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也太....好了吧?!惫凉i進(jìn)了蘭左月單獨給她劃出來的一個辦公室,第一眼看到差點驚喜到尖叫出來,簡直沒有形容詞能形容這個房間:“姐姐也太了解我的風(fēng)格了?!彼冗€為蘭左月總是為其他人思慮周全而感到有些泛酸氣,看到這個立刻一點意見也沒有了。
確實。徐儀潭在身后也四處環(huán)視和整個公司的裝修風(fēng)格都十分迥異這間屋子,心里想。月海的公司裝修設(shè)計為極簡風(fēng),但是又融入了其特有的中國風(fēng)元素,典雅清新但又不乏大氣高貴,又用智能家居和科技元素體現(xiàn)出其底蘊(yùn)和時代性,在一眾當(dāng)下過度簡約和過度奢華、令人審美疲勞的公司中可謂是極富有特色的;但郭君漣這里可謂是和外面簡直是兩個世界:省略掉房間中央懸掛的豪華大吊燈、地上鋪的波斯地毯、還是高定辦公桌及書櫥,就連一應(yīng)擺件和用品都是肉眼可見的大牌或精品,整個房間都透露了兩個字:豪華。
郭君漣歡呼一聲,把自己的包往沙發(fā)上一扔,就撲到房間里面挨個翻看起來:“這是什么.....這不是我之前跟姐姐說要買的新款包包嗎?全球限定五款的?這個這個這個這個竟然是設(shè)計師Julia的作品!天啊,這些姐姐都是從哪里搞得的?。?!”
“救命啊.....這也太好了嗚嗚嗚嗚,我不想回去青城了嗚嗚嗚嗚。”郭君漣窩在辦公桌后面舒服柔軟的辦公椅上,被一眾的眼花繚亂迷了眼睛,當(dāng)即掏出手機(jī)跟郭家聯(lián)系,表示要在青城待上個三五天的再回去。
家主當(dāng)真料事如神。徐儀潭靜靜地看著被“收買”得昏了頭腦的郭君漣,想自己不解地詢問為什么在郭君漣的房間里布置如此用心,還專門動用自己的金庫和關(guān)系給對方選禮物,蘭左月臉上那種了然于心的表情。
“我畢竟因為祁夫人監(jiān)控嚴(yán)密的原因不能常來公司,所以幾個大股東還是要時常露一下臉、震懾一下的,尤其這個人還是郭家下任家主的身份。而越喜歡一個地方,就會越在一個地方呆的久,人之常情嘛,那么既然來都來了,露臉都露了,幫忙我這個可憐的董事長處理一下公事也是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膶Π伞!碧m左月親手把一個寶石項鏈擺到柜面上,退后幾步看看擺的效果如何。
“我這個妹妹啊,不說別的,賺錢的本事是萬家之長,完完全全的小招財貓啊,而我只投入了一些具有長久價值的死物而已,她就能無限期地兩倍三倍四倍地把本錢給賺回來,那又何樂而不為呢?”她低頭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,歪過頭來注視著徐儀潭的眼睛:“何況我和誰的關(guān)系好,自然就愿意為她付出一點,這點身外之物,對于我和君漣之間的關(guān)系,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家主的笑容往往有太多的含義,往往她的笑容徐儀潭總是看不透,也在她露出那樣的表情時深深地感覺到恐懼,那是當(dāng)人面對強(qiáng)者和深不見底的深淵時來自本能的恐懼,也正是因為他們是家主的下屬,知曉她幾乎所有的計劃和安排,才知道當(dāng)外人將蘭左月的笑容看作不諳世事的心思,到底是多么愚蠢。
那樣的蘭左月往往是陌生的。
但在“drama”和郭君漣面前,她的笑就是笑容,任何雜質(zhì)和意味都沒有,就只是一種很單純的、讓人安心的笑容。
徐儀潭退后于蘭左月身后一步,深深鞠躬行禮:“是屬下多問?!?p> 郭君漣既然已經(jīng)決定近幾天在京都先待幾天,也不急著從月海離開??船F(xiàn)在的時間還早,盤算一下自己也沒什么事情,于是大手一揮:“趕緊把我能處理的文件都拿上來,讓本小姐來給你們開開思路?!?p> 早就準(zhǔn)備好了。徐儀潭沉默地離開,不過半晌就抱著單從厚度上看就足夠可觀的資料進(jìn)來,統(tǒng)統(tǒng)擺在郭君漣面前。郭君漣喝了一口剛讓助理泡好的上好茶水差點噴出來:“怎么這么多??”
“家主先前就吩咐下說少給你分點,所以這已經(jīng)被縮減過了。其他的還要我們幾個代為處理?!毙靸x潭依舊面無表情,郭君漣卻從他的聲音中體會到了一點委屈。
“好吧好吧,看在姐姐給我布置的這么好的辦公室,那我就勉為其難給姐姐打一份小時工吧?!惫凉i撅起粉嫩的嘴唇,不情愿地拿起最上面的一份,開始認(rèn)認(rèn)真真地閱覽起來。
徐儀潭見狀,微微行禮后悄然無聲地退出了房間。
上了賊船的郭大小姐,你應(yīng)該忘記了,家主手下的打工可只分永久和長期,可沒有小時這種說法呢。
他揉了揉自己假人皮的邊緣,果然笑起來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僵硬,看來以后戴著這個的時候不能牽動太多的面部肌肉,不然肯定會被內(nèi)行人看出端倪來。
蘭左月放學(xué)后,被祁夫人派人叫到書房里。
祁夫人手里正拿著月海的邀請函,聽到下人回稟抬起頭,對蘭左月露出笑容:“左月回來了......到沙發(fā)上坐吧。”
蘭左月喚了一聲“母親”,聽話地坐到沙發(fā)屬于自己的位置上,臉上又是見到母親的喜悅,又有疑惑于祁夫人為何如此嚴(yán)肅正式地把她叫來書房的不解。
“母親收到了月海的邀請函,這是一個新成立的公司,其董事長邀請了所有在京都有頭有臉的家族在立冬那天參加宴會,其中便有我們祁家。”祁夫人舉起手里的邀請函,開門見山,觀察著蘭左月的反應(yīng)。
“啊,我又可以和母親一起參加宴會了嗎?”聞言蘭左月立刻來了精神,還沒等祁夫人問自己去不去就滿口答應(yīng)下來:“母親去的話我就去,前幾日母親給我送來的深秋禮服有幾件還沒有穿,正好可以派上用場。”活脫脫一個只在意母親和容貌的女孩子,即使是強(qiáng)作平靜,那種喜悅也是自然洋溢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