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蕓一手打開他的手,站遠了兩步,挎著她的果籃子瞧著他:“我是有家室的人,公子請自重?!?p> 若是早知顧思闕會一言不合就動手,她定會半句不多說立即退遠,也不至于像現(xiàn)在一般受挾制。
唐蕓手中果籃子掉了一地,她被顧思闕點了穴道,抱了一路繞到一個小巷子里放到一架馬車上。
顧思闕進來,坐到了她對面,馬兒一聲嘶鳴,馬車開始飛馳,很快石駛出了唐門外城,天蒼蒼,野茫茫,風吹草低現(xiàn)牛羊。
唐蕓心下有些憂傷,同樣的坑,她絕不能跳兩次。
唐蕓一路被送到了無風閣,他竟誰也沒有理,直接將她扛進了自己寢居。
唐蕓有些瞠目結(jié)舌。
實話說,她還從沒見過顧思闕如此強盜行徑。
入夜的無風閣從未如此安靜,唐蕓忐忑地與顧思闕相對,兩個人蓋著同一床衾被,顧思闕將手伸過去握住了唐蕓雙手。
“你干什么?!碧剖|一僵想要掙開,他握著她手的力道卻大得讓她無法掙脫。
顧思闕含笑的聲音傳來:“娘子莫動,否則為夫我心癢難耐,會做出什么自己也不敢保證?!?p> 何蕓呸了聲:“誰是你娘子?!?p> 顧思闕忽然睜眼,眸光微黯,他兩手將何蕓雙手壓到床頭,側(cè)過身溫柔而霸道地吻住她的唇。
何蕓只覺得兩瓣柔軟觸碰到自己唇上,下一秒意識到發(fā)生了什么劇烈反抗起來。
顧思闕對她的反抗很是生氣,更大力地鉗住她雙手,吻也變的霸道而具有懲罰性,他撬開她的齒關(guān),卻嘗到了一股血腥味。
唐蕓一把推開顧思闕,伏到床邊大口呼吸,劇烈咳嗽起來,血跡順著她的嘴角流下觸目驚心。
無風閣的燈光由閣主之室起,片刻之后整個無風閣便全數(shù)燈火亮起。
“她的脈象沒有任何異常病癥,只是。。。。。?!蹦谴蠓蛘f,“她的脈象極其虛弱,就像餓了十幾天沒吃飯,氣血極其虛弱,剛剛吐血可能是情緒過激導致的腑臟受損?!?p> 顧思闕淡然的看向大夫,大夫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道:“只能慢慢調(diào)養(yǎng),平和情緒。切忌受到任何一點刺激。”
“好?!鳖櫵缄I沉默良久,終是吐出了一個字。
他不想等的,一刻也不想。
“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,但是你瞞不了我,唐蕓。”顧思闕一手輕輕將她的發(fā)絲撥動到肩上,“從你第一次在無風閣出現(xiàn),我就知道了?!?p> 唐蕓抬眸看向顧思闕,這個人從小在狼群中長大,有著近乎野獸般的直覺。
然而唐蕓仍然一臉無辜地看向顧思闕。
顧思闕挑眉:“想不起來?沒關(guān)系,我等你,慢慢想。”
唐蕓看著顧思闕,覺得此顧思闕非彼顧思闕。
他的眼神有近乎病態(tài)的執(zhí)著,態(tài)度溫和,卻不接受任何一點的質(zhì)疑和反抗。
唐蕓內(nèi)心是無奈的,然而無奈之中,又有一絲微微的希冀。唐門會來救她的吧,至少――豫寧遠會來救她的吧。
重生為阿拂,她最想要的不過是做一只山間的閑云野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