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雅舍。
容輕塵和容若在大門前喝茶,他們能感覺到元力波動,卻聽不到任何聲音,這就是結(jié)界的作用。
當(dāng)一盞茶快喝完,容輕塵忽然擔(dān)憂道:“容若啊,不知為什么,云知把妙天書帶走,我心里就有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,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意思事情?!?p> “元序君,您多慮了。”
容若安撫道:“學(xué)生觀天書前輩,并非心思歹毒之流?!?p> “誰擔(dān)心他?!比葺p塵沒好氣地吐槽一句,望著容若疑惑的眼睛:“我是覺得書屋老板的動機(jī)不純?!?p> “是因?yàn)椤裥乃?,?dāng)仁不讓’嗎?”容若天賦、修為雖不及云知、容錯高,卻能媲美莫家兄弟,自然也聽到云知對書屋老板說的最后一句話。
容輕塵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你說現(xiàn)在老百姓們最想做,最容易實(shí)現(xiàn)的是什么事情?”
容若想到答案,背心瞬間被汗水打濕,顫著聲音道:“是暗殺,不,是當(dāng)街擊殺方才那一百多名妙族子弟解恨?!?p> “元序君,出大事啦?!?p> 容若剛說完,莫家兄弟就出現(xiàn)在眼前。
兄弟倆施過禮后,莫予晗道:“你們離開不久,有人在大街上,襲殺了那一百名妙族子弟,論榜上都炸開鍋。”
果然……
容輕塵和容若相視一眼。
若不是云知性子淡薄,他們一定會以為是云知跟書屋老板串通好的。
“元序君,妙族會把帳記得云姑娘頭上嗎?”莫予昭說出心里的擔(dān)憂,所有事情串聯(lián)起來,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一切都是云知一手策劃安排。
莫予晗卻不認(rèn)同,淡淡道:“我相信云姑娘,她不會這么做的,她從來沒傷害過任何生命?!?p> 容輕塵拍拍他的肩膀,思索一番道:“除了去一趟景城,云丫頭確實(shí)一直沒有離開過學(xué)院,沒有在論榜上跟任何人聯(lián)系過,本院也相信不是她做的,只是這些時機(jī)恰好被有心人利用。”
“那得趕緊提醒云姑娘吧。”
莫予昭剛想進(jìn)去,容若馬上攔在前面:“莫二公子,暫時還不能見云姑娘?!?p> “是出了什么事嗎?”莫予昭往里看一眼,卻發(fā)現(xiàn)不僅看不透里面的景物,還聽不到任何聲音。
“晚點(diǎn)我再跟你們解釋,你們既然來了,就一起守在外面吧?!比葺p塵把二人留下,換個話題道:“對了,流光君最近可有消息?”
“日前收父親來信,說九叔已經(jīng)去了秦城,還讓我們多看護(hù)云姑娘?!蹦桕仙钪蚓鼔m俗的關(guān)系,在他面前也什么好隱瞞。
容輕塵挑一下眉道:“莫家主讓你們兄弟倆多看護(hù)云知!”
語氣有一絲驚訝,莫予晗馬上察覺到什么,問:“元序君,我父親這么做有什么不對嗎?”一時著急連禮儀也顧不上。
“目前還不好說,還是等流光君從秦城回來吧?!?p> 容輕塵有一種猜測,只是不敢肯定,忽然起到一個人,馬上暗暗給那人發(fā)出一封信。
“叔父?!?p> 容雅舍里面忽然傳來容錯求救的聲音。
容輕塵馬上道:“你們?nèi)谕饷媸刂荒茏屓魏稳丝拷??!辈蝗萑齻€小輩多問一句就轉(zhuǎn)身走進(jìn)結(jié)界里面。
容雅舍內(nèi)。
云知閉著眼睛倒在容錯懷里,冷汗浸浸,面色如金,氣弱游絲。
驀地看到這一幕,容輕塵整個人一震,快步走前問:“是非,云丫頭怎么樣了?傷得重嗎?”
容錯淡淡道:“叔父,幻兒無妨,只是元力、內(nèi)力消耗過度。您先看一下天書前輩,看看他是否亦安然無恙?!?p> 容輕塵馬上過去為妙天書把脈,片刻后道:“除了氣息有些亂亦無礙?!被仡^看著云知道:“這小丫頭干了什么,居然累成這樣,連古琴都?xì)С蛇@樣?!?p> 若是沒有看錯的話,云知腳邊那一堆木渣粉末斷弦,正是她平時用的古琴。
古琴損毀成這樣,可見過程劇烈到什么程度。
容錯遲疑一下道:“還是等幻兒醒了再問,看她自己怎么跟我們解釋?!?p> 其實(shí)是云知在昏迷前,曾經(jīng)求過他不要對任何人提起過程,他還沒來及答應(yīng)她就昏倒,只能替她暫時隱瞞。
“你這小子……”
容輕塵說到一半便不再說,因?yàn)樗吹矫钐鞎燮恿?,旋即低聲問:“你覺得怎么樣?”
妙天書醒來后,打量一眼身邊的環(huán)境,愕然地問:“我這是在哪里?你是……容……輕塵公子容浥?”
“你認(rèn)識本院?”容輕塵驚訝地問。
“本院?你竟當(dāng)上院長了,我睡了多長時間,還在容氏學(xué)院里面?”妙天書卻自言自語,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大約過了好一會兒后,妙天書在淡淡道:“輕塵公子,我是云夙啊!是云少主身邊的侍衛(wèi),輕塵公子我家少主讓我通知你通知你……”
妙天書突然卡殼,后面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容錯看到后提醒道:“云前輩,您先別著急,慢慢來……”
“我不能慢,少主還等著我……”說到這里時,妙天書再次卡殼,他的情緒也越來越來激動,就在他快要暴發(fā)時,容輕塵出手封住他的穴位,讓他陷入昏睡。
容輕塵用元力探測一番道:“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阻止他記起往事?!?p> “是封禁術(shù)?!比蒎e問。
“不是。”容輕塵馬上否認(rèn)道:“叔父沒有在身體里發(fā)現(xiàn)封禁的痕跡,或者是妙天香和《妙天音》的作用吧?!?p> 容錯嗯一聲,低頭看著懷里的云知,取出帕子擦掉她臉上的汗道:“還是等幻兒醒了,看她怎么說再決定吧?!?p> 望著兩人過于親密的姿勢、動作,容輕塵也沒有點(diǎn)破,反而主動說起妙天書的事情:“這個人……叔父不記得在云幻月身邊有過這樣的人物?!?p> 容錯深深看一眼云知,問:“叔父,聽聞云少主身邊有很多追隨者,對嗎?”
容輕塵下意識道:“是啊!幾乎沒有男子能抵擋她的魅力,但凡有她出現(xiàn)的地方,別的女子連陪襯都不夠格?!?p> “云少主很漂亮嗎?”容錯又問。
“跟相貌無關(guān)?!比葺p塵語氣悠悠道,眼前仿佛出現(xiàn)那道如夢似幻的身影,淡淡道:“云幻月的魅力,只有你親眼見過才能體會到,最美好的語言、最厲害的丹青高手都無法描繪出一二。”
“太夸張?!?p> 容錯不以為然,把云知放到搖椅里。
容輕塵愣一下,就看到云知的眼皮動了動,瞬間明白了什么終于忍不住笑出聲音。
哈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