīng)看到那個女子坐在凳子上,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
她的身上,有一種不同于尋常女子的香味,那味道鉆入他的鼻息,令他有些意亂情迷。
傳說,青樓的女子身上會使用一種特殊的香粉,讓男人一聞,就想要及時行樂。
他這輩子第一次問到這種香味,那是一種萬物花開的味道,牡丹的艷麗夾雜著玫瑰的魅惑,又含有茉莉的清香,還有令人激發(fā)情YU的麝香。
這輩子沒有碰過女人的旭堯,面對眼前那個睡著的安靜的小人,不禁有些心動。
青樓女子而已,并不是出身名門望族,即使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,也不會有太大的后果。
蚩夢作為上神每天都能泡在青樓,每天及時行樂,那自己貴為二殿下,想要個女人,又有何難?
這里并不是天宮,做了那些事情,也不會有人管他。
蚩夢更是直接把她交給了他,寓意人生苦短,春宵一刻值千金。
深夜無眠,眼前又有露骨美人,沒有了天界的管束,這種時機……怎么能不把握?。?p> “你,過來?!币唤z妖媚的聲音響起,桌子上剛剛進入淺淺睡眠的人睡意朦朧的醒來。
清瀾揉了揉朦朧的眼睛,面對旭堯的命令,她不敢有絲毫懈怠,立馬起了身小跑到床簾外。
“殿下……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下來就好,清瀾都會照做的。”
隔著紗簾,她看不清里面的人,此時她的臉已經(jīng)是燒的一片通紅,還好是黑夜,又隔著紗簾,這個妖媚的男人看不見她的窘迫。
從她嗓子里發(fā)出來的話不知道為何有些磕絆。這個時候,雖然不知道旭堯有什么事情要她做,但是不論他有什么要求,她都會盡力去做。
“把蠟燭點了?!彼l(fā)出了命令。
她把蠟燭點了以后,房間里一片明亮,兩個人的視線也隨著光線變得清晰起來。
隔著紗簾,兩個人看不清彼此的臉。
“你過來?!毙駡騻?cè)著身子,手臂撐著頭,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女子。
本來站在房間中間的清瀾又重新回到了床邊,兩人隔著紗簾對望。
“你在青樓多久了。”他冷漠的問道。
“才……才幾天?!彼Y(jié)結(jié)巴巴的回答,心止不住的狂跳,心中無比緊張,就像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緊緊的捏著她一樣。
“你還是清白之身嗎?”旭堯心中無比糾結(jié),他很想要享受快樂,可無奈宮中條條框框的規(guī)矩太多,一直沒有找到機會。
現(xiàn)在機會就在眼前,他在思索著利弊。畢竟青樓女子……
“小女子……小女子……還是……清白之身。我……才來了幾天……還沒接過客人?!?p> 說到這個問題,清瀾的聲音有些顫抖,吞吞吐吐的回答這個問題,耳朵都紅了起來,她今年方才16萬歲,因為父母雙亡,無依無靠,才被迫進入了滿園香。
她選擇滿園香其中很重要的一點,就是滿園香可以有一定程度的自由,例如接客人和不接客人這件事情,就由她們自己決定的。
她只賣藝,不賣身。
“你們青樓女子,怎么不接客人呢?”旭堯有些疑惑,他聽說人間的青樓女子都是要接客人的。怎么到了鳳之大陸,就全變了?
“我們和人間的青樓不一樣,在鳳之大陸,我們是否接客人,不是由媽媽而定,而是我們自己來定,可以選擇賣身,也可以選擇賣藝。我是不賣身的……?!?p> “那你今日怎么在陪蚩夢喝酒?”旭堯質(zhì)問道。
“喝酒這件事情……不算賣身……”她都快哭出來了,不知道旭堯為什么要問這些事情。
這些事情,是她這輩子最痛苦的的回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