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隆隆——”驚天動地的雷聲突然炸響,在寂靜的黑夜中顯得如此驚險。
“嘩嘩……”沒多久,豆粒大般的雨點以千軍萬馬的趨勢落在,打擊著嬌弱不堪的植物。
猛烈的雷聲,傾盆大雨將喻謹言從睡夢中拉出,不滿地皺皺眉。
最近幾日他不知為何,一直失眠不安,就在今日好不容易讓催眠大師——安迪里格將他催眠,本以為會睡個好覺,可又被雷聲叫醒。
這讓他怎能不生氣?!
不過良好的教養(yǎng)讓他沒有說出難聽的話。他走到窗前,望著玻璃上不停往下流動的雨水,神色清冷,不知在想什么。
忽然,他模糊看見窗外有一個黑點在動?他瞇了瞇眼,似乎是個——人?
喻謹言轉(zhuǎn)身回到沙發(fā),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,“先生有何吩咐?”對面是一個蒼老卻精神飽滿的老人聲音。
“去把醫(yī)藥箱準備好,放客廳桌上就行了。”聲音猶如彈奏的大提琴音般好聽,讓人總會不自覺的沉迷其中。
“先生你受傷了?”對方似乎很擔(dān)心。
“沒有?!庇髦斞缘氐?,對于這個照顧他十幾年的老管家,他總會放心。
掛了電話,他撐起一把傘,踏著浸鞋的雨水,來到了后花園,接近那個“黑點”。
是個少年。
少年已昏過去,微微起伏的胸脯可以看出他還活著,一身奇怪的古衣,身體蜷縮著,短發(fā)遮住了他的臉,看不清模樣。
喻謹言看見他的那刻,似乎心中的某個地方釋然了,多天未放下的沉重在這一刻似乎也輕松了。
心里雖然很是疑惑,但手上的動作沒停。他輕輕地抱起了地上濕透了的少年。
從未抱過他人的喻謹言只覺得少年輕得要命,像是沒有重量的大娃娃,身子嬌小玲瓏,讓人心生憐惜。
回到客廳,管家在一旁恭敬地站著,藥箱靜靜的放在桌上,在吊燈的照射下,更顯靜謐。
看見平時矜持高冷的先生竟然將一個來路不明的少年輕輕放下,溫柔地替少年擦拭頭上的水時,管家向來精明的眸子里閃過詫異。
他怔了怔,想仔細打量那個少年時,喻謹言察覺到了,便開口道:“元伯,你下去休息吧?!?p> “先生,您身上濕了,讓我來吧!”管家回絕了,不動聲色的收回放在少年身上的目光。
喻謹言沒有再說什么了,只是緊縮著眉,元伯見此,知道先生生氣了,于是道:“先生,注意身體,老太太會擔(dān)心的?!?p> 然后元伯走了。
喻謹言抿著嘴,衣服還在滴水,他摸摸昏迷少年的臉,輕聲嘆道:“你是誰?”看見少年緊閉的雙眸,還有打濕的衣服,轉(zhuǎn)身回到了樓上取了一套沒穿過的家居服。
下樓時,自己也換了一身衣服,頭發(fā)略顯凌亂,卻遮掩不住男子渾然天成的尊貴和一貫保持的清冷。
暖暖的空調(diào)開著,讓少年不至于冷。不過濕衣服不換還是會感冒的。
于是喻謹言就想幫少年換衣服。
然而,少年卻緊緊拽著古袍,讓喻謹言想要幫他換衣都不行,無可奈何,喻謹言只能讓衣服早點干,拿來烤爐在一旁。
從沒有照顧過人的他干完這一切,倦意慢慢襲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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嫩寶
不填坑,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