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040】聯(lián)絡(luò)
仵作驗了好幾遍了,眉頭越皺越緊,仍不得所出。
沈氏心中不耐,加上廖嬤嬤心切想知道兒子的死因,同時出聲:“到底是什么害了他?!?p> 仵作滿臉沉色道:“目前無法查探,不過……”
“廢物?!?p> 沈氏沒耐心聽他的解釋。
仵作憋得臉紅,急道:“但可以確認,此人并未中毒,也沒任何的外傷。”
除了前面因受罰留下來的舊傷。
王語越主而上,惱怒的站到仵作前,憤道:“庸才,沒本事就別攬活兒,難怪三十好幾也登不上大雅之臺。滾開,我大哥肯定是被賤人害死了,你非說查不出,莫不是你與殺人兇手暗中勾結(jié)了?!?p> 語氣又快又急,說得仵作滿臉通紅鐵青。
沈氏還站在這呢,怎么也輪不到她一個小小丫鬟越了過去。
再不濟,還有一個大少奶奶在呢。
“王語。”
廖嬤嬤幸好沒真的昏頭,趕緊將女兒拉下,忙向仵作陪不是。
仵作本想說出心底疑惑,但被王語噴血就罵后,滿臉不悅和不屑,冷哼道:“大夫人,是我無能,實在看不了你這案子,在下告辭了?!?p> 仵作冷冷一揖,朝門外就走,一點停留的意思也沒有。
寧氏令人攔著,仵作則是冷袖一甩,拂開了挽留他的人。
鳳云昔也在后頭看了清明,仵作確實是看過她下針的兩處傷口了,只是她下針巧妙,即使是有點傷口,經(jīng)過水泡也顯不出來。
如仵作再細細看兩遍,怕也是水落石出了。
現(xiàn)在人被趕走,只能定個無緣無故亡死之癥。
廖嬤嬤不甘啊。
兒子無聲無息的死了,那肯定是有什么東西作亂了他。
廖嬤嬤忽地瞇起眼,似是想到了什么,眸底冷得瘆人。
能讓人無聲無息死掉的,除了一個人,怕是沒有誰了吧。
廖嬤嬤眼底忽閃而過的濤濤恨意,鳳云昔如數(shù)捕捉在眼中,她怕是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去食了那人的肉。
廖嬤嬤不說,鳳云昔也知道她誤會了誰。
即使現(xiàn)在那人被關(guān)在屋里沒能出來,但她調(diào)制的東西完全可以保持數(shù)天的傷害。
不懷疑她還能懷疑誰?
沈氏看到王語白著臉跪在前頭的模樣,心中煩悶,不再理會,隨意打發(fā)了這死人案子。
王貴一家只能作罷,捂著心口,偷偷落淚。
廖嬤嬤也不指望謝瓏能夠為她的兒子作主了,現(xiàn)在謝瓏自己都難保,更不會在意他們這些下人的性命了。
果然,等廖嬤嬤收拾好和鳳云昔去照料謝瓏,就看到被提到屋里頭的流姝。
不知她和謝瓏說了什么,謝瓏竟然輕易的原諒了她的過失。
這畫面落到廖嬤嬤眼中,更是分外刺眼得很。
廖嬤嬤咬咬牙,面上擠著笑:“流姝,你能回來可真是太好了!”
流姝笑道:“廖嬤嬤,王孢大哥的事我聽說了,還請節(jié)哀?!?p> 廖嬤嬤的笑一瞬間的僵硬了。
鳳云昔看在眼里,心中好笑。
偏偏流姝不知廖嬤嬤已經(jīng)懷疑到她身上,轉(zhuǎn)身對謝瓏說:“大小姐,師姐正巧這兩天會到簞城,奴婢請她留下來幾日,只是這兩天奴婢得守在外邊等候師姐,大小姐這兒恐怕沒法照顧周到了?!?p> 流姝制香的手法并不純熟,沒想到竟是出自某個師門,原還以為她只是小小偷學(xué)一些,能在謝瓏面前使點計量,討好謝瓏呢。
鳳云昔不由多瞧了幾眼流姝,心中好笑,流姝能夠得謝瓏青睞,沒點依賴怎么行。
顯然,流姝的倚仗正是背后的師門。
她猜想,流姝一定是給謝瓏說了她那位師姐有法子治臉傷。
“這兒的事有嬤嬤和王語她們,用不著你,本小姐的事才最重要。若是有什么難處,只管開口,本小姐都準了你?!?p> 謝瓏壓著嗓子,給了流姝一個承諾。
流姝面有些意色,清聲道:“是!”
