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墻之下,雁門關(guān)外,已然列隊迎候。
一位銀甲校尉打扮的中年男子,站在關(guān)門之前,見薛亮下馬,拱手朗聲說道:“下官雁門關(guān)守將郝萌見過薛將軍!”
“郝萌將軍不必多禮,丁將軍現(xiàn)在何處?”薛亮難得露出一個笑容,也不知道到底是處于禮儀還是開心。
“丁將軍正在關(guān)外巡視,如今幾個匈奴有些躁動,頻繁在周圍走動?!焙旅认蜓α两榻B著,雖然薛亮只是六品官員,但是可是督掌御林軍大權(quán)在握,更是陛下身邊親信,即便是并州刺史、執(zhí)金吾丁原將軍見到薛亮也是以兄弟相稱,郝萌這個七品雁門守將怎敢怠慢?
“爾等就地休息,我去拜見丁原將軍!”薛亮轉(zhuǎn)身命令著,說罷薛亮隨即與郝萌一同入關(guān)。
郝萌的部下送來一些酒食,王協(xié)等人便坐地休息,分而食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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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宮乾澤殿。
王美人的肚子越發(fā)的大了,她斜靠在床榻之側(cè),蹙眉沉思。
薛海在旁恭敬地說道:“王協(xié)那小子隨薛亮去了北疆,算算時日,也快要到雁門了?!?p> 王美人用動人的聲線緩緩說起,“我本以為這小子便就此完蛋了,沒想到他倒還真有幾分本事,能被鐵面無情的薛亮看中?!?p> 薛海笑道:“娘娘慧眼識珠,如今這小子被薛亮看上,更讓人猜不到娘娘頭上,豈不是絕好的。”
王美人的嘴角也露出動人的弧線,“密切關(guān)注北疆一行,如今他們可是受到不少人的關(guān)注呢?!?p> 薛海笑著點了點頭,便出了宮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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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德殿。
劉宏一身龍袍斜靠在椅子上,身邊張讓拱手立在一側(cè),臺階之下,一位宦官衣袍的男子亦拱手站立在旁。
“蹇碩,北疆可有消息?”劉宏目光如炬,看向蹇碩。
蹇碩恭敬地回答道:“薛亮傳信,已到雁門關(guān)拜會丁原,隨后會有進(jìn)一步的情報傳來。”
“阿父覺得這丁原會是何種態(tài)度?”劉宏閉目眼神,淡然開口問道。
張讓思索了一會,躬身道:“自然是要遵旨奉命的?!?p> “哼!我看未必!丁原在邊關(guān)之地常年征戰(zhàn),軍政大權(quán)獨攬,不僅有赤炎羽林騎,更是統(tǒng)領(lǐng)邊關(guān)七萬雄兵!朕心難安!”劉宏虎目圓睜,手按在龍椅的扶手上似要把扶手都抓碎了。
“陛下,丁建陽乃是陛下一手提拔,常年在邊關(guān)不問朝堂之事,此番陛下安排薛亮北疆之行,只怕不少人都在背后關(guān)注著呢?!卞看T開口說道。
劉宏目光冷然,“丁建陽,他與薛亮都是一介寒門出身,當(dāng)初朕看中他,將他二人悉心培養(yǎng)。薛亮是朕御林軍統(tǒng)帥,是朕掌控皇城的重要倚仗,而丁建陽督統(tǒng)天下驍騎赤炎羽林騎,和邊關(guān)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的雄兵,朕當(dāng)年是何等的看重他,他若是膽敢起絲毫反心,朕定叫他萬劫不復(fù)!”
