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夏在精神病院的消息瞞的很死,可是不知怎么還是被宋老知道了,他揮舞著拐杖站在醫(yī)院門口,氣的胡子亂翹。
“秦湛,你給我回去好好養(yǎng)傷!”
那拐杖的重量可不輕,他舉起來往秦湛的身上打,秦湛站在那里一動不動,任由著宋老出氣。
“宋老,我必須守著夏夏?!?p> “你是想氣死我不成,???你就欺負我這個無兒無女的糟老頭子!”
氣勢逼人的宋老稱自己為糟老頭子,其他在場的人簡直大跌眼鏡。
木從洋實在看不下去,“秦湛,你在這里也幫不上忙,不如先回去處理老銀行的事。”
這句話倒是提醒了秦湛,邱永信雖然被抓了,可那李桐還在作天作地,邱翊也不逞多讓,竟然還想到把他爹給撈出來!
夏夏病發(fā)也絕非巧合,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設計。他要把那些人一個一個地挖出來,絕對不會心慈手軟!
那個銀行的信用降到了最低,運營起來相當吃力。這些時間,他吃住都在那家銀行,每天忙著招人,開會,應酬,只能睡兩三個小時。
身上的傷本來就沒好,他又連續(xù)超負荷的工作。宋修遠來看望他時,冷冷地說了一句,我以后給你多燒點錢,也方便你在地下開家銀行。
秦湛理都不理他,繼續(xù)埋頭于工作,眼底的烏青越來越重,老銀行的運營也漸漸走上正軌。
天氣越來越冷了,他飲了一口茶,涼的。他揉了揉眉心,以前夏夏殷勤的很,現(xiàn)在也無人問他水可溫了。
甩走這些紛亂的思緒,終究,是他想要的太多了。
這一停下來,那漫天的疲憊就爬上他的四肢,他昏沉地趴在桌子上。朦朧中,他看到夏夏在朝他走來。
他笑的溫柔纏綣,“夏夏。”
她撅起小嘴很不開心,“你怎么還沒有來找我啊,我在這里好害怕呀?!?p> 他這才想起來,自己已經(jīng)很久沒去那個精神病院了。
“我下午就去看你,好不好?”
“好?!?p> 他突然想逗逗她,“夏夏乖,叫湛哥哥?!?p> 小丫頭脆生生地喊:“湛哥哥?!?p> 她臉頰粉紅,紅唇盈著水光,叫出這三個字就害羞地絞自己的手指。
她委屈地抱怨道:“湛哥哥好笨,總是認錯人……”
“什么?”
秦湛突然驚醒,額頭盡是虛汗。燈光慘淡,銀行的風裹夾無邊的寂寥,總是想把人給吞噬掉。
良久,他可悲地勾起唇角,怎么,自己竟變的如此貪心了嗎?
被忽視的木從洋坐在他的辦公桌上,兩個眼睛瞪的有牛眼大,故意矯揉造作地叫他:“湛哥哥?”
他一陣惡寒,“以后不許這樣叫我!”
木從洋看著他緋紅的臉,他不會是被我叫的害羞了吧?以前開玩笑時,他也這樣叫過啊,為什么這次秦湛表現(xiàn)的這么奇怪?
“跟你說個事,”木從洋搭上他的肩,“邱永信被判刑了。”
秦湛揮開那手,俯身用冷水沾濕了臉,“我早就知道了。”
在某些證據(jù)不充分時,他還親自跑到警察局送材料。邱永信這只老狐貍,終于得到了應有的下場。
“趙行長昨天就回海橋銀行了。”
秦湛接手老銀行之后,將這家銀行改名為海納商業(yè)銀行。這家銀行目前是國內(nèi)唯一一家完全由私人控股的正規(guī)銀行,而之前的海橋銀行由趙行長負責。

陌上清曉
猜到了嗎?