“千棠,聽說你在大哥的婚堂上請了新嫂子贖身,這是怎么回事?!?p> 謝瓏涼涼的聲線對準了鳳云昔。
鳳云昔道:“當時情況特殊,想必大小姐也是聽說了,奴婢那么做完全是為了謝家。”
謝瓏冷笑:“算你還有點識趣,沒壞了事。”
謝瓏也知道如果縣令千金當堂就扭身走,對他們謝家有多大的影響。
樹敵不說,還給謝奕招非議。
雖然這事還是影響了一些,可對比最壞的還是好了許多。
流姝笑著從旁插話:“大小姐,這些日子千棠姐姐一直幫奴婢整理香室,可謂是幫了大小姐的大忙。”
鳳云昔和謝瓏同時瞇眼,一個朝流姝看去,后者則是將視線冷冷投向鳳云昔。
“這是奴婢應(yīng)該做的,流姝缺了個助手,奴婢又無事可做,能幫得上就幫些。到是奴婢笨拙,做事前還多得廖嬤嬤和流姝提點一二?!?p> 謝瓏投來的視線緩了些,她想,鳳云昔跟在她身邊這么久,鳳云昔能耐她還不清楚,斷然不可能有那本事。
能引蛇又將藥香料還原,恐怕做不到。
謝瓏讓人將沒燃完的香給流姝看過,流姝竟察覺不出異樣來,聞了好幾遍,才確認里頭確實是加了一些東西,卻不知是何物。
足以見得,這個放藥味的人,是個高手!
鳳云昔怎么看都不像是那個人。
免除了懷疑的鳳云昔又被打發(fā)出去了,謝瓏不待見她,又得留著她。
所以,鳳云昔這段日子就閑得做自己事。
流姝追出門,對上鳳云昔墨黑的眼眸,笑道:“多謝千棠姐姐在大小姐面前求情。”
流姝的余光瞥向門口前站著的廖嬤嬤,神色不明。
鳳云昔淡淡道:“舉手之勞?!?p> 綣兒在三人間來來回回瞄著,最后定在鳳云昔的身上欲言又止。
廖嬤嬤涼涼目光落在流姝身上,不動聲色的移開,轉(zhuǎn)身回屋伺候,綣兒小心跟著回屋里。
鳳云昔回到后院,元安就等在那兒了,然后從身后變出一只綁了竹筒子的鴿子。
鳳云昔眼眸微亮:“哦,已經(jīng)回來了?!?p> “兩日飛程,已經(jīng)夠久了?!?p> 元安將手里的鴿子遞上,又好奇的瞅著她的動作。
鳳云昔想了想也沒避著元安,這讓無安有點意外的眨眨眼,又拿眼深深瞅了鳳云昔一眼。
鳳云昔抽出里面的信箋,展開閱覽。
——樂意之極!
四個字,下面是一個聯(lián)絡(luò)點,就在騅陽城中的一家小酒樓。
鳳云昔勾勾唇。
那四字,足夠了!
她燒掉信箋,轉(zhuǎn)身道謝:“多謝?!?p> “千棠姐姐,那是誰?”
“一個男人。”
元安偷偷瞄了眼鳳云昔苗條的身段,小臉紅了紅,沒話說了。
如是如來
PS: 鳳宴笙歡歡喜喜的舉著氣球跑來:“娘,娘……【可樂曉曉】姐姐給我送了個告白氣球!可漂亮了!你快來看看!” 鳳云昔瞅一眼,瞇著眼笑,“真漂亮!” 鳳宴笙嬌羞道:“娘,笙笙是不是被人喜歡了?人家給我告白了,長大了是不是就可以娶做媳婦了!” 大兒子隔著空氣喊:“白癡!那是送我的,不要隨便亂接人家的告白禮物啊!” 某王覺得忒丟臉,將兒子揪回來,黑臉道:“瞧你出息樣,回頭父王給你選秀!” 鳳云昔:“呵呵噠!王爺,你是給自個選的秀吧?!? 某王木著臉:“絕對沒有那種想法。” 有也不敢搞秀場啊,除非不想見媳婦,想睡地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