蹇碩聽聞此話不由背后一寒,這位看似貪財好色的皇帝實際上是何等的鐵腕神武,他早就知曉,好在自己是鐵了心跟隨陛下,否則應(yīng)對這樣的對手,的確讓人頭疼。
張讓面不改色,動也不動的立在一旁,劉宏過了一會緩緩說道:“阿父與蹇碩都退下吧,朕歇息了?!?p> “諾?!睆堊屌c蹇碩施禮后緩緩?fù)顺隽思蔚碌睢?p> 劉宏緩緩閉上眼睛,在龍椅上坐著。過了許久,這四面窗戶都已閉合的大殿上憑空吹來一陣微風(fēng),吹的燭火搖曳。
燈下黑暗之處,一個身影靜靜立在那里,黑衣黑面,仿佛鬼魂一般,劉宏揮了揮手,那黑影恭敬施禮,隨即突然消失了。
此時,大殿的角落緩緩走出一人,一身黑色的袍服,眉似遠(yuǎn)山目若朗星,那人微微施禮?!氨菹?。”
劉宏招了招手,“皇叔請坐?!?p> 黑袍男子坐到劉宏身邊。
劉宏長嘆一口氣,“如今董龐欲效當(dāng)年竇逆之舉,他執(zhí)掌兵權(quán),囂張跋扈,滿朝文武大多是其親信,如此下去這天下將不再是我劉家天下了!”
黑袍男子聽后也微微蹙眉,“可是陛下真欲效光武帝之舉?”
劉宏堅定的點了點頭,“不破不立,這天下得好好整頓一番,否則實難振興!”
“只是當(dāng)年世祖順勢而為,而陛下如今兵行險招,只怕一著不慎便是滿盤皆輸!”黑袍男子勸說道。
劉宏長舒一口氣,他何嘗不知,只是此時他已想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了。
“皇兄,我劉家不可在我輩手中丟了江山!就算是我輸了,也要為劉家留下火種!”劉宏突然目光堅定地看著黑袍男子,黑袍男子面露震驚之色,卻仍舊開口問道:“陛下何意?”
劉宏起身負(fù)手踱步,開始沉思起來,過了良久,劉宏緩緩開口道:“益州乃是高祖發(fā)家之地,有雄關(guān)漫道之天險,據(jù)守于此退可保全實力,進(jìn)可圖天下。荊州之地沃野千里,賢才輩出,乃是天下寶地,不可有失!東北幽州,民風(fēng)彪悍,勇將頻出,更是盛產(chǎn)良馬,平定鮮卑匈奴則可盡得其勇士,也不容有失?!?p> 劉宏轉(zhuǎn)身目視黑袍男子道:“此三州尚不為董龐所控,朕欲派三位宗親前往,便是朕敗了,我劉家也有再起的資本!宗親之中唯有皇兄你最德高望重,益州之地唯有交給皇兄,朕才安心!”
“陛下!”黑袍男子起身朝劉宏一拜,“陛下為江山社稷,為劉漢天下心力交瘁,臣恨不能為陛下分憂!如今陛下重托,臣萬死以報!”
“皇兄知朕本非帝位之選,乃是竇逆欲以朕為傀儡,篡奪我大漢社稷,而今我劉漢危矣,請皇兄一切以社稷為重!日后時機(jī)成熟便離開京城!”劉宏抓住黑袍男子的手說道,黑袍男子潸然淚下,跪在劉宏面前一拜,轉(zhuǎn)身隨隱藏在燭光陰暗里的人消失不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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冀州廣宗。
一間密室之內(nèi),一位披頭散發(fā)的男子一身黃色道袍加身,端坐在床上閉目修行。
一位粗壯的漢子,大步流星踏入密室,朝男子拜道:“教主,洛陽來信!”
漢子從懷里掏出一封信,雙手奉上,男子身邊一位衣衫十分稀少的美女起身接過信來,漢子余光掃過女子的胸脯不由咽了一下口水,女子邪魅地一笑,眼神勾人,嚇得漢子不敢再看。
教主接過信來一看,哈哈大笑,隨后露出兇狠的眼神,喃喃自語道:“事成之后許我冀、幽、青三州之地,哼哼,皇帝小兒想要玩火,只怕這次本教主讓你玩火自焚!”
教主起身,嘴角露出邪邪地一笑,“立刻給我回信,說本教主一切聽從他的安排!”
大漢應(yīng)諾了一聲,轉(zhuǎn)身離去,只聽身后那女子一聲嬌呼,被教主撲倒在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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