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林清劃到你們支行實習(xí)?!鼻卣空Z氣沒有什么起伏,目光不再落到臺上。
“我不是很明白,你剛才不是還很欣賞她嗎?”
“我欣賞她的能力,但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?!?p> 木從洋故意大聲地嘆口氣,掏出簽字筆在名單上做了輕微的改動。
他們兩家銀行離的近,私下協(xié)商調(diào)動實習(xí)生這種小事,不用跟總行打報告。
“想當(dāng)年,我也是商學(xué)院的院草,怎么和你在一起,老子就成陪襯了?!彼掌鸸P,交給旁邊的服務(wù)人員。
服務(wù)人員是個女生,伸手來接名單,木從洋停住不動,眨眨眼,挑眉笑著撩撥了幾句。把人家逗的面紅耳赤,低頭捂著臉走了。
其實木從洋也很帥,他有一雙極漂亮的眼睛,兩只黑黑的眼珠子流光溢彩,這樣的眼睛長在女人身上楚楚動人,長在男人的臉上也不顯的陰柔。
鼻子是鷹鉤鼻,直直的鼻梁高高挺起,鼻尖略勾,給整張臉增添了點逼人的英氣,尤其是他愛笑,碎發(fā)下的眼眸狹長,掩蓋了不羈的風(fēng)流。
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,大概說的就是這類人了。
與秦湛相比,他輸?shù)牟皇峭庑?,是那份氣度。秦湛表現(xiàn)出來的是從容篤定和成竹在胸,屬于上位者的凌人氣場。
現(xiàn)在他還沒有完全達到掌權(quán)者的高度,但沒有誰會懷疑他光明的未來,也因為如此,少年的棱角就格外迷人。
而木從洋就是玩世不恭,偏偏又眼眸含情,當(dāng)他望著別人,總會讓人產(chǎn)生深情的錯覺。
“聽說你把亦帆拉黑了,因為小啞巴?”
木從洋打趣道,“你可真行,一個小女生就把你迷的七葷八素的,到如今也沒有放下。
哎,我記得上學(xué)的時候,你有一次吃了一個月的泡面,把自己的生活費都給你家寶貝買禮物了吧?”
木從洋怕是忘了,小啞巴離開后那兩個月,秦湛頹廢地坐在房間里,兩眼無神,孤單單地望著窗外,整個人消瘦了一圈。
后來整夜整夜的失眠,發(fā)了瘋似的找她,誰勸也沒用。
秦湛是既希望亦帆那有消息,又怕希望過后的失望終有一天會把他擊垮,也許在小啞巴離開的那天,他的心就被生生地摘下了,鮮血淋漓鋪了滿地。
他用血肉封存了那段記憶,換來一派清風(fēng)霽月,哪怕平時裝的再好,一碰就會痛不欲生。
“老大,你大人有大量?!蹦緩难笠娗闆r不妙,趕緊賠罪。
秦湛擺手,表示自己不想討論這個話題。他想到了之前見到的女生,修長的手指撐在太陽穴處,嚴肅起了面容。
枯燥的會議終于結(jié)束了,秦湛抬腿往外走,后面跟著木從洋。
氣質(zhì)非凡的兩個人站在會場,毫無意外地就吸引住許多人的目光。
“臥槽!這不是實習(xí)生吧?怎么比我還帥!”
“我的天哪,不行了,我的小鹿已經(jīng)撞瞎了。”
“上啊。”
“不不不,看看就好,這樣的男人沾染不得?!?p> 女生很多,嘰嘰喳喳的不愿意離開,秦湛沉默著掃了一圈,漠然的氣勢讓很多人都慫的退了出去。
小夏剛收拾好包,抬頭就看到迎面走過來的男人,他微低頭,側(cè)身跟旁邊的人交談。
深色的領(lǐng)帶微斜,精致的扣子半解,獨特的氣質(zhì)中和了男人的成熟和男生的鋒芒。
是他!
“代梓,我有事先走啦!”小夏拽著自己的書包追了上去。
“哎,你去哪?。俊蔽疫€有事和你說呢。
代梓三下兩下收拾了自己的包,飛奔著